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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儿的,杨云屏就伸着双臂,“三妹,好些日子不见,近来可好?”
“二姐,我也想你,要不是身子不适,早就去镇国公府了。”
姐妹二人拉着手,亲热地说着话儿。
素妍扫过四下,从清音轩回来,周围显得清静异常,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场面,顿时就只剩可数的人,要么与江家是姻亲,要么是世家交情。
“大公主、静王妃她们都走了?”
沈氏抿嘴笑着,取了凉亭石桌上的果点优雅自如地咀嚼着。“今儿是十一皇子府嫡长子的满月宴,撞到一块了,好些家夫人、太太都过去了。”
杨云屏道:“这不,连我嫂嫂今儿一大早也赶过去了。”
六公主是众皇子、皇女最喜清静的一个。
素妍的目光在花园里一审视,不远处的径边石桌前坐着慕容氏、展颜,正陪着陆康新娶的夫人。据说正月初六娶进陆家大门的,是陆平安结义大哥马姓游击将的yòu_nǚ,比陆康小许多,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在陆奶奶马氏身侧站着两名如花似玉,着锦绸缎子的女子,竟抢夺了马氏大好的风光,比马氏更像是贵门奶奶。
杨云屏道:“陆将军回皇城后,被皇上晋为恪靖候,特赐府邸,次日又亲赐了三名美女入府,一名做了陆大将军的姬妾,这两个是被陆大将军配给了他两个结义兄弟的儿子为妻。那两位将军虽然死了,可情义还在,这两家的公子亦一并住在恪靖候府。”
原来。那二位如花女子竟是宫里出来的,既是皇上赏赐定是挑了容貌出色、才德兼备的女子。
素妍看着站在陆奶奶身边的年轻妇人,道:“看她们的打扮,也是有身份的?”
北齐朝廷对官家与白身的区别极大,哪怕是最低等的九品官员,着官服。其女眷的服饰上也表现也寻常百姓的不同。
“可不,这两位公子的父亲虽然不在,皇上给了个恩典,让他们在皇城衙门谋了个正九品左、可监门郎的差使。两位公子因自幼没有父亲教养,又无母亲相伴,皆在叔父、族人接济下长大的。大字不识几个,都是三十岁上下的人。一直未成亲,如今得恪靖候照料,又娶妻成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今儿右相府有寿宴,陆奶奶特意带了她们来见世面,连那两个监门郎大人也来了。”
展颜见素妍过来。亦进了亭子,听罢杨云屏的话,吃吃笑了起来:“杨姑姑快别说那左监门了。听我大哥说,在祖父寿宴那边闹了大笑话呢。”
沈氏来了兴致,各家聚会最爱听的便是这种趣事。
展颜道:“他们亦是最近才搬到皇城的,听说皇上念及他们的父亲战死沙场,给了恩典封了九品官,便以为是好大的官,到了寿宴,见到吏部侍郎,问旁人说:‘这是多大的官’?对方告诉他,‘有的侍郎是正三品,亦有四品的。’他竟说:这等匈,见了我怎不行礼!
立时惹得轰堂大笑,让陆将军甚觉没面子。他竟很是认真地道:‘九是不是比三和四大?’有人说:‘是’,他便说:‘既是,便给我行礼’。这一阵子,前院寿宴那边,都当成是笑话在说呢。”
虞氏与沈氏听罢,笑得前俯后仰的。
后花园里好一阵轰笑声。
素妍笑得肚子疼,“自小无母又失父亲,生于乡野,哪里懂得这些,慢慢教就是。”
展颜掩着嘴,坐下道:“姑姑、杨姑姑,那位陆奶奶说话更是好玩。正拉着娘讲,她在乡下如何能干,说她的猪能养到二三百斤,还说她惯会养鸡……”
杨云屏含笑垂眸,“这亦怨不得她。”转而低声道,“她也怪不容易的,听说陆将军很不乐意这婚事,硬是被陆大将军逼着入了洞房。陆大将军说,陆奶奶不生下儿子,就不许他纳妾。”
陆平安一介武夫,用性命拼杀,才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但极讲情义,自己风光了,便将两位结义兄弟的儿子都接到皇城来享福,还为他们成家立业,准允住在自家府里。
展颜道:“我问她,听说有一种树上能结饭团的树,一棵树能结多少饭团?”
虞氏扑哧一声,骂道:“听听这丫头,又捉弄人了。”
展颜又道:“她竟当了真,问我哪里有这种饭团树种子,要在恪靖候府种上几棵。”
杨云屏却无笑意:“要是她巴着你要饭团树种子,你可哪里找去?”
陆奶奶长着一双大脚,走路时亦是风风生威,全无皇城女子的姣好仪态,便是右相府的二等丫头瞧上去亦比她还清秀些。相貌寻常,眼睛不大不小,皮肤略显粗糙。即便穿了华贵的锦袍,怎么看也像哪户贵门人家的婆子、下人。
陆奶奶像模像样欠了身:“向太太问安!”
展颜低声道:“她见了绾发的就叫太太,没绾发的就是秀,今儿竟把府里的丫头也唤秀,吓得丫头都不敢往她跟前站。”
虞氏笑道:“陆奶奶别客气,快坐下。”
她望着展颜直笑,“秀还没告诉我哪有饭团树种子呢?”
几人忍住笑,展颜一本正经地道:“我亦是听说的,那回上街,见有卖油煎饭团的,听那卖饭团的说,是自家树上新摘下来的。”
陆奶奶很是认真,似恍然大悟地样子,“皇城就是不一样,连这里的太太、秀一个个都似画里出来的。”她盯着素妍细细地瞧着,越看越像是画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