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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秀仪轻呼声“姑母”。
“自己做错了事,还想让我替你求情?我们舒家怎会有你这等不顾大局的女子。”
对于此刻的舒太妃,唯有吴王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条路上,素妍在暗中帮着他们,他们母子是欠了素妍情意。
“再敢开口乱说话,罚你禁足两月。”
舒秀仪虽有不满,却只得住口,眼神里喷出杀人的光芒,冷冷地射向素妍。
宇文琰亦感觉到舒秀仪、闻雅云二人的敌意,崔珊虽然想让素妍出丑,却并无恨意。唯此二人,个个都想生剥了素妍。
吴王看到一脸冷色的宇文琰,随着他的视线,这才注意到舒秀仪眼里的仇恨,这样的目光,于他太过熟悉。
宇文琰落坐,左肩王妃面含欣慰:“看来她对琰儿倒是真心一片。”
明知他克妻,还能坚守,这就是真情所系。
宇文琰道:“这一辈子,我愿唯她一人。”
左肩王妃望着左肩王,笑容浅浅。
宁王妃离座跪拜,朗声道:“请皇上为我儿与安西郡主赐婚!”
静王妃整个人一愣,没想宁王妃会在此刻提出来。
见过了素妍的琴技,当真不俗。
整个大殿一片肃静。
宇文琰朗声大笑,声声悦耳,爽朗舒畅。“宁王妃,早前皇上已赐安西自主婚姻之权,你此刻央求。不是为难皇上么?”
宁王妃只想赶在静王妃开口前提出,没想竟忘了这岔。“轼儿钟情安西,身为母亲,只想了他所愿,也未顾及更多。”
皇帝面含浅笑,一家有女百家求。“宁王妃起来吧。爱子心切,不怪你。”他轻浅的一句话,已证明不会轻易指婚,转而道:“九公主与安西同岁,亦到婚配之龄。”扫视着大殿上的众多臣子,颇有意味地淡然一笑。
九公主起身道:“父皇。女儿不嫁!女儿要在宫中陪伴父皇。”
德妃轻笑道:“真是个傻孩子,瞧瞧。她说的都是什么傻话。”
九公主是德妃抚育长大的,虽不是亲生,却视九公主如亲生女儿一般。
皇帝与皇贵伎奔至大殿。
夜近三更,大殿上许多的臣子已经喝醉了。
舒秀仪而被舒太妃责罚,只顾喝闷酒。没多会儿就醉得胡言乱语,吴王怕她捅出漏子来,指头一动。点了她的哑穴,她依旧想说,却是发不出音来,扒在桌案上全无半分仪态。
皇帝携着三妃早早退了酒宴,只留下群臣嬉闹。
江舜诚有三分醉意,素妍只是浅抿着美酒,连两杯也未喝完。
“妍儿,我们回府罢!”
这一场盛宴,不过赏歌舞,喝酒说话。
然,人的内心却是落漠的。
见江家人要离开,宇文琰唤了父母,几人退出大殿,在宫人引领下往宫门移去。
刚近宫门,一名太监骑马追至,大声道:“皇上昏迷了,以前惯使针的梁太医不在宫中,还请安西郡主与小的去趟养性殿。”
宇文琰抱拳对江舜诚道:“右相爷只管回府,我自会护送弱水回去。”
虽是孤男寡女,可今儿上午江舜诚寻了钦天监,确定宇文琰并非克妻之人。而江虞氏亦去了天龙寺见悟觉,悟觉大师重新算命,亦说二人得配,是极好的良缘。
江舜诚低应一声:“你们且去。”
左肩王见江舜诚没有反对,道:“你们不愿将安西下嫁我儿?这样做……”
江舜诚瞧了眼左肩王夫妇,“有人背后使诈的事已然知晓。自家的儿子是否为克妻命,难道还不比旁人清楚?”
左肩王妃笑得有些尴尬,“不瞒右相,在那之前,我们真没给琰儿算过命。”
她不喜欢江素妍,亦很难喜欢这样的女子。早前请旨赐婚,只是听闻她除了有些才华对内宅事务、主持中馈一窃不通,要是娶入府,更能让她听从自己的安排。
可谁曾想到,江素妍还要求娶他男子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大大出乎左肩王妃的例外。
江舜诚不卑不亢,道:“既是如此,仰吉日把两个孩子的亲事订下。”
左肩王喜形于色,“你可想好了?”
左肩王妃的脸色有些难看,明明笑着,眼里却是一百个的不乐意。
“内子去了天龙寺,悟远大师确实被人收买了。悟觉大师已训斥了他,着他安心理佛。既是有人破坏我们两家结亲,便不能称了那人心意,这亲还非结不可。”江舜诚说罢,又觉悟自己的话说得太过,淡淡一笑,“若是二位贤夫妇不弃,我很乐意将女儿许配于你家琰世子。”
左肩王夫妇不是世俗之人,左肩王欢喜,左肩王妃满脸愁支。
江舜诚夫妇甚是开明,否则不会许予素妍自主婚姻之权。
思来瞧去,也唯有给女儿寻个真心以待的男子方是良策。
两家人闲聊着出了宫门,各自上了家轿,消散在夜色里。
素妍进了养性殿,但见大殿中央跪着一地的皇子公主、皇孙,个个低埋着头,十皇子正低声抽泣,双肩发颤,亦有公主在哭泣着。
大总管步入内殿,禀道:“三位娘娘,安西郡主到!”
皇贵妃道:“宣她进来。”
宇文琰要入,被护卫拦下,“请安西郡主一人入内,琰世子在大殿候着吧。”
内殿很大,除了大总管便是三位皇妃。
皇贵妃面色沉肃,静默地坐在龙榻前的绣杌上,眼睛凝视着病榻中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