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屏却猜不出素妍的想法,她只记得,昔日素妍明确地说过,她不抢姐妹的夫君。
只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皇自作多情,素妍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杨云屏看着打量,“要不再陪我们用些膳。”
“谢皇后隆恩,太后义母那儿已经吃了许多,再吃不下了。”她深深一拜,“臣女告辞j后保重j上保重!”
素妍走了,新皇这才抬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地凝望。
杨云屏道:“人早走远了。”
新皇瞪了一眼,“你是不是在心里正巴不得如此呢?”
杨云屏一副磊磊光明的神态,“臣妾什么时候拦着其他妃嫔入宫了?臣妾巴不得多几个人帮着服侍皇上,也好多几个为皇上诞育子嗣的女子。”
为什么女人这么不同,素妍就不许她的夫君有旁的女子,可皇后却要他多几个妃嫔。
新皇自然明白这其间的原因,一个是用心爱了,另一个心里压根就不懂真爱。
也许杨云屏会是他的好皇后,但绝对不会全心全意的爱他。
对于杨云屏,新皇更多的是拿她视为同伴,他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如果不是素妍央求他善待杨云屏,他甚至都不愿来,可近一年的相处,他对皇后有一份敬重,却远没喜爱之情,他尊敬皇后,也仅仅是因为杨云屏是镇国公的女儿。
新皇孩子气地道:“皇后心里,谁入宫做你姐妹都行,唯独不愿意是安西。你怕她与你再也做不得姐妹?”
杨云屏愣了一下,很认真地想他说的话,不愿否认地道:“还是皇上明白。”她可深深地记得素妍说过的话,后宫之地最不适合姐妹共处。
新皇哑然:“你……”
杨云屏看着案上的卤食,微微笑道:“听说新来的兰美人也爱吃卤食。来人。把这几样卤食赐给兰美人,用皇上的名义送去。”
新皇都不知道兰美人长何模样,他最常传召侍寝的是端嫔、丽贵人、雅贵人三人。每月中也去怡春宫两回,多是午膳时分。主要是见许淑妃和大皇子宇文恺。来皇后这儿,也是陪皇后用午膳,每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留宿凤仪宫,皇后有孕,两人各拢一被躺着说话。
这儿正说着话,永和宫的太监一路快奔。
杨云屏宣了他进来。
太监一张脸笑成了花,忙忙行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他喜个屁?喜欢的女人被太后收成义女了,他正烦着呢。
杨云屏问:“这喜从何来?”
太监笑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医院的太医给我家娘娘请平安脉,说娘娘有喜了。”
杨云屏瞅着新皇。起身行了一礼,“皇上又要添一位皇子、公主了,可喜可贺!”
新皇没有半点反应,仿佛端嫔怀的与他无关,而嘴里却道:“来人!赏!赐端嫔贡绸十匹。凤钗、步吟三件。永和宫上下奴才,每人赏赐五两银子。”
太监高呼:“谢皇上隆恩!”
未来大半年,他玩不成端嫔了。这才几个月,怎的又怀上了?
新皇不喜,反而在心下有些闷闷的。
他的宠妃有孕了。他该高兴得对,居然有些麻木了。
杨云屏笑道:“皇上,端嫔得孕龙脉,按理该晋封为妃。”
新皇想了一阵,“晋为端妃,等同贤妃位。”
杨云屏行礼道:“皇上圣明!”
新皇瞪了一眼,憋着一肚火扬长而去。
大总管高喊“起驾养心殿”。
走到半道,觉得应该去瞧瞧端嫔,又折向永和宫。
端嫔自连续被三名太医诊出有孕,这会儿正躺在凤榻里养胎,还不足三月,又说她气血不和,定要静养方好。
新皇与她说了几句宽心话,多是让她养好胎之类。
从永和宫出来,经过御花园,就瞧见两位美人在亭里说话,定睛一瞧,却是丽贵人与雅贵人。
瞧见她们,新皇早前在凤仪宫的不快都烟消云消,打趣道:“要是丽贵人得孕皇嗣,朕也晋封你的位分。”
见新皇与丽贵人打趣,雅贵人识相地告退。
新皇越发大胆,伸手摸着丽贵人的肚了,全无半分尊重,更似青楼嫖\客瞧见了美人般肆无忌惮,揉捏了几把,吓得丽贵人又羞又怕,御花园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万一被人撞见,成何体统。
上回,太后还把她和雅贵人叫到康宁宫给训斥了一顿,叫她们不要整日想着使媚勾引皇帝。
偏新皇又最是个fēng_liú的,瞧着她们就动手动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皆精通,就是那字也写得极好,正合了丽、雅二贵人的性子,得空的时候,信手写上一两首诗相赠二人,直惹得二女心旌摇荡。
装着心里真爱的,却不妨他要了旁人。
新皇将嘴附在丽贵人耳畔,“朕知一个好去处,你可愿意试试。”
原是御花园的假山下面,假山里有一个洞,只容一人侧身进入,到了里面,却似一间小屋子,里面有一张桌案,上面铺着一张桌布,新皇揭了桌布,让丽贵人躺在上面。
大总管守在假山外面,听着从里面传出男女欢爱声。
新皇到底年轻,真真是一回换一个人。
这刚从假山出来,放了丽贵人离开,又让大总管传雅贵人去养心殿奉茶,还让大总管夜里安置兰美人侍寝。
兰美人入宫数月,这算是头回侍寝了。
新皇哪记得住兰美人是何人物,只是今儿听杨云屏提了,也就知晓宫里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