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惊呼一声。
闻雅云不紧不慢地道:“还记得她失踪一天的事么?原是有人将她丢在城外,不知怎么,她就和乞丐搞到一块了。二十八日那天,有乞丐拿了她的肚兜、亵裤上门来找他的女人,是傅宜慧的东西。贤母妃听说这事后,也被气了个半死。”
“后来呢?”
这都是宇文琰干的,是宇文琰派人掳的傅宜慧,难道又派人做了别的。
素妍想到这儿,心里发紧,她已经与他说过,恶人自有恶报,何必去管傅宜慧,一个大男人,用这样的方法未免让她觉得有些风度。
她鄙视曹玉臻对女人的欺骗和利用,自然也不希望宇文琰会残忍地对待傅宜慧。
闻雅云低声道:“太后恩准,傅宜慧失德,降为奉侍。她被贤母妃关到后院佛堂去了,着她修身养性。身边连一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矮人一等众人欺,她得势之时,给了府里的奉仪、昭训多少脸色瞧,这一回大伙都变着方儿地欺着她。”
素妍问:“你不会也欺着她吧?”
闻雅云道:“算命的说,我儿子在在他五岁前总有*折折的,让我多行善事呢。我都懒得管她,除夕那晚,连晚饭都没得吃,还是我派了丫头送了好酒、凉菜和馒头给她。听我的丫头说,病倒了呢,咳得厉害,可贤母妃和王爷都不许请太医。”
“来府里找人的乞丐呢?”
闻雅云小心地看着四下,声音极低,低到只听到吹声的声音:“被王爷派人杀了,听说还杀了好几个。”她不解地问,“琰王爷为什么给我家王爷送了三名美女?”
难不成是他心里愧疚,毕竟是他派人掳走傅宜慧的。
闻雅云看着她一脸茫然,“原来你不知道呀?”
素妍肯定地摇头,片刻之后,笑道:“他们男人的事,又不会事事都告诉我。”
宇文琰到底在搞什么鬼。莫名其妙地给十一王爷送了三名美女。
素妍皱了皱眉头,一脸迷茫,吐了口气,无功不受禄。
“你家王爷说什么了?”
闻雅云道:“素妍,你是没瞧见,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三个女人,一个会唱歌,我的个天啦,真是把好嗓子,快赶上夜莺了。一个会弹琴。那古琴弹得可不是一般的好。还有一个会变戏法。明明拿着一方帕子。眨眼的功夫就是一束鲜花。”
素妍想到了太后赏赐给老王爷的二位昭训,一个会唱曲,一个会跳舞,都是宫里乐坊出来的。那模样、风情真真是一个好呀。
雅云道:“这变戏法的,近来最得贤母妃的喜爱,有事没事就让她过去陪着说话。不过王爷呀,是被那个会唱歌的迷住了,住在她屋里,大半月就没挪个地儿,若不是挂着他的王爵、封号,估计连我屋里也不会来。”
说得正热闹,青霞郡主过来了。
她笑着道:“嫂嫂、闻妃。一会儿要开皇族家宴了。”
闻雅云热情地拉青霞郡主坐下,“我和素妍都是头次来,这里的规矩一点都不懂。”
青霞郡主道:“也没什么,不按身份入座,是按辈份坐的。有懂这行的族里太太、奶奶们引领,按照他们说的入座。”
三个人自说着话,有太太来请素妍入席,素妍对闻雅云道:“我帮你的事,你们姐妹可别说出去,我不想生出麻烦来。你得让石小文告诉石氏,这些事必须得烂在肚子里。”
闻雅云点了点头,明了她的意思。
素妍伸手,“我是拿你当朋友的。你先坐着,我去吃酒,也不知道一会儿我们隔得远不远?”
闻雅云站起身,见素妍眼着族里的太太去了主桌旁右边的酒席桌上,偌大的祠堂院子里,已经摆满了二十多张酒席。
之前不觉,这一会才发现人真的很多,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入了桌,每张桌子前都是满满当当的。
宇文琰板着一张脸,仿佛谁借了他十万两银子不还似的。
素妍低声问:“早前都好好的,这会子又怎了?”
宇文琰道:“这个阿琯最是可恶,竟然借给父王二万两银子。”
素妍轻声道,“父王娶侧妃,这是我们一早就知道的。”
“可本王就是不舒服。那女人过门才几日,凭什么就能入族谱,父王真是越来越不成样子。当年,我母妃入族谱,那也是有我之后。她凭什么?”
素妍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再看她们夫妻坐的位置,“真没瞧出来啊,我们竟是这桌里辈份最高的。”
一边坐着的青霞郡主吃吃笑了起来。
宇文琰道:“有什么可高兴的,这一桌除了我们三个,其他几个全是族里蛀虫,白吃白喝,全让其他人供养着的呢。本王不明白一个个不缺胳膊不少腿,怎的就赖在族里,让其他人捐银养活……”
每次让新妇们入族谱得让捐银子,是让捐吗,那可是明码标价,不你不给银子,就不让你的女人入宗祠,而得了这些钱,最后一大半都接济了这些无所是是的蛀虫。
素妍扬了扬头,“这会子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在心疼自个捐出的五万两银子呢?你不想捐银子,娶什么妻呀,你一辈子单过好了。”
青霞郡主生怕他们俩又闹起来,忙道:“嫂嫂,哥哥不是那意思。”
“他就是。”素妍故作生意的样子。
宇文琰急了,“我真不是。你自是应当的,卫州的事你帮了多大的忙,当属奇功一件。那个女人算什么?父王竟花了十万两银子让她入族谱,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