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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笑了笑,明明肚子疼着,却又不似小日子来的感觉,只感觉到那种疼痛,却没有预料的癸水。
辛氏含着笑,“这几日皇城患天花的孩子不少,想请王妃给苦儿诊诊脉,开几副方子吃着。”
慧娘就这一个儿子,要是苦儿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她也活不成了。
素妍抱了耀东,一到她怀里,耀东先是探究、审视一番,哭声渐小,待认得分明了,停下了哭声,没有一点流泪的模样,只是干嚎着。
宇文琰厉声道:“混小子!要不看你小,老子就揍你屁股。”
素妍瞪了一眼“多大的人,跟几个月的孩子拗上了,还真新鲜!”
她身子不适,他是心疼她。
慧娘抱了苦儿坐在怀里,让素妍给他诊脉。
素妍诊了一会儿,道:“苦儿健康着呢!我开些预防的方子,熬了汤药给他服下。要说给孩子开药,还得瑶芳道长更擅长些。”
辛氏道:“原是想请瑶芳道长的,可听说她近来这大半月忙得走不开身,每日上午出诊,午后是一定要呆在医馆的,要是有人瞧病,就得上医馆找她。”
带着苦儿去医馆,辛氏和慧娘都不放心,听说每日带着生病的孩子去医馆找瑶芳的人都排起了长队,生怕被并子给过了病气。生病的孩子不敢吹风,都呆在轿子、马车里,殷贵、公候之家请了瑶芳上门,寻常官员人家想请都请不上。
每日。要请她的帖子都压了一大堆。也只好早早遣了下人去医馆里排队候着。黄桑道长看男子、大人的疑难杂症拿手,但给孩子看补得瑶芳来。
凌薇见她一手抱孩子,一手写方子,道:“你回头也给耀东开副药,下重些,让奶娘喝上,下了奶给耀东吃。”
宇文琰就这一个儿子。凌薇也觉着预防着些的好。
素妍写好方子,凌薇吩咐了白芷去医馆里抓药。
宇文琰见素妍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道:“我送你回琴瑟堂歇下。”
她莞尔一笑,“我又不是不识路,你陪婆母,我带耀东回去。”
宇文琰望着素妍的背影,当她脚步放缓时,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一紧一驰间。满满都是担心。
凌薇目不转睛地望着宇文琰,似要读懂他脸上所有的忧色,“阿琰,出了什么事?”
宇文琰抬手示意左右退下。
凌薇侧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一脸殷切,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如此担忧,这等纠结。
他低垂着头,用万分愧疚的语调道:“是我害了妍儿。”
凌薇笑意全无。这事儿似很大。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一时心动,因为叶氏说的那句“候爵之位得留给我的孙子、你的儿子”而心动。
“娘,妍儿……被叶氏害了,她中了与姚妃等人一样的毒。我……我也是昨儿夜里趁她睡着时,给她诊脉发现的……”他抱着头,抓挠着头皮,道不出的痛苦。
凌薇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确定?”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娘。妍儿中了毒,她现在还不知道。我不敢告诉她,我怕她知道后会很痛苦。”
他会配毒。却不会配制解药。
他会给人诊脉,却不会下药方子。
他好后悔,昔日一时心动,居然给叶氏配了那种毒药,而叶氏竟用他配的药来算计素妍。
凌薇只觉浑身如五雷轰顶一般,“叶氏!她……好狠毒的心肠,她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宇文琰摇头,“我今晚便去寿王府,寻了叶海月问过明白。”
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何时中毒,如何解毒?
他问明白后,再去义济医馆寻黄桑道长,他许是有法子的。
无论如何,也要解掉素妍身上的毒,在她没有发现时就解。
有朝一日,她若知道,她身中的毒原是他配的,是他给叶氏的,而叶氏却用到了素妍身上,素妍是否会生气?是否会原谅他的草率和自私。
“娘,答应我,这件事万万不能告诉素妍!我不想她痛苦。”
凌薇只觉浑身冰凉,好好的,素妍就中了毒,中了与姚妃等人一样的毒,姚妃连连怀了两胎都未保住,又有昭训、奉侍因中毒日久,这一生都休想再有儿女。
“阿琰,妍儿的毒能解吗?以后还能生吗?”
“能!一定能!”
就算不能,她已经替他生了一个儿子。
耀东,这是他与她的骨血。
宇文琰狠狠地捶打着自己,是他的错,是他害了素妍。
“既然知晓,可不能久拖,还得尽快解毒的好。”
宇文琰道:“就算要解,也要弄明白何时中的毒,药量有多少,我才好请黄桑道长出面解毒。”
素妍回到琴瑟堂,抱了耀东一阵,奶娘喂饱了耀东,他亦睡着了,每日到了这个时候,耀东就会睡得香甜,直至次日五更才会醒来。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脱了外袍,躺在床上,腹部的刺痛感越来越厉害。
她这是怎了?还是今儿太累的缘故。
素妍不知不觉间,昏昏沉沉地睡去。
宇文琰陪凌薇说了一会儿话,凌薇如今因打理王府事务,忙得团团转,总有各房的管事来请示。
他告辞出来,径直回到琴瑟堂。
耀东在奶娘屋里睡了。
素妍也没在小书房里习字,院子里一片静寂。
因她喜欢清静,就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