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贤要吕蒙正关于麻业的正式上述。
吕蒙正接口说道:“这是小事,可以解决的。麻不仅能织布,其实也就是算一笔账的事。唯一麻烦的是,这麻布以后估计没有手织,只有机织了。那空闲下的农妇便少了一份补贴家用的收入,这事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刘安没接话,这就是产业结构的事。
而且刘安也不想接话。刘安想知道,吕蒙正想让张齐贤说的到底是什么。
张齐贤接着说道:“刘安,你有才。老夫认为你将来必登相位,但你在走到相位之前,你不要犯错,就拿这次你想去夏州,可以。可夏州之行若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失了帝宠,以后你便不再有闹腾的机会。”
刘安嘿嘿一笑:“所以我想请李公同行,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年轻,万一有什么事情没想到的,有李公帮一把。一年二百万贯的国库实收,张尚书可有动心。”
“当然动心,再加一百万只羊运回汴梁,更好。哈哈哈。”
张齐贤一边说,一边猛喝酒。
刘安相信到明天张齐贤绝对会说自己醉了,说了什么一点也不记得。
李沆却说道:“老夫同行,除禁军十万,还可以节制州府的兵马,党项人野心勃勃,不会轻易真心臣服。但多作杀戮有伤天和,以势压,能压多久。姑且走一圈,亲眼看看吧,只是老夫担心,辽人……”
辽人怎么,李沆没说下去。
张齐贤看了吕蒙正一眼,吕蒙正说道:“辽人南下早有防备,冯拯在真定府,这事朝堂三品以上怕只有寇准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冯拯能守住真定府。东有曹玮在河间可领军,西有石保士、王嗣宗。”
张齐贤转头看向刘安:“你去闹腾吧,你要是每年去折腾党项人一次,只要党项无力起兵,每年有百万贯的税送到国库,你有功。”
“既然如此,夏州老夫就走一圈。”李沆答应了。
两位大佬都同意了,吕蒙正也没反对。
刘安这边搞定之后,寇准也把王旦搞定了,朝堂之上有时候是平衡,有时候是利益。
这两个方向说好之后,细节并不重要。
三天后,刘安出京。
这个时候潘秭灵还留在咸平县没有回来,是刘安不让她回来。
咸平县建了一个香料工坊,直属于宫内的,潘秭灵代郭皇后监管工坊的设立,所以汴梁城的安平伯爵府暂时空了。
铁头这次跟着刘安出征。
刘安出京带着三份圣旨以及三份枢密院与尚书省联名的公文。
一份圣旨是给李沆的,代天子巡夏州。
给刘安的两份是,节制北防各州粮草、兵马。也就是刘安要打云内城,没有这点兵权根本不可能成功。
另一份就霸道了,只有四个字。
是关键的时候给刘安的一项特权,皇帝要求过,这一道圣旨只能用一次。
四个字是,如朕亲临!
给这四个字的原因就是,皇帝心想如果刘安要云内城,李沆要是反对的话,这一道圣旨就有价值。但是,皇帝又不想让李沆知道自己想打仗。
更重要的是,万一有失,刘安背锅。
这也是刘安自愿的。
刘安这边领军的将军是高琼,以及一位秘密被调入军营的女将,杨佘氏。刘安身边,潘衮带着两个弟弟,还有几位勋贵子弟追随。
其余的勋贵子弟将追随李继隆出兵。
在这些勋贵子弟当中,有四个人长的非常不普通,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四个人吃饭能吃二十斤肉,十斤米。
呼延家。辽州刺史呼延赞之子。
为父守孝回汴梁整刚满一年,李继隆亲自上门,叫四兄弟出战。不为别的,这四兄弟可保刘安一但不敌撤退时活命。
呼延必兴、呼延必改、呼延必求、呼延必显。
呼延家家训,出门忘家为国、临时阵忘死为主。
李继隆只许了一个诺,此战之后,实封辽州刺史。
大宋的有两个辽州,一个在河东乐平,但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县,担不起刺史的级别,那么另一个辽州是虚职,指辽阳。
现上一任辽州刺史呼延赞,现一任辽州刺史潘惟熙。
那么下一任辽州刺史是谁?
四兄弟出征,他们记得李继隆的话,打辽西京,刘安会用兵却不是将,冲锋靠尔等。
铁头很强,在潘家亲兵当中也是排前列的,一个人能打刘浪家的家丁至少五个,这四兄弟随便一只手就能放倒铁头。
这就是李继隆亲自上门让四兄弟出战的理由。
李继隆不需要,他身边还有豪将。
刘安离京三十里扎营。
刚坐下准备喝口水,铁头进来了:“主君,吴铁到了,他昨夜从离开咸平,连夜赶路到了汴梁之后听闻主君出征,带人追到。”
普通人是进不了军营的。
就算刘安下令让吴铁进,刘安也会亲自出迎,吴铁能这么急赶过来必是有原因的。
刘安出迎,吴铁一身尘土,远远的看到刘安到,单膝跪地。
“主君,铁有负主君之托。”吴铁改双膝跪地。
“起来,快起来。”刘安用力的把吴铁扶起,吴铁一脸的惭愧:“主君,铸铁炮实在铸不出来,知道主君调用虎蹲,我铸了四门青铜炮,打造了两把武器。”
吴铁也是被军中将作监召用过的人,他知道将工坊所有的虎蹲全部调出肯定是为了打仗,刘安亲自出征,作为家臣他没能成功的铸炮他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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