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与陈容一边走,一边说道:
“陈掌柜,我信道,不过这不重要。告诉灵隐寺的大师,既然六根清静与世无争,那么就不要入世,既然入世与凡尘接触就要守规矩。所以不利于我们收服倭岛的想法与行为,便是取死之道。”
“明白。”
“陈掌柜也非池中物,我有一句话若说错了请陈掌柜指点。”
“请候爷指点。”
“诸子百家,儒、道、释也在其中,不能为华夏正统而服务的,皆可诛。”
“侯爷之论当为正论,本应如此。在下必会让所有人明白这一点,来到倭岛的必是以经为之剑的僧众,若有失陈某愿领罚。”
刘安一抱拳:“有劳陈掌柜。”
“为侯爷效劳是在下的本份,在下告退,这就去派人办事。”
“恩。”
看着陈容的背影,刘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陈容可否在这里作为军师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刘安就立马打消了。
很简单的原因。
陈容是商人,他代表的是杭州大商们的利益,而不是天下大众的。
能参加会试的人目标是做官,不是来这里。
而且自己也不敢用朝廷的官员,至少现在不能,刘安还不认为自己现在能和整个朝堂对抗。
无人可用。
悲。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石保吉到了高丽之后自己把李欢抽回来管理倭岛。
倭岛的小权力可以分给阿苏家,大权力则不行。
铁头这时过来,刘安对铁头说道:“铁头,替我在这里看着,别让这里出乱子。这里很重要,桑、渔两项都是重中之重。”
“主君,我守着没问题,还有一件麻烦事主君没个指示呢。”
“什么问题?”
“几万倭女正往这里涌,说不定有十万,这事怎么办。”
“我先想想,她们是靠两条腿走,到这里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时间,我要回开城去看看,那边也乱着呢。十五天后我准时回来,到时候一定有办法。若人到了,就先围起来,然后安排她们作一点活计。”
听完刘安的吩咐,铁头点了点头:“明白了。”
刘安打算暂时离开。
没有人有资格问,刘安要去作什么,也没有人能管得着。
刘安的船队在往开城的路上遇到了来自大宋的官船队,是由杭州水师护航的,两边旗语一打,船队便靠在了一起。
刘安到了对方船上。
船头,石保吉看着刘安,一脸的冰冷。
潘秭灵正准备迎上刘安却听石保吉说道:“六丫头你先回船仓,我有点事情和安哥儿说。”
石保吉是长辈,潘秭灵什么也没说,施礼之后立即回了船仓。
刘安上船后给石保吉施礼,石保吉却没有回礼,只是往船头走去,然后摆手示意其他人离的远些。
刘安跟了过来,却听石保吉说道:“这里说话没人能听到,就是在船仓内也隔墙有耳。”
刘安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
石保吉也不急着开口,只是吩咐船队继续前行。
过了一会,石保吉才说道:“你从何处来?”
“阿苏山。”
“阿苏山在何处?”
“倭筑紫岛中部,绕过一片岛之后便可到达。”刘安对石保吉倒没什么可隐瞒的。
石保吉想了想:“倭岛,听说过,以前有倭人来过汴梁,也有商人去过倭岛。听闻是苦寒之地,几百年前从咱们大唐学到一些本事,人长的矮却不安份,有点狂妄。”
“还好。”
刘安能感觉到石保吉对自己有话说,但说什么却猜不到。
石保吉又停下了。
这次过了更长的时间,石保吉才开口:“刘安。”
“在。”
石保吉直乎刘安的名字,这是头一次。
石保吉很严肃却没看到刘安的脸,而是看着远方的海面说道:“你想皇帝吗?”
刘安笑了:“若有必要,皇位也可以坐一坐。”
石保吉这一路上想了很多,也猜测过刘安会如何回答。
可此时,刘安如此直接倒让石保吉有些意外。想了想之后石保吉说道:“我猜也是这样,潘家在宫里有眼线,我石家也有。以往,我们的眼线留意的是朝中大事,朝中的风向。而现在,潘家在意的却只有一件事,官家对潘家的态度。”
刘安也没回避:“当然,一但有风吹草动,全家跑路。”
“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
刘安的反问让石保吉有些尴尬。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石保吉说道:“大汉立国,开国功臣给杀的很惨。大唐立国,开国功臣只有少数犯事被诛,其余安好。大宋立国,把咱们当畜牧一样养着,能用上的时候披上马鞍就是马,用不上的时候就是猪。”
“而且,还要事事小心。我父自污才可自保,潘叔宁可吃败仗降爵也不敢打胜。这次北征大胜,李叔在家里日日开宴,恨不得一天时间就把赏赐给他的钱花光,照这么喝下去,他怕是受不住。”
“我呢,一听说到和谈,就赶紧上书说自己病了,也累了,交了兵权赶紧回家。”
石保吉越说语气越是低沉。
“话说什么时候几十万精锐,北方五路州府出动,这样的大战。大元帅虎符不交给领军的将军,却交给一个十八岁的娃子,为什么?因为官家信不过我们,生怕我们拿了兵符学王超。”
刘安接了一句:“王超不会反,他只是脑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