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瞿越的历史,刘安的讲了一些。
“恩。”这段历史可以查到,四位重臣都点了点头。
刘安继续说道:“自封天子,天地不容。而我大宋为代天牧民,有失察之过。所以上天提醒,汴梁城地震,代表大地不宁,自有恶。当除恶。瞿越为第一恶,官家派兵诛之,以平上苍之怒。”
寇准微微点头:“成,编的不错。那么河北地震呢?”
“官家已经授命皇城卫派人去查,大不孝、大不敬、巨贪、为祸一方。查出来,他们就是背锅的。所以,寇公,我们再派兵去救灾,帮助灾民恢复重建,只要不死人,只要有粮食,只有新生活的希望,再加上那些恶人让百姓乱拳打死,官家自有声望。”
吕蒙正点了点头:“讲的不错,依常理,这事官家应该起罪已诏,你替官家作这些,为士子所不容。”
刘安瞬间就火了:“士子算是什么东西。他们懂不懂,大地运动如同日出一落一样,是天地的自然现象,非要怪罪天子,这本身就是错。不下雨,天子有错。雨下的多了,天子有错,天子总背锅,今年换一换。”
寇准一指刘安:“你,不要脸。”
刘安指着自己的脸:“我就不要脸了。”
寇准又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喜欢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事似乎能办,但,你要把事情交待情况,我们好有个计算。倭筑紫岛到底有多少收益,能为大宋补多少税收,免农税这事,我用一个词形容,惊天动地。”
“没错,惊天动地。”吕蒙正也是这么说的。
向敏中却跟了一句:“这事我也支持,往小了说,我父虽然曾经作过后汉县令,但天下大乱,我家也靠农地过活,我二十岁那年,父母亡故,我也下田作过农事,后考中进士。农人种田不交农税,是天恩。”
“往大了说,这事真办成了,立过碑。我向敏中,千年美名。”
向敏中这话不是胡说,他现在身为三相之一,这事皇帝有美名,他作为宰相也有,寇准、吕蒙正也有,朝中有功与此的重臣,也会留名。
向敏中继续说道:“我当下的官职,每月米一百五十担,钱十二万文,每的有绵帛领。”
寇准马上就补了一句:“你怎么没算,你财三司的俸禄,大学士的俸禄。”
“加两倍。”
“还有节赏、年赏。夏天的冰,冬天的炭!”
“再加一倍。”
寇准这才点了点头:“一个从九品官,每月有米五石,钱八千,每年布两匹、绵一匹。官太小,虽没有冰炭补贴,但其仆从的钱是朝廷发,节赏、年赏也是有的。给他们多一百亩免税,也就够了。”
从九品就是最小的官了。
寇准的话说的很明白,最低级的官也可以过上富户的生活,而且各家也有田地。按标准从九品官加免一百亩,这已经够优厚的。”
寇准其实和刘安一样,为了一个强国梦。
吕蒙正倒更直接:“家里田产收益也不打紧,老夫最近卖了一万亩田,所得钱财投入到南洋官办商会了,这马上就到年底,收益应该是田亩的五倍以上。所以,免农税的事情,对我吕家影响不大。”
毕士安这会开口说道:“天下矿区收入官府这事好办,但一体纳粮、一体当差这事,是不是缓一缓,阻力会非常大的。万一这些读书人跑到辽人那边怎么办?封关是不可能的。”
寇准杀气腾腾的说道:“不,现在就办。若有没气节之人离开,他们便永远别回来,他日踏平辽国之时,便是我和他们算总账之日。”
吕蒙正也跟着说道:“我也认为现在就办,何况还有减免嘛,不同身份,不同品阶也有减免的额度,若真的如此不堪,这样的人也不值得留。”
“我也同意,但这事要严谨些。”向敏中也认同。
刘安举手:“我表示,先讨论如何完美让瞿越背锅,把地震的事情背在他们头顶。还有,讨论的事我要求李公参与。”
“可以。”寇准点了点头:“还有,明年三月,我们要去倭岛、高丽、占城亲眼看看,至于谁去,到时候看情况,此事只有一个要求。刘安,你编故事挺厉害,话本写的不错,但这次,别糊弄。”
毕士安也接了一句:“若你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便是要调整国策的大事,容不得马虎。若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要考虑屯粮、造军械、练兵。燕云之事老夫希望自己死前能看到眉目。”
作为兵部尚书,坚定的主派战老人毕士安。
幽州之战让他看到收回燕云的可能性,但这还不够,他想要整个燕云,而不是眼下随时还可能再被辽人抢回去的燕云。
失去了长城防线,大宋永不会安宁。
寇准站了起来:“那么就让我们改变一次这天下的规则吧。”
为什么说天下的规则。
这天下,自周礼之时就已经开始慢慢成型,在汉时便有了正统的概念,无论是农税、还是士绅不交税,不服役等规则已经执行了有千年之久。
寇准为什么敢挑战改变这个天下。
他在赌。
并非没有理由的疯赌,而是赌这天下大商对刘安的支持程度有多高。
大宋朝堂之上的官员若按出身论,分为五大类。第一类就是名门之后,比如吕蒙正这一类,祖上就是大官大贵族,吕蒙正的祖父任过侍郎,父亲是后周起居郎,都不算小官。
这一类,寇准有把握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