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那辛苦收集来的资料、罪证,还有刘安辛苦写的文书,就这么烧了?
“官人?”潘秭灵不明白,为什么要烧。
刘安压低声音说道:“王钦若竟然敢背后整我,但我不能让人知道,我要报复他,他的罪已经够重了,不差我这一点,烧了。”
“我亲自去办。”潘秭灵懂了。
有必要的话,潘秭灵不介意一把火连刘安的书房都一起烧掉。
刘安说的没错,是应该烧掉。
坐在大木桶内,刘安终于露出笑脸:“五鬼去其三,以后谁敢主和,就弄死谁。”
五鬼的另外两个,还有救。
他们算不上大奸佞。
刘安从浴桶之中出来,准备去睡一觉的时候,潘秭灵进屋。
“官人,石家二伯到了。”
说话间,潘秭灵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衣服。
石保吉回来了。
在武官之中,当下他算是第一人,当然李继隆不算,李继隆是老一辈的。
刘府花厅,没有酒茶,只有清茶一杯。
石保吉见刘安到没起身,只是点了点头,刘安施礼后坐下:“二伯前来是公还是私。”
“公事,你给三司的那章程他们议了,我们回来后,也议了。无论怎么算,都会有巨大的盈余。我们是不会把钱上交户部的,发点辛苦钱行,但私分绝不可能,你怎么想。”
刘安没接话,默默的喝着茶。
石保吉也没催,他知道这事不可能立即拿出答案来。
过了很长时间,茶都喝淡了,刘安说道:“三千陌刀、三千铁鹰?”
这次换成了石保吉沉默。
换上新茶,又喝到完全没味的时候,石保吉说了两个字:“能办。”
刘安这次立即说道:“咱们拿下了党项,我认为辽人会在两年内有一次大举南下,但这事说了也没人信,所以我打算说服官家搞一次大换防,这换防的时机请二伯把握。”
“好。”
石保吉明白,刘安想借大换防,调兵北上,然后借机给辽国来一次狠的。
不用刘安说,石保吉也认为辽国肯定会南下,而且也真的会在两年内。
党项被大宋控制,这是辽国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辽宋必有一场恶战。
石保吉站了起来:“走了。”
“送二伯。”
“坐着,不用送。”石保吉大步离开。
他来这里就是想就多出来的那笔钱听一听刘安的意见。
刘安的提议有难度,不过他也有办法应对。
三千陌刀、三千铁鹰。
好想法。
原本定在下一个旬日的戏停了。
王钦若被定了十大罪,其中最大的一个是舞弊,皇陵的事情没有人提及。
但朝堂之上的人都明白,偷了皇帝他娘的棺材板,这事真是活腻了。
流放大夷州。
王钦若松了一口气,流放雷州、崖州的基本上没有再回来的。
大夷州,以前没有人被流放到那里,估计自己还有再回来的可能。
可紧接着,皇帝下旨,泉州立军。
泉州军的任务是,泉州海峡没有在军方登记的船只,片板也不得下海,下海者最轻贬为贱籍,重则抄家杀头。
非圣令,任何非官方船只不得来往于大夷州与陆地。
王钦若的儿子发配充军。
妻妾发卖为奴。
丁谓也一样。
然后一口气流放了八个人到大夷州,十几个人去雷州与崖州。
有年轻的言官感觉判的太重了,想出来说几句,赵昌言只有一句话就镇住了所有人。
赵昌言问,若自家的祖坟被人动了,当如何?
这是不死不休的仇。
言官们,那怕曾经受王钦若恩惠的人,都全部闭嘴。
王钦若被押出宫。
皇宫侧门,王钦若出宫的时候正好看到刘安,刘安正在宫门处查收从党项王宫运回来的党项典籍。
这种小事,需要正四品的秘书省正监来作吗?
王钦若停下了,他想看一眼刘安。
“走!”禁军将铁链一提。
刘安转过头来,然后一杯水倒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
王钦若想骂刘安,却被禁军直接在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刘安的动作他懂,除非这杯倒在地上的水能收回来,否则他不可能再回汴梁城。
“唔……唔!”王钦若想骂。
可他现在是钦犯,禁军对他一点都不客气。
禁军兄弟可是知道,这个官不好,听到他们的兄弟去西北打仗,多吃几碗羊肉都要弹劾,今天落在禁军手里,这些人能让他有个好。
宫外,王钦若被装进囚车的时候,李继隆到了。
刘安只是泼了一杯水。
李继隆很直接,当着王钦若的面说道:“一手一脚一眼一耳。”
“老将军放心,这一路几千里,难免会有一点意外。只要活着送到大夷州,其余都没事。”
李继隆又说道:“他的家眷,发配宋辽边军。”
“是,我等一定安排好。”
李继隆就是当着王钦若的面说的。
王钦若想喊,可嘴里塞着破布,他想挣扎。却听禁军带队的武官高喊一声:“钦犯要逃,重枷。”
李继隆一指自己:“老夫就在这里,你想报复尽管来。黄泉路上,老夫也不怕你等着老夫。”说完,李继隆恶狠狠的瞪了王钦若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李继隆说完后,气呼呼的离开。
紧接着,装有丁谓的囚车也到了,刘安这时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