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佳慧终于忙完了所有的杂事,正和尚云敬一起规划婚礼,他们二人从高中时在一起,到如今已经十多年了,父亲白勇也不像从前那样反对,开始催女儿快点结婚。白佳慧两人正凑在一起商量着婚事,这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白佳慧接通了。
只听电话那头,白毅热络而虚伪地说:“大侄女啊,好久不见了,听说你事业做得不错,有没有时间出来跟大伯一起吃个饭?”
白佳慧的脸色顿时一黑。
白佳慧能有今天的成就,头脑必然很聪明,她这个伯父是什么德行,她早就一清二楚。当然,若是白毅只是在商业上有些见不得人的事,白佳慧也不会这么反感他,说起来,两家的渊源还要回到六七年前。
那时候,白佳慧还在念大学,父亲白勇好好地上着班,突然被人举报说在课堂上宣传什么宗教主义,白勇被停职调查,家里一下慌了神。
白勇家底还算殷实,工作丢了就丢了,但是他为人师表一辈子,最爱的就是面子,他那个脾气,哪里受得了带着污名退休?白勇气极,年纪大了,中风住院了。
白佳慧吓得半死,连夜请假回了家,要不是父亲中风,她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多事。
病房外面,白佳慧拉着自己妈妈问话:“这都是怎么了?爸爸从来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又怎么会在课堂上宣传什么宗教主义呢?”
白妈妈也是一肚子委屈,说:“就是因为受了污蔑,你爸爸才会气得中风!他那个脾气,被校长叫到办公室的时候,没当面掀校长桌子都是好的了。哎……”
白妈妈长长叹了一口气。
白佳慧问她:“这事总会有个理由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爸爸在学校里得罪了什么人?”
白妈妈依旧一脸愁云,说:“这个我早就想过了,没有啊!我还托其他人问了,都说白勇他在学校人际关系很好,从来不得罪人的。”
“那告发举报的人呢?查到是谁了吗?”
“说是教育局收到的匿名举报信,我家里虽然有点关系,但是也没查到,人家根本就是匿名,没打算露真身。”
“就凭一封匿名举报信就把一位兢兢业业几十年的老教师给停职,这学校也太过分了吧?!”白佳慧气得嘴唇都要哆嗦。
白佳慧和白妈妈在病房里照顾白勇,这么两天过去,他们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声称是寄匿名举报信的人。
电话是白佳慧接的,她当时就汗毛直竖,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猫,厉声在电话里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打电话的意思很直白,就在电话里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劝你们,把白勇手里的股票给卖了,这事就算两清。”
“股票?什么股票?”白佳慧一时没明白。
“你问你家里人就知道了,限期三天,在股票转让书上签字,我这边的举报信立刻撤回。”
白佳慧与他周旋,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就算不转让这什么股票,我爸爸也是清白的,教育局的人一调查就知道,早晚我爸爸就能回去复职!”
那人阴狠狠地说了一句:“那我就再换个名字继续举报……”
“你!”
“去劝你最好识相。”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白佳慧气得嘴唇发白,连忙去找白妈妈问这股票的事。
却原来,白勇手里有一部分从他父亲那里继承来的股票,是一家叫弦德的港资公司的股票。当初他和白毅一人一半。现在,那支股票大涨,白毅也不知经历些什么事,最终把那支股票的所属公司弦德实业给收购了。现在,白毅是弦德实业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只需要再有7的股权,就可以成为那家公司的主人。
原来,白毅也没打主意成为什么港资公司的老大,因为弦德实业对他来说只是投资的一部分,他真正在意的只是自己手里白氏企业的状况。这麻烦就出在白氏企业摊子铺的太大,年前开盘了一块地产,大楼盖到一半,流动资金周转不过来。白毅卖掉了手里不少的投资,还是差一部分,这时候,白毅想办法就想到了弦德实业上面。
因为弦德实业是做工程耗材的,如果能从弦德实业那里以低价采购工程耗材,这白氏企业的楼盘就能顺利封顶了。但是,弦德实业凭什么要低价亏本出售大量工程耗材给别人呢?
白毅于是动了一下脑子,他现在是弦德实业的大股东,只差7的股份就可以成为弦德实业的主人,就能行使权力让弦德实业低价卖出工程耗材。
事情七拐八绕,最终落实到一处——白毅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搞到7的股份。
白毅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弟弟白勇。
他们兄弟二人的股票都是从亡父那里继承的,弦德实业的股票,他们二人各继承了124,这么多年过去,即便白毅一直知道,白勇没怎么动那笔股票,即便多少为了买房之类的事卖掉了一点点,现在也绝对有大概10的份额。
于是白毅几次三番联系白勇,希望他能把股权转让给他。白勇当然不会同意,且不说兄弟两的关系早就因为当初分道扬镳的事情破裂,即便是关系很好的铁磁,谁愿意把自己手里的黄金股低价转让给对方呢?
再说,白毅给的股票收购价格简直不能用低价来形容,用“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