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客,剑法通神……”李羡仙思索了片刻,说道:“莫非这个人,就是阎苍,父皇口中的秦苍不成?”
“没错。”老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我在那整整逗留了半月有余,这秦苍一直都在对江练剑,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从无停歇,我也跟着如此,但是实在还是领悟不出一丝一毫他剑法中的奥妙。”
李羡仙点了点头,那个阎苍一招就能将已入八品圣境并且使出全力应战的阎九打成重伤,卧床一个半月有余方能下地,年轻时候的修为,自然也是颇高的,说不定不会亚于现在的阎九。
老皇帝接着讲道:“后来有一日,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何要每日对江练剑,你猜他怎么说?”
李羡仙摇了摇头,说道:“孩儿猜不到。”
老皇帝哈哈一笑,说道:“他说,他师父落了一根金针掉于江中底部,而这斩龙峡江水湍急,就算水性再好也探不到江底之下,唯有练到一剑能劈开这江水,断开这水流,才能下到这江底,取出那金针!”
李羡一脸惊讶之色,说道:“劈开江水,断开水流?这怎能做到?”
老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我当时也同你这般想法,感觉这人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他却十分执着于此事,也难免的引得了我的好奇之心,便和他成为了至交好友。”
老皇帝继续说道:“后来因为父皇的寿辰,我无奈告别这位好友回京,怎奈却发生了改变我一生的大事。”
“什么事?”李羡仙忍不住好奇的追问道。
老皇帝说道:“太子被杀,在庙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刺杀皇太子的罪名,竟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这……”李羡仙道:“刺杀太子,可是杀头的大罪。”
“没错。”老皇帝道:“非但是我,就连抚养我长大的睿亲王叔,都受到牵连,全家打入死牢,睿亲王叔他身体本就抱恙,因此病情加重,便病死在了刑部的大牢之中。”
李羡仙看着老皇帝略微发红的眼眶,知道身为天子也并非真的无情,叹了口气,又说道:“那后来呢?”
老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在大牢中暗暗发誓,定然要为王叔报仇,我忍辱负重,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托人传出了口信,到斩龙峡畔,求秦苍相救。”
“秦苍答应了?”李羡仙道。
老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结果在我行刑杀头之日,秦苍一人一剑,独创刑场,把我救了出来。”
李羡仙道:“这听起来,倒是和孩儿不久前的经历有些相似呢。”
老皇帝没好气的白了李羡仙一眼,说道:“我靠的是自己,你进了天牢之后,可是完全由我和你三哥商议,安排人把你救出来的,为了这个计划,折损了我朝几名高手,你可知道?”
李羡尴尬的一笑,说道:“确实如此。”
老皇帝继续说道:“在这之后,我跟着秦苍回了他的故乡,我才终于了解到,原来在我眼中的江湖,只是明面上的江湖,就像你今日眼中所看到的一样,都是冰山一角而已,原来在这名面上的江湖之后,还隐藏着很多从来没有出世的门派家族,其底蕴实力,真的足可以撼动整个江湖武林,明面的江湖对他们来说,只是族中的一些年轻才俊,入世修炼的一方场所而已。”
老皇帝顿了顿,又填了一壶新茶,说道:“之后的夺嫡之战,都是一些手足相残的旧事,我实在不想再提,那些手段我也不想你学了去,总之,我登上皇位,确实全都依仗秦家,助我一路血染朝堂,否则我绝对无法荣登大宝之位!”
“那后来,为什么他们会去了非人间隐居,还不能踏入中原?”李羡仙问道。
老皇帝摇了摇头,说道:“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情真的身不由己,你没有站在我的立场,自然理解不了,秦家功高盖主,说是我这皇位完全是秦家帮我夺得的都不为过,这是其一,而通过这件事,也是让我知道了江湖对庙堂的影响,不可放任不管。”
“所以父皇出手对付了秦家?”李羡仙道:“可是秦家竟然有着帮父皇夺得皇位的实力,想要对付起来,也相当棘手才是。”
老皇帝道:“不是我出的手,是江湖各个门派,首先,当时皇子夺嫡如今日一样,涉及到了整个江湖,秦家为我这个毫无势力名分的人夺得皇位,可以算是血洗了大半个江湖,本就仇家众多,当时的江湖,也对我颇感仇视。”
讲到这里,皇帝又叹了口气,说道:“当时,为了稳定江湖,我想出了一个以恶抵恶的计谋,秦家人为了稳定这刚平息下来的天下大事,甘愿为我冒了这个风险,自称天性神教,挥舞着要一统江湖武林的大旗,与天下各门派为敌。”
李羡仙道:“因此,有着这样的危机感,天下各门派便不把矛头指向朝廷,而全都放在了对付天性神教,也就是当年的魔教的身上?”
“没错。”老皇帝道:“再后来,天性神教与天下门派,在金沙镇所在展开了一场血战,那一战真杀得是天昏地暗,无数江湖高手都战死在那一战之中,整个江湖的实力,说是倒退了几十年也不为过,从此之后,各门派也再没有了足以对朝堂造成威胁的实力。”
“那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为什么秦家那些人,还隐居在非人间不肯回来?”李羡仙道。
老皇帝道:“你以为那些江湖门派是吃干饭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