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没有一片云彩,偶有几只飞鸟掠过,却只是逗留片刻,便是惊飞到了远处。
在蓝天之下,聚宝山庄中的演武场上,不时的传来“叮叮当当”的刀剑相交的声音。
围绕着演武场的四周,黑压压围坐着不少人头,无数双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看着演武场上两个使剑年轻人的对决。
两个人修为境界并不甚是高明,四品师境巅峰,虽然与那可算是登堂入室的五品侠境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当着在场无数江湖名家,还有各大门派掌门面前,还是不够看了一些,甚至二人的神色之中,还透着几分紧张。
不过场上对决的二人年纪都不大,也就只有十六七岁左右的样子,长得也都算是出类拔萃,在如今的江湖,在这样的年纪里,其实也算是武道天赋极高的存在了。
两个少年一人身着白衣,一人身着黑衫,服色鲜明,虽然修为境界还没有大家风范,但是剑法招式上深得门派真传,两把三尺青锋长剑武动开来,也算是让人看着赏心悦目了。
场上两个少年斗得甚酣,演武场正座的两把红木太师椅上,身为聚宝山庄主人的金宝山自是坐在其中,而他身侧的那一把,却是空空如也,但是就算如此,也没有人任何一个江湖门派帮会的掌门想一座这正位之席,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位置是留给阎九的,当今江湖之中,有如凤毛麟角一般稀缺的一位真正正在的陆地神仙。
而这个位置的主人,现在正半卧在不远处的一处屋脊之上,眯着眼睛,看着场上一对年轻人的交手。
总是一身红衣如血的铁盘坐在阎九的身边,虽然两个人的年纪相仿,但是在阎九的面前,铁盘至始至终都表现的像一个晚辈,虽然让人看上去有些别扭,但是铁盘乐得如此,而阎九也慢慢的习惯了。
“师父,你猜那两个人谁能赢?”铁盘倒了杯酒交到了阎九的手中,问道。
阎九微微一笑,只有在这个徒弟的面前,他才能不自觉的展现出自己放松的一面,说道:“你觉得呢?”
“峨眉派的甘启,现在所使得那套峨眉派的芙蓉十三式已经练至中上成了,只要对这剑法领悟得再透彻一些,达到五品侠境,应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了。”铁盘说道。
阎九道:“你说的是那个身穿黑衣服的?”
铁盘道:“没错,看来师父您也觉得他的剑法更胜一筹了。”
阎九道:“没想到,你现在身为一帮之主,却连一个其他门派的后进小辈的名字也能叫得出来。”
铁盘道:“老一辈江湖人,在那一场浩劫之中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各大门派帮会无不都在全力培养新人,毕竟一个门派的存在不是一朝一夕,凭借一代人就可以打下百年辉煌的事情,所以哪个门派的小辈之中如若出了个不错的人才,那可是露脸的好机会,不用我们派人特意调查,这小辈的名声也在各门派之间传的飞快。”
阎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岔开了这个话题,又道:“那那个穿白衣服的,你自然也是认得了?”
铁盘说道:“这个人出自泰山派,不过是最近一年才冒出一些名堂,我记得应该叫做沈重楼,但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不多,我也只是听过这个名字而已了。”
阎九道:“我倒是觉得这个人倒是个人才,如果运气够好,以后在剑道一途,毕竟出人头地,成为一代有名的剑道大家。”
铁盘皱了皱眉头,说道:“师父的意思是说,那峨眉派的甘启不是这沈重楼的对手?”
阎九道:“不,现在的沈重楼还比不过这甘启,据我观察,这沈重楼学剑还不出两年,以前学的应该是其他的兵器或者拳脚的功夫。”
铁盘又道:“确实,仔细观察的话,这沈重楼在使剑的一些动作上,较之那甘启确实还显得生疏了一些。”
阎九又道:“但是就算如此,这沈重楼在用剑一途上天赋却是极高,虽然使得尽是一些泰山派的本门剑法,但是善于变通,其中有几招已经重复使用过了几次,但是每一次施展出来,却都暗藏不一样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又不是因为剑法不熟而出现的偏差,是他自己刻意为之,应该是临场领悟出来的,而且变化之处还都恰到好处。”
铁盘点头道:“没错,确实如此,没想到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这不怪你。”阎九说道:“像这种修为境界的较量以你现在的身手自然不放在眼中,所以粗略的看了一眼,便知谁能取得胜负,便也不会深究这其中的一些事情了。”
铁盘摇头苦笑,说道:“确实看这些小辈较量,也真的太过无趣一些,不过师父话说回来,这也全要怪你,如果不是你不愿意当这个武林盟主,也犯不上搞出这种无聊的事情出来了。”
阎九道:“江湖之事,我实在不愿插手太深。”
铁盘道:“不过,这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也是奇怪,现在都想要当这个武林盟主,偏偏自己又不出来较量,放出一些小辈一分胜负,也不知道这样要争到什么时候下去。”
阎九呵呵一笑,说道:“你也要为金宝山金庄主想想不是,高手相争,真的施展开来,别说是这演武场,恐怕整个聚宝山庄也得损毁过半,本来这金庄主便出钱出力的,这么一来岂不是要亏得倾家荡产了?”
铁盘哈哈大笑,说道:“师父说的也是,到时候我们这金庄主好不容攒下的这偌大的基业,恐怕就要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