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年过去了,徐福长高了不少,而肖克越发壮实了。
他二人现在直接在下清宫华风道长座下,再也不用受净尘之辈的欺辱了。
但肖克和净尘伊然结下了“梁子”,肖克还未报那“掉牙”之仇。
又是初一日,山下的香客开始络绎不绝地上山来。
他们有的来还愿,在各处的道龛、造像前,开始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感谢救苦救难的太上老君,护佑家人逢凶化吉,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也有的是来祈愿的,家里的大人小孩有什么怪病了,何时能升官发财了等等。
就连母猪不下猪崽,也要来祷告一番。
但也有一些离奇古怪之事,要请道长开坛做法,贴符念咒来化解的。
一天,就有一位公子模样的年轻人,来找华风道长。
“道长,救命啊!”
来者是一位二十几岁的书生,人长得清瘦异常,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好似大病在身一般。
华风道长见来人神魂颠倒的样子,知道家中定有大事发生,便邀其进入下清宫说话。
“道长有所不知,小生家中却有鬼魅之事,令全家惶惶不可终日。”
书生说起话来,仍然战战兢兢,心有余悸。
“公子不必慌张,你慢慢讲来。”
华风示意来人从头说起。
这公子名叫王义,其父是当地有名的士绅,家道殷实。
王义是独子,自然被父母从小视为宝贝一般。
弱冠之年为王义取了邻村赵员外家的千金小姐,这本是门当户对的一桩姻缘,羡煞了旁人。
但婚后不久,赵家小姐就因产后大出血,不幸身亡了,孩子也没保住。
从此,王家便一直怪事连连,没有安宁的日子。
“小生与内人一直互敬互爱、感情深厚,内人不幸离世后,小生洁身自好,一时也没有婚配。”
王义动情地说道,
“小生为内人守得三年丧期,也算仁至义尽。没曾想……”
“唉!”
王义一声悲叹,竟然呜咽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公子不必伤悲,只管将实情告之。”
华风劝慰道。
“是,道长。”
“小生在前妻三年丧期过后,便又娶一妻室。”
“可就在新婚的当晚,小生尚未与之洞房,她,她,竟莫名地气绝而亡!”
“哦?”
这事确实蹊跷,华风感到事情有些悬疑,这里面定有妖孽作祟。
“公子所述之事,确有几分离奇,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前去化解一番。”
华风答应公子前去除妖避祸,王义自然万般感激。
王义先行离开,华风嘱咐他回去先准备纸火香盘等道具,三日后定当登门。
华风收拾好法器,将道观中的事务交于净仁主持,便带上徐福和肖克下山去了。
徐福对除妖降魔之事,全然未知,只感到一阵阴森恐怖的气息。
而肖克却充满了好奇的趣味,显得兴奋异常。
三日后,华风携弟子来到王家。
家人热情招待,王老爷更是无尽唏嘘。
“道长神通广大,请早日除却妖祸,保我王家人口平安。”
“好说,好说。”
华风微微点头道。
华风先带弟子前去王义的卧房勘察,发现屋内并无什么明显的不妥之处。
他便向王义询问前后两位妻子的生辰时刻,以及大婚的天文地理情况。
王义很详尽地给道长一一讲明。
华风默默聆听,心中似有所悟。
“你取些黑狗的热血,再准备些许石灰和糯米来。”
华风向王义安排道。
王义马上命家人前去准备。
华风微闭双眼,他端坐在房中,手指在轻轻掐算着什么。
不一会,他忽地睁开眼睛,却又皱起了眉头。
“这王义的前妻原是白狐精转世,明白了。”
华风道长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王公子,你与前妻感情甚笃,平日里没少耳畔厮磨吧,呵呵!”
华风此刻又显出他风趣幽默的性格来。
“哦,回道长话,小生确实与前妻感情深厚。”
“整日里小生吟诗作赋,我那娇妻便时常轻轻和唱起来……”
“想想那些日子,真是风轻云淡,好不快活,只可惜……唉!”
王义又一次伤怀起来。
是夜,子时寅分。
华风便在王义前妻的坟茔开始做法。
只见道长点起黄裱,口中念起咒语,举起桃木剑,在空中不停地舞动。
“雅思哈密怕迷訇!雅思哈密怕迷訇!……”
咒语越念越响,徐福按照师傅吩咐,开始围着坟茔,摇起了铜钱法串。
“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肖克,快撒石灰糯米粉!”
华风突然大声喊道,肖克赶紧抓起袋中的灰粉,向地上撒去。
“狐精哪里逃!”
只听道长一声大喝,便举起木剑,向远处追去。
徐福肖克二人也赶紧尾随师傅而去。
道长一路追赶,只可惜他的腿脚不便,无法近得狐精身旁。
“好了,不追了。狐精已被我从坟中激出,它现在已经成了孤魂野鬼,我们赶紧回去!”
道长命令两位徒弟收拾法器,急匆匆便返回了王家。
王义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他见师徒三人安然返回,便急切地问道:
“道长劳累了,可否告知一二?”
“你那前妻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