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那样，不如不说。
到了菊里，两人直奔元铭办公室，因为步速太快，芮曼姿一个没注意，正好和迎面而来的一个女人撞个满怀。
女人怀里的文件被撞飞，a4纸像雪花一样飘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
芮曼姿一边道歉一边蹲下捡起地上的文件，抬头的瞬间，脸色一冷，“冯子丹？”她怎么会在这里？
冯子丹轻轻一笑，慢悠悠的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起身。
因为穿了10厘米的高跟鞋，她比芮曼姿高出了许多，所以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状态看着芮曼姿。
“是啊，是我，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芮曼姿是个冷静的女人，很快，她就从方才的惊讶中缓解出来，她淡淡的看着冯子丹，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女人为难女人，很有意思么？我从来没把你当敌人，倒是你……”
剩下的话，芮曼姿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她相信，以冯子丹的聪慧，她应该懂。
明煜的一双冷眸在两个女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不用说了，这是一场女人之间的宫斗大戏，他不参与，只看戏。
“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啊，嘴上说着不把我当敌人，可当初是谁把俊毅从我身边抢走的呢？嗯？”
面对冯子丹的质问，芮曼姿已经无力解释。
她当年在李教授门下授业，杜俊毅是师兄，冯子丹和她同届。
本来三个人关系好好的，可所有的平静都因为杜俊毅对自己的感情被打破了。
她跟冯子丹解释过，可这女人就是个钻牛角尖的主儿，不仅对自己爱搭不理，还在背地里各种阴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冯子丹一点改变都没有。
“看来，你真是太不了解杜俊毅，也太不了解你自己了。”
“什么意思？”冯子丹蹙眉。
“就算没有我，杜俊毅也不会喜欢你。冯子丹，你可以自己去照照镜子，无论是样貌，身材还是家世，你哪一条符合杜俊毅的择偶要求？师兄眼高于顶，如果真要他选你，除非这个世界上只剩你一个女人了。”
“你！”冯子丹被怼的无话可说，气的脸都变了颜色，可是很快，她就扑哧一下乐了，“芮曼姿，嘲笑我的同时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呢？你知道师兄为什么喜欢你么？因为那时候，院里很多男生都说你是天生名器……呵呵……说到底，师兄只是想知道你那块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才会追你，懂么？”
天生名器……芮曼姿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可一旁的明煜却瞬即变了脸。
他搂着芮曼姿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目光阴鹜的盯着冯子丹得意的脸，冷声道，“冯小姐，本来我不打算为难你，但是既然你对我女人出言不逊，我也不客气了！”
这时候，冯子丹才注意到芮曼姿旁边的男人。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认出了他！
“你是……”
“冯小姐别急着否认啊，如果你忘了，我可以让人把录像寄到你的住处去，让你重温一下。”
冯子丹慌了慌张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件事应该没人知道的啊，明煜怎么会这么清楚。
事实上，明煜并非探听别人隐私之人，只是他让手下追查李晓茹死因的时候，手下无疑间可能到冯子丹被两个男人驾入酒店，然后……就发生了那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男人轻轻一笑，转头，勾住芮曼姿的下巴让她的脸朝向自己，“宝贝，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位朋友，平日看起来衣冠楚楚，可是玩起来，那可是疯的可以呢。”
错愕的看着明煜，芮曼姿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男人太可怕了，先不说他和冯子丹是怎么认识的，他居然连别人的隐私都能挖出来，第二，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特么……太爽了！
芮曼姿在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她由外婆抚养长大。
没有父母保护，没有亲人帮助。
正因如此，她总是披着一层厚厚的外壳，她不让自己受伤，遇事不会寻求帮助，别人眼里，她是无坚不摧的女金刚，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身坚硬的盔甲都是她被逼着练出来的。
冯子丹要疯了，这是她这一生的耻辱和无法抹去的污点，她自认为已经将此事天衣无缝的瞒过去，可是没想到，明煜居然半路跳出来！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明煜，你是为了这个女人才这样说的，对么？我告诉你，她并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好，她就是个不干净的贱货！你把她当宝贝，说不定哪天她就给你带绿帽！”
闻言，男人冷眸一眯，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郑林，把一个礼拜前云亭酒店的录像发布到各个门户网站……”
“不要！”冯子丹激动的跑过去抢手机，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被她甩出去，丝袜被刮破，露出一道难看的抽丝痕迹。
明煜将手机举高，冯子丹根本够不到，她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祈求着，“明大哥，看在我表姐的面子上，这次你就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把那段录像删除，我求求你了！”
男人唇角一扯，眼底泛冷的看着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求求你了，我错了，明大哥，我真的错了，我刚才不该那么说小曼，都是我不好，求求你原谅我吧……”
芮曼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冯子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