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然埋好铁八卦,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遭环境,跟着用手机,开始拍摄盆地里的情景,那些聚集在城市乡镇附近的亡灵与骷髅,他也如实拍摄了下来。然后他启动城隍司印,传回地球。
地球上还是老样子,当然这很正常,毕竟共工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李寂然恢复了之前平淡的生活,他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只需要静等官方做出抉择。
期间王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与那女子顺利结婚了。李寂然随了一份礼,参加婚礼时,他还遇见了嘴炮少女与冷静少年等一拨王睿的梦中朋友。
他们在现实里全部重新聚齐了,并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自称异人协会。而李寂然在王睿婚礼中看到这帮人时,亦是心中一动。他联想到地球上的普通人大多羸弱,虽然有高科技做后盾,但移民到了大荒后,个体力量面对大荒的各个种族,还是显得不足。况且以后,地球人在大荒站稳了脚跟,总不可能一直开着坦克、拿着枪械外出。
“必须要抓紧时间,提高国人的身体素质,以及危机意识。这样他们去了大荒后,才能真正地融入大荒,长久生存!”李寂然暗中下了一个非常伟大的决定。
……
徐衫是一位三十余岁的年轻女子,她在市里的一家事业单位做研究工作。她人缘挺不错的,人也蛮乐观。
这天夜里,她临睡前洗了一个澡,使用吹风机吹湿漉漉的头发时,不小心被电了一下。幸好,电得并不严重。
接下来徐衫上床睡觉,却做了一个奇特的梦。她梦见自己生活在遥远的古代山村,以养蚕织布为生。
这村子里一直很安宁,直到某一年,村外的山林来了一伙山贼,他们抢劫来往行旅,偶尔也进村打打秋风。
徐衫初始挺害怕这些拿刀使剑的山贼,后来发现他们虽然长相凶恶,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对村民们倒是还好。渐渐地,徐衫不惧怕他们了,她甚至还与一位少年山贼认了姐弟。她常常为这少年山贼缝补衣裳,包扎伤口。少年山贼也总是带一些野兔等猎物给徐衫补充伙食,偶尔还帮徐衫挑水种地。
时光一闪飞逝,徐衫梦里波澜无惊地又过了两年。
某天,这少年山贼突然受了严重的伤,一瘸一拐地逃进徐衫小屋,他告诉徐衫:“有一位恶客杀了我们所有的人,此刻正在追杀我。”
徐衫赶紧将少年山贼藏进地窖,并细心地抹去少年山贼一路逃过来的痕迹,之后她不动声色地坐在门口继续织布。
不久,只见一满脸胡须的粗豪汉子追寻过来,他四处打量了一番,询问徐衫:“可见过一瘸腿的小贼?”
徐衫镇定摇头,佯作不知。
粗豪汉子紧盯着徐衫查看,盯了半晌,他警告徐衫道:“你切莫妇人之仁,他们抢劫行旅,伤人害命,可不是好东西。”
“况且……”粗豪汉子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况且他们还不是人。”
“不是人又是什么?”徐衫忍不住好奇地反问这粗豪汉子。
“自然是妖了。”粗豪汉子急着追凶,不与徐衫多言,匆匆就走了。
“这世间妖魔泛滥,你等好自为之。妖这生灵,不光凶残,还很狡诈。”粗豪汉子临走前,又留给徐衫这么一句话。
……
目送粗豪汉子远去,徐衫心情变得忐忑,她回身打开地窖的门,放少年山贼出来。少年山贼望着徐衫,见徐衫神情疑惑,他遂讪讪承认道:“姐,那人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妖。”
“你真的是妖?”徐衫大惊失色。
“真的是妖。”少年山贼点头承认。
徐衫吓得后退一步,赶紧挥手:“那你快走吧。”
少年山贼却是苦笑:“姐,我受伤颇重,走不了。”
见这少年山贼神情不似作伪,徐衫不禁陷入两难,她欲狠心赶少年山贼走,但念及两年来相处的情谊,又实在是开不了口。最后她无奈地一跺脚,只得罢了。不管这少年山贼是妖还是人,先留下他养好了伤再说。
他如果真要害自己,两年前应该早就害了。徐衫暗想。
晚饭时,徐衫还特意给少年山贼熬了滋补的药粥,可惜少年山贼全无胃口,只想吃肉。徐衫家无余粮,只得答应明天进城卖了布,为他割点肉。
劝少年山贼暂且先忍忍,徐衫服侍他上床休息,自己到外间也睡下了。临睡前徐衫又回想了一遍,再次认为这少年山贼即便是妖,也应该是位好妖。
……
半夜,徐衫悚然惊醒。
她恐惧地发觉,自己被人牢牢地绑在了床上。少年山贼坐在床边,低头狰狞地俯视着自己。
“你要干什么?”徐衫惊慌地开口质问。
“姐,我饿了!想吃肉。”少年山贼幽幽地回答。
“你要吃我吗?我把你当做了亲弟弟啊!”徐衫感觉到一股寒意,透过床板沁入骨髓。
“妖与人,怎么可能做朋友?”少年山贼缓缓摇头,“何况是姐弟。”
“难道这两年来,你叫我的每一声姐,都是骗我的?”徐衫无法置信,她愤怒地反问。
“见过你们人类养猪吗?”少年山贼没有直接回答徐衫的问题,却莫名其妙地问了徐衫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们老大告诉我们,我们也要养点猪,预备荒年。”少年山贼自言自语:“老大选取了你们的村子,你们就是我们养的猪。”
“老大英明啊!”少年山贼一翘拇指:“可惜他和兄弟们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