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其实父亲看儿媳妇,感情也差不多。袁世雄见红拂起身后自动就贴近儿子,跟两个连体人儿似的,心里高兴极了,便道:“随风红拂,你们刚经历了生死考验,情比金坚,婚事什么的,就不必再拖了,等老祖宗和太爷一回来,就马上操办了吧,争取早日给我生个小孙子。”
“呵呵,全凭父亲做主。”袁随风笑道。
“全凭老爷做主……”说完这句话,红拂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烧,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袁世雄和袁随风。
看到此情此景,袁世雄不禁想起袁随风的生母,那个如春风般温柔的女子,即伤感又欣慰道:“唉,随风,你比爹强啊,要是爹当年像你一样有勇气,你娘恐怕就不会……就不会……”
说到最后,竟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您如今还有伤在身,切不可过于哀伤。”袁随风劝道。
“对对对,如今咱们在谈你们成婚的大喜事,怎么能凄凄惨惨的。”袁世雄收起伤感,笑问,“随风红拂,你们成婚后是打算住自己的小院,还是搬来这里住?呵呵,爹不是古板的人,你们如果住惯了小院不愿搬过来,爹也随你们,但是一应家具用度,必选袁家未来家主的规格置办,不能再受苦了。”
“呵呵,孩儿还是那句话,全凭父亲做主就好,我和红拂都没意见。”袁随风笑着说完,赶紧进入正题,“父亲,我想从您这儿要个丫鬟去自己院里,不知道行不行?”
“哈哈,是爹糊涂了,如今小红拂已经是少夫人了,怎么能还干丫鬟的事情,爹这就让院里的丫鬟都过来集合,你你和红拂随便挑。”袁世雄笑道。
“老爷,我们不要别的丫鬟,就想要红玉!”红拂壮着胆子接话道。
“红玉?”袁世雄一愣,好半天才想起来红玉是谁,“你们想要那个专门伺候夫人的小丫鬟?这不太好吧……”
他的第一想法是儿子和儿媳妇打算给夫人柳氏上眼药。
到底父子连心,袁随风一下便猜到父亲想法,解释道:“父亲误会了,我们没有要给柳彩娣上眼药的意思,而是因为红玉对红拂有救命之恩,如果不趁早将她带离柳彩娣身边,恐怕性命不保。”
因为母亲的关系,袁随风向来直呼袁柳氏的全名,从不把她当什么后妈或者父亲的正妻。
之后袁随风便红玉如何向自己通风报信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袁世雄略作沉吟,点头道:“好,那我陪你们走一趟,现在妇人正在如龙的院子。”
三人过了回廊来到袁如龙的院子,不等靠近,一听到红玉的哀嚎求饶声。
“少爷,妇人,红玉再也不敢多嘴了,绕了红玉吧!”
回应她的,是一声声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噼啪声,以及袁如龙的咒骂。
“啪,啪,哼,死贱人,要不是去通知袁随风,本少爷能被打断条腿嘛,大狗,给我狠狠的抽她,抽死她!”
听着屋内的哭喊声,袁随风顿时热血冲上头顶,耳朵嗡嗡作响,怒吼道:“住手,给我住手!”
说完直接掠到门前,一脚将屋门踹飞。
丈高木门飞入屋内,就听一声惨嚎,正在挥鞭子的仆役大狗已被砸趴在地。
“我看你们谁敢在动她一下!”袁随风朝呆若木鸡的袁如龙和柳彩娣喝道,跟着一脚踩碎木门,将大狗的胸膛踩的凹陷。
可怜的大狗口涌鲜血,吭都没吭一声,就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柳彩娣回过神来,色厉内荏的喝道:“袁随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来人,快来人,给我杀了这个逆子!”
袁随风冷笑,“逆子这两个字也是你配说?你以为你是谁?我娘吗?我记得你只生了袁如龙这么一个废物,并没有生我。”说完直接转身去解被吊在绳上,浑身皮开肉绽的红玉。
柳彩娣气的火冒三丈,恨不能直接动手掐死这个野种,却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野种的对手,只能拍着桌子大声呼喊:“来人,快来人,袁随风这野种要造反了!”
“别喊了,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门外,阴沉着脸的袁世雄低声喝道。
“红玉,红玉,我来救你了!红玉……”红拂跑进屋子,一眼就看到地上已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红玉,顿时泪流满面,扑倒在地,一把将其抱在怀里。
此时红玉疼的面如人色,但见到红拂,仍是扯扯嘴角笑了一下,“红拂姐……”却只来得及说一句,便彻底昏死过去。
“红玉,红玉,你别死啊,你别死啊,老爷已经答应让你跟我和少爷生活在一起了,你在也不会被如龙少爷欺负了,你别死啊……”红拂哭嚎道。
袁随风忙试了试红玉鼻息,发现还有气,顿时松了口气,“没事,只是昏过去了,我们这就带红玉去找铁大夫。”
说着,袁随风直接抱起红玉,朝父亲点点头,带着红拂径直朝屋外走去。
跨出门槛,袁随风忽然停步转身,又返回屋中。
在袁世雄、柳彩娣、袁如龙、红拂四人讶异的目光中,他一步窜到袁如龙的床榻旁,猛地抬起脚。
就听咔嚓一声,袁如龙本没有受伤的左脚应声折断,痛的失声大叫。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好疼啊……”
“随风不可,他毕竟是你弟弟!”事发突然,袁世雄想阻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