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你怎么了?”见她这般神情,顾盼儿有些不解,之前哪怕要被云里金大卸八块,杨柳也没有吓成这样呀。
好在顾盼儿也不是笨人,仔细琢磨一番之前对话,在联想起昨日之事,顿时恍然大悟,随即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
袁随风和袁世雄看着面如死灰的两人,互视一眼,都从双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均想:“这是怎么回事,双方认识,不正是她们两人活命的好机会吗,怎么反而吓成这样了?”
“云大当家。”由于担心真是恩公的朋友亲人,两人不敢催促,更不敢用邪修手段严刑逼问,只好先问云里金她们到底犯了什么事,需要被大卸八块。
云里金自然不会隐瞒,将之前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然后,我就让八大金刚把她们压了回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云里金说完经过,抱拳道。
袁随风饱读圣贤书,虽然不至于多么心怀公益,却十分公正,听了经过,不禁抿了抿嘴,“这么说来,她们似乎是在被师友德和花折枝骚扰的情况下才被迫展开反击的,很难算得上是故意找他们麻烦,而且这场厮杀发生在洞窟之外数里处,要说扰乱了云里窟的秩序,似乎有些牵强啊……”
云里金鬓角有冷汗流出,忙解释道:“回随风少爷的话,主要是因为师友德是咱们云里窟的小股东,花折枝又在这里开销了大把银钱,我若行事不偏向点他们,恐怕下次少了生意,随风少爷如果觉得我做的欠妥,我马上改正。”
袁随风看向父亲,后者点点头,示意这件事情他可以自己全权处理,想了想,转头道:“我刚刚接手袁家对云里窟的生意,对地下赌坊中的种种门道远没有云大当家精通,胡乱指点恐怕只会坏了云里窟的买卖。这样吧,如果他们大哥是我们袁家的朋友,此事我自然需要插手管上一管,但如果不是,就按照云大当家之前的处理办法惩治吧。”
这处理方案的并没有丝毫高屋建瓴之处,却胜在一个稳字,连管理家族生意多年的袁世雄都听得不住点头,抡起沉稳干练和不感情用事,如龙哪怕已磨练了那么多年,都及不上随风三分。
云里金听了这话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不论干哪行,最怕的都是外行领导内行,发布一大堆屁用没有,甚至起反效果的意见,抱拳道:“随风少爷放心,云某一定把此事处理好。”
洞窟四周,桌案已经摆齐,打手和仆役们端着各色菜肴美酒鱼贯而入,一时桌上菜香酒香四溢,勾的伤后急需进补的师友德和花折枝馋涎欲滴。
只是三位大佬都还在说话,他们两个外人自然只能和其他打手一起在边上候着。
“花公子,你说他们这么还不动手杀了那贱丫头啊,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师友德道。
所谓的同仇敌忾,大概就是说的师友德和花折枝,两人被杨柳耍的损失惨重,此刻竟成了朋友。
“谁知道呢,估么着想从她们的主子那里多榨些钱吧,不过无所谓,不管他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加倍的给,我一定要把她们两个贱人千刀万剐不可。”花折枝是恨极了杨柳和顾盼儿,除了那些死了的,这里就属他伤的最重。
洞窟中央,袁随风见杨柳总也不说话,只得再次询问:“小丫头,你大哥到底长什么样子?”
杨柳想了想,开口道:“我大哥身长八尺,留着络腮胡,喜欢穿黑袍。”
刚才这段时间,她已经想通了,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说出大哥的样貌,只有这么样,大哥才能高枕无忧!
“身长八尺,留络腮胡?”袁随风听得眉头微蹙,这模样跟那位出现在自己家的青衫公子差的也太远了,正要让云里金将两人带下去处理了,忽瞥见小丫头眼角微提,双目炯炯,全是决绝之色,又觉得哪里不对,便转头问顾盼儿,“你说。”
顾盼儿朝杨柳点了点头,也决绝道:“我家公子身长八尺,留着络腮胡。”
她已经明白了杨柳为何说谎,为了莫毅的安全,她也不惜一死!
“父亲,你看这……”由于两人的神情,袁随风料定两人是在说谎,可是说谎对她们有何好处啊,他想不懂。
袁世雄何等老辣,哪能看不出两女是在胡说,可他也把莫毅当成恩公,不知道两女却把他们父子当成了莫毅的仇人,一时间也想不通其中关键,沉吟片刻,道:“要不我用失魂大法试试?”
“失魂大法?”云里金听到后顿时后背发凉。
失魂大法是邪修用来拷问他人机密的残酷手段之一,可强行将负责理智的那部分神魂剥离出体外,只要实力比施法者弱,几乎可以让他人说出知道的所有一切,但后遗症也十分严重,被施法的人会直接变成白痴,甚至脑浆当场融化而死。
袁随风摇了摇头,“不行,如果她们真是莫公子的亲人朋友,咱们这么做岂不是弄巧成做。”
两人正犹豫间,云里金提议道:“袁家主,随风少爷,要不咱们把她们关起来慢慢问?”
两人想了想,点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云大当家,你先把她们带下去关起来,记得好生对待,等一切水落石出,在动手不迟。”
云里金点头称是,让卢新几人押着杨柳和顾盼儿去往地牢。
“等等!”
正当卢新几人把两女押往洞窟内地牢是,花折枝再也按耐不住,撑起半个身子喊道。
“怎么?”云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