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钟鸣鼎,青烟门在你掌管之下灭门,你也算对得起你家祖师爷了。”
“哈哈,钟鸣鼎,你不如加入我们碧落门吧,凭你的功力,做个三长老绰绰有余,我们碧落门的弟子可没有那么不开眼的,绝不会招惹六鬼帮那样的杀才。”
“你找死!”钟鸣鼎怒喝一声,出剑更急,左手往怀里也摸,自方寸物中摸出两张符箓贴在腿上,手上。
两张符箓瞬间燃烧,发出淡青色的奇异光芒,钟鸣鼎速度骤然攀升,一剑横扫,划破毛随易衣襟。
“扶摇符?!钟鸣鼎,你连祖师爷传下来的符箓也敢用,你不打算给青烟门留条后路了?!”毛随易心头一凛,暗道自己弄巧成拙,右脚重重一踏,青石板裂成蛛网,朝门外掠去。
“去你娘的后路,老子宰了你再!”钟鸣鼎脚下一点,化作一道残影追上毛随易,跟着一剑刺出。
毛随易眼看剑锋离自己咽喉越来越近,倒吸一口凉气,心难道老子就要死在这儿了?
却听门外田长老喝道:“钟鸣鼎,看暗器!”
如群蜂飞舞的嗡嗡声骤然响起,钟鸣鼎抬眼一看,发现是唐门的暴雨梨花,只看那牛毛细针上的幽蓝,便知道是淬了专门针对山上武夫的剧毒,急忙朝右掠去。
上百根牛毛细针乒乒乒撞在石柱之上,发出一簇簇一闪而逝的微弱火星。
“田在野,你他娘的真会拿捏时间,你要是在他娘的晚来一会儿,老子可就没命了!”毛随易掠出大门,来到院中与头发花白的田长老并肩而立。
“他娘的,你还怪我?不是你让我带人去后院找密道的吗!”田在野跟毛随易自就是朋友,虽然实力输了一筹,话却很随意。
毛随易哈哈一笑,“对哦,是我让你去的后院,老田,密道不在后院,青烟门玩了把灯下黑,把密道藏在祖师堂的石像底下了。”
田在野冷笑:“藏哪里都一样,山下门派得罪了六鬼帮,除寥着被灭门,再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此时钟鸣鼎身上两张能提升速度的“扶摇”已烧了大半,知道机会稍纵即逝,爆喝一声便冲了出去,手中长剑化作数十道附着金芒的剑影直扑毛随易。
毛随易早已抽出长刀,立刻一刀横扫,真气细线激荡而出,撞上剑影,怦然炸裂。
田在野是个用暗器的好手,知道实力不济,远远退出战圈,总在最要紧关头发射各种针对山上武夫的毒辣暗器,逼得钟鸣鼎总是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一盏茶时间过去,两张扶摇符早已烧完,面对毛田两人联手的钟鸣鼎已身中数刀,青袍上染满鲜血。
“毛随易、田在野,你们有本事就一起上,不要玩这种暗中偷袭的卑鄙手段,为江湖人所不齿!”钟鸣鼎怒道。
“呵呵,老子一个半步顽石的山下武人,凭什么要跟你一个顽石境中期的山上武夫正面厮杀?钟鸣鼎,死了那条鱼死网破的心吧。明着告诉你,我们兄弟两个就是要耗死你,你能怎样?”
“嘿嘿,只要你一死,藏在暗道里那些青烟门弟子就会被我们全部诛杀,你们青烟门的的人都死光了,谁还能知道我们用了卑鄙手段,江湖上的人只会我们碧落门的毛田长老杀了你钟鸣鼎而已,就这么简单。”田在野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话再无顾忌。
钟鸣鼎知道田在野所言非虚,不由心生绝望,“唉,毛随易,在意,我若束手就擒,你们碧落门可否饶了我那些无辜的弟子?”
毛随易眨了眨眼,心中立刻有了计较:“姓钟的多半是糊涂了,居然想拿自己的命换弟子的名,呵呵,这样倒是正好,也省的老子一次次险象环生,干脆就骗他一骗,先杀了他,再去杀那些畜生。”
想好这些,毛随易立刻道:“好,我毛随易向来佩服好汉,钟鸣鼎,你如此爱护弟子,我毛随易佩服,这样吧,你自刎吧,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你那些弟子一条生路。”
“当真?”钟鸣鼎眼中神采一闪。
“当真,我毛随易可以对发誓。”毛随易道。
“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死!”钟鸣鼎深吸口气,举剑就往脖子滑去。
就在这时,祖师堂内九名弟子冲出暗道,其中一名身材清瘦的弟子连滚带爬的呼喊:“师傅,别信他的,您只要一死,他们立刻回斩草除根!您没看出来吗,毛老儿虽然要对发誓,可他并没有真的发誓啊!”
钟鸣鼎一愣,手上赶紧收力,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淋漓,却并没伤及动脉。
“动手!”
毛随易见钟鸣鼎不打算自杀,立刻爆喝一声,一刀斜劈而下,拉出一条长长的真气刀罡。钟鸣鼎正要躲闪,已不动声色绕到他身侧的田在野立刻散出如雨般密集的暗器,逼得他又退了回来。
无奈之下,钟鸣鼎只得奋力格挡。
噗的一声,钟鸣鼎的右腿鲜血飞溅,他只来得及挡下朝胸腹劈来的刀罡。
真气刀罡非同可,饶是山上武夫的强横体魄仍被一条细线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钟鸣鼎痛呼一声,朝后踉跄坐倒。
“师傅!”门口的清瘦弟子绝望的喊了一声,旋即冲出长剑道,“诸位师兄,我们今是无论如何也活不成了,干脆一拥而上,跟碧落门拼了,也算报答师傅的授业之恩,不怕死的,跟我杀!”
完便决绝的冲了出去。
这名身材清瘦的弟子名叫尹正,是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