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打算隐藏,就这么明晃晃的到了常再兴家,发现常再兴家院门大开。
“什么情况,难道常再兴知道我们要来?”莫毅眉头微蹙。
“管他什么情况,我们这么多人,哪怕是刀上火海、无间地狱,也可以杀他个来回,只管进去就是。”马豪无所谓道。
莫毅觉得不无道理,竖耳一听,发现院中没半点呼吸声,便让兔美、空海陪着杨柳等人等在外面,自己和马豪、桃妩动步进入常府。
“既然来了,我们也进去看看。”淮藏弓三人跟了上来。
“淮兄,我们和常再兴间已是不死不休的恩怨,三位还是不要进去了吧?”莫毅道。
“无所谓。”淮藏弓还没开口,梁飞淡淡的吐出三字,也不知道是说进不进去无所谓,还是恩怨无所谓。
“呵呵,咱们一见如故,说这些可就见外了,今日就是真要去刀山火海,我们也陪诸位一起去。”淮藏弓笑道。
莫毅点头,“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一同进这常府。”
众人进了大门,绕过影壁,发现院中家具物件胡乱的丢了一地,房门大开,如刚被人洗劫过一般。
“常再兴难道知道唐门那帮杀手对付不了咱们,所以提前收拾家当跑路了?”马豪摸索着下巴推测。
“有可能,院中虽然散落着不少家具,却没有血迹,也没有血腥味,不像是被强盗打劫过。”桃妩道,“何况在我远山门范围内,根本没有敢在抱山镇打家劫舍的强盗。”
莫毅发现房门虚掩的正厅中有个人影在微微摇晃,抬手递出一拳,房门炸裂,一个上吊自杀的锦袍老汉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常再兴?”
莫毅等人谁也没见过常再兴,只觉得远远看去,相貌和常凯有两三分相似,便让兔美等人带常饕兄妹进来仔细辨认。
众人正要进屋,梁飞忽然道:“不对劲,别进去。”
莫毅正要迈进屋内的左脚瞬间钉在半空,“有机关陷阱?”
“也许。”梁飞道。
莫毅收回脚,抬手一击轻柔掌风打出,吊在房梁上的锦袍老汉缓缓转过身,常饕只看一眼就叫道:“是常再兴,是常再兴!”
“不对,不是常再兴。”英南锦道,“若我没猜错,这人不是常再兴。”
“不会的,他是我和簪花儿的六伯,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他!”常饕道。
莫毅在锦袍老汉身上仔细观察一番,也点头道:“英女侠说得对,此人很可能是假的。”
“为什么啊?”不但常饕和簪花儿一头雾水,连卫青顾盼儿等人也满脸疑惑。
常家兄妹在糊涂,也不至于把自己六伯认错吧?
“你们看这人的手。”莫毅指着锦袍老汉道,“常再兴家财何止万贯,必定养尊处优,试试有仆人代劳,可你们看这人,手上满是老茧,分明是常年干农活所致,一个富家翁日日下地劳作,这不合常理。”
常饕仔细去看,这才恍然大悟,“莫大哥分析的有道理,这双手绝不可能是常再兴的,听说那家伙平日里连洗澡都是三名丫鬟帮着洗,没道理手上长茧。”
莫毅道:“不是我分析的有道理,是英女侠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出了常再兴李代桃僵的把戏。”
莫毅朝英南锦抱拳作揖,“英女侠心细如发,莫毅佩服。”
英南锦淡淡一笑,并不答话。
“既然这人不是常再兴,那厅里必有机关陷阱无疑了,大家都往后退,咱们看看这机关陷阱都是什么。”马豪道。
众人于是退回院子中央,马豪弯腰就要去捡脚边一个铜壶投石问路,却又被梁飞制止。
“别碰为妙。”
马豪恍然,点头道:“多谢梁兄弟提醒,大家注意了,院里的一切物件、包括花花草草,都不要碰,很可能淬毒了毒。”
杨柳正打算将脚边一个百宝盒打开看看,听到这话,急忙缩回了手。
“还是拿铜钱开路吧,不都说铜钱开路,所向披靡吗。”莫毅从钱袋取出十枚铜钱,甩手掷入大厅。
就听得一片铜钱落地的哗啦脆响,房梁四周猛然喷出六道紫色烟柱,不断旋转喷洒,覆盖了整个正厅。
那紫烟似乎有极强的腐蚀性,离房梁最近的锦袍老汉锦袍、鞋袜瞬间化为齑粉,跟着全身的皮肤肌肉如烂泥般掉到地上,眨眼间只剩一具血淋淋的白骨。
大厅里的红木桌椅甚至顶梁柱,也没能幸免,紫烟所到之处,所有桌椅瞬间焦黑、腐朽。
空海脸色微变,“似乎是唐门的麒麟烟,五境以下的武夫若皮肤触碰此烟,则皮肉瞬间溃烂脱落,若将此烟吸入鼻腔,则肺腑瞬间融化,无药可救,无法抵挡。”
看着连骨头都被麒麟烟化掉的锦袍老汉,莫毅脸色阴沉,“这常再兴是打算把我们所有进入的人一勺烩了,可真够狠的。”
淮藏弓转了转眼睛,微笑道:“如此也好,正好斩草除根,莫兄弟,你信不信,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常再兴必定自己回来送死。”
莫毅一怔,旋即恍然大悟,“淮兄所言极是,常再兴花着大的代价至我等于死地,得手后又怎么能不回来凭吊一下。各位,请暂时随我出去歇息片刻,坐等常再兴。”
有正厅的麒麟烟在前,常家的屋子是没人愿意呆了,众人翻墙而出,去对门一家宅子内躲藏,悄无声息,没惊动任何人。
约莫一炷香后,兔美的耳朵微微耸动几下,轻声道:“大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