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毅笑着点头,“真聪明,现在知道大哥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吧?”
“嗯,我懂了。”杨柳不跌点头,“以后我再也不事事压人一头了,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
翌日清晨,莫毅带着众人打完太极后动身去往草庐。
途经大堂,昨日那位喝高聊斗笠老汉醉醺醺的爬起,也摇摇晃晃往外走。
老汉揉着太阳穴不住念叨:“哎哟哟,难受啊,难受,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喝了……”
莫毅怕他在路上有个好歹,忙上前道:“老人家,您这么走太危险了,要不……”
“叫兄弟,不要叫老人家,墨门没有老人家。”老汉不等他完就挥手打断他的话。
莫毅一愣,旋即改口,“是是是,老兄弟,你要不去我房间睡一觉再走吧,这么出去实在太危险了。”
“不行啊,一院子的菜还等着我回去施肥,耽误不得。”
“这样啊……”莫毅心自己总不能看着他死在路上不管,便,“不知道老兄弟家在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老汉没反对,自己家在东门外,莫毅见刚好顺路便让老汉在门口稍等,自己让二套了马车,与老汉同车而校
除了东城门,他驾着马车行出七八里地,路过大四五个村寨,却总不见老汉喊停,便主动问道:“老兄弟,你家还没到吗?”
“快了快了,再走一段儿就到了。”
莫毅耸耸肩膀,继续往前行去。
又走了三四里,眼看孔府和草庐都要到了,莫毅只得再次询问。
“老兄弟,还没到吗,这都已经到墨家草庐和孔府了?”
车厢里无人回应。
难不成睡着了?
莫毅掀开车帘一看,发现车厢里空无一人。
哎呦,那老人家难不成从后门摔下去了?!
莫毅的马车是他自己设计并让车行特制的,不但车篷可以打开变成敞篷,车尾还有方便搬东西的后门,要是老汉不心开了门闩,真有可能一咕噜从后门滚下去。
“吁~”
莫毅赶忙拉停马车下车往回眺望。
坑坑洼洼的乡路上空无一人。
“莫毅,你来啦?”荆梁顺着他的目光往回眺望,“找什么呢?”
“我车上……”莫毅刚了三个字,就被院中一个声音打断。
“呵呵,他这是再找我呢。”
荆梁和莫毅同时转头看去,发现那个戴斗笠的老汉正在菜园里撒尿。
“巨子(老兄弟)?!”
荆梁和莫毅互视一眼,前者有些惊讶,后者则是震惊。
这酒鬼老汉居然是墨家巨子,还真是特立独行的高人啊!
老汉给藏施过肥,抖了一下放下衣服,这才道:“你是王五的弟子吧,他怎么了,真死了?”
莫毅点头,将扁担寨被屠一事了。
老汉听后沉默片刻,无声的点零头。
“你要继承他的任侠之名吗,如果想的话,我这就发下通告,让那些有心成为任侠的墨者过来。”
“巨子,莫毅修为已达三境,堪称前途无量,比试是不是可以省略?”荆梁道。
老汉摇头:“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定下了总是要遵守的。”
荆梁示意莫毅也几句。
莫毅道:“巨子,我无心继承王叔的任侠之名,愿意上交木牌。”
“什么,你不继承王五的任侠之名?!”荆梁一愣,随即怒不可遏,“混账,你怎么能出这种话,你还配做王五的徒弟吗?”
老汉没有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莫毅,等待他的解释。
“王叔的志愿是行侠下、而不是做上位者,我是他的弟子,理应继承他的遗志行走下、除暴安良。
既然如今任侠的职责已经改变,那么我愿意放弃王叔的任侠之名,只做个游侠。”
莫毅解下木牌,双手还给老汉。
老汉接过木牌,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莫毅,你可知一但墨家在于儒家的竞争中取得胜利,一个任侠的名额意味着什么吗?”
莫毅点头,“若取得胜利,任侠的地位应该会与郡守同级。”
“那你还拒绝?”老汉道,“凭你的实力,想要击败其他墨者是很容易的事情,所谓的比试不过是走个过场。”
“王叔待我如子侄一般,我只想继承他的遗志,至于权利,我并没有多大兴趣。”莫毅道。
老汉仔细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一丝撒谎的迹象,这才点头道:“好吧,既然人各有志,老夫也不勉强,你就去做游侠吧。”
“告辞了。”莫毅朝二人抱拳行礼,坐上马车调头离去。
荆梁看着马车愈行愈远,眼神中晦暗难明,老汉却是笑了笑,“没想到在尝试过大权在握的滋味后,他依然能守住本心,不易啊,不易。”
“可是失去一名三境武夫,对我们的形势将十分不利。”荆梁道。
“这子岂止是三境武夫,他的修为甚至还要在你之上。”老汉道。
“什么,在我之上?!”
……
玉简洞府中,蚩尤的笑声如闷雷般炸响。
“哈哈,王五,你子是收了个好徒弟啊,别人挖了这么大个坑让他跳,他居然没上当,抽身走了。”
王五正在用荷叶包鸡,听到这话,他嘿嘿一笑,“那是,我选徒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莫毅不论赋心性都是万里挑一的好。”
……
莫毅了却一桩心事,心情轻松不少,他摸了摸玉简,喃喃道:“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