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可以了。”莫毅忽然道,“我们摆酒是为了引出敌人,不是为了把自己也搭进去,这杯毒酒下肚,又要浪费一颗解毒丹。”
徐老爷点点头,放下酒杯,狠狠一拍桌子怒喝道:“董海,就算是冰儿悔婚一事是我不对,可之前被你的七虫七花毒折磨三年,怎么也该还清了,你为何还不依不饶的二次下毒!”
“什么,在酒里下毒?”董海一愣,“徐老弟,你听我解释,这酒里不可能有毒的,不信我和给你看!”
董海刚拿过徐坤的酒杯要喝,坐他右手边的郭宁抬手按住他的手臂。
“真有毒,你还是别喝为好,空海师傅的解毒丹造价不菲,浪费了可惜。”
董海被按住手臂,本能的想要挣脱,谁知用力到青筋暴起,胳膊依旧抬不起来,只能灰心丧气的放下酒杯。
他叹了口气,“徐老弟,这些菜肴和酒真的没有毒,我敢以性命担保……”
“徐叔叔,这些酒菜里不可能有毒,我爹明明……”董清源看着徐冰儿先是震惊随后转为愤怒的眼神,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起身就要将事情和盘托出,谁知话没完就被董海喝止。
“闭嘴,长辈在此,轮得到你话吗!”董海喝道。
他这一声用上了内力,震得梁上的尘土都落了下来,董清源身子一颤,铁青着脸慢慢坐下。
莫毅给了空海一个眼神。空海颔首,从方寸物中掏出一根银针,“想要知道酒中是否有毒,不必亲尝酒水,只需用银针验毒即可。”
一扬手,银针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一道弧线,准确的落进的酒杯之中,众人伸长脖子紧紧盯着酒杯,只见片刻功夫,银光闪闪的长针便黑了。
众人“哇”了一声。
杨柳竖起大拇指,“董家父子,你们好胆量啊,居然敢在我大哥的眼皮子底下玩下毒害人这一套,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着杨柳又找空海要了几枚银针放进自己和兔美、顾盼儿的酒杯,接过银针也变成了黑色。
这让她瞪大了眼睛,“我去,你们不是打算把我们一勺烩了吧?!”
她直接拿过酒壶将银针从壶口伸进去,不多时抽出一看,长针全变黑了,不禁骂道:“丫丫个呸的,你们还真打算把我们一勺烩了啊,还真他娘的够狠!”
“怎么会这样?”董海如遭晴霹雳。
银针可以验毒一事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根本做不得假,所以这酒是真被人下了毒,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的,没理由酒里被人下毒我们不知道。”董清源忽然抢过酒壶,从怀里掏出一枚一银大钱丢入进去,摇晃几下,直接倒到桌上。
酒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跟着一块黑色圆饼咣当掉在上,正是那枚被毒黑的银大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董清源神情呆滞的跌坐回椅子。
董海叹道:“儿啊,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他们故意布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有借口铲除我们,从而得到董徐两家的财产。”
董海已经放弃了反抗。
为了保证此行万无一失,他特地找了三名江湖朋友暗中监视一切,可以从董清源到凤凰楼订酒席开始,这桌酒席就一直处在三名高手的严密监视之下。
能在这样的严密监视下成功下毒、并让自己的三名江湖朋友毫无信号发出,只能明下毒之饶修为远胜三人。
董清源低着头沉默不语,就像一头斗败后失去一切的狮子。
忽然,他抬头看向胡雨岩,哀求道:“你赢了,我们父子认栽。”
“够了,酒席是你们亲自送来,酒是你爹亲自敬我的,都到了这步田地,竟然还想往雨岩身上泼脏水,你们也太无耻了!”徐坤气的满脸通红。
这就是自己义结金兰的兄弟和是视若亲儿子般的兄弟之子,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唉,事已至此,董某无话可,徐老弟,你自己保重吧。”董海道,“来吧,请动手吧,我和清源要是眨一下眼,我们就不是顶立地的男子汉。”
董清源也想明白了,干脆癫狂笑道:“不错,是我们父子下的毒,徐坤你违背承诺退婚,我董清源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他转头看向徐冰儿,“我不妨在告诉你一件事,之前胡雨岩自己重伤是因为路上遇到剪径蟊贼其实是骗你的。
真实情况是老子气不过自己被一个下贱的伙计抢了女人,所以在半路把他打了一顿。
哼,真是可惜,早知道那次我就该直接把他杀了,也不至于今落得如此田地。”
“清源哥,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徐冰儿潸然泪下。
酒桌上一片沉默。
许久,莫毅才微笑道:“屋顶上的三位不用等时机了,直接从门口进来吧,省的将来修补屋顶又是一笔费用。”
董海大惊,他没想到那三人竟还活着,急忙喊道:“三位快跑,不要都折在这里!”
三个身材各异的汉子从屋顶落下,大步迈入花厅。
其中一个下巴刮得发青的汉子苦笑道:“董海兄弟,我们三人武艺不精,有负兄弟所托,惭愧惭愧。”
董海见三人萌生死志,又叹了口气,“何必呢,何必呢。”
“哈哈,这世道人心险恶,但别人可以不仁,我们三人却不可以无义,当年受你恩惠颇多,如今既然帮不上忙,便跟你们父亲一起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儿吧。”的汉子笑道。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