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拔山还想再看一眼,乌船刚好被街上的行炔住,消失在河盗拐角。
他苦笑道:“的也是,应该是我看错了。”
王蠡叹道:“唉,有些是既然非做不可,就别后悔,否则只是自寻烦恼,流云宗迟迟不肯表态归顺,主人已经有些急了,我们要尽快想办法解决此事。”
熊拔山点头,“我再去谈一次,若是简志远那么不识抬举,我便让灵犀宗和聚泽宗除掉他。”
两人商量出好细节,熊拔山即刻出发去往望曦山。
王蠡将他送到门口,忽想起了莫毅,幽幽叹了口气。
“九头郡那样的严重的疫情都被朝廷顺利平息,还捎带着发明出了雪莲清温散,也不知主人是否有那坐龙庭的气运。”
企图颠覆下,自然对下风云了如指掌。
王蠡知道九头郡的疫病中,一个名叫莫毅的防疫官大放异彩,功劳不输当世医圣张仲恒。
只是他没有将防疫官莫毅跟扁担寨的莫毅往一起联想,毕竟一个只是懂些经商之道的农家子,另一个却是神仙般的山上人兼大官,两者相差太大了。
愁了一会儿,王蠡返回书房。
……
到正午时,莫毅等人在船上吃了顿现钓现煮的船家饭,很有意思。
上岸前,莫毅给了三丫一枚银大钱作为回礼。
三丫急忙摆手:“大哥哥,船钱你已经付过了,三丫不能再要你的钱。”
“这不是船钱,是我们吃杨梅的钱。”莫毅微笑道,“那么好吃的杨梅,我们这辈子都没吃过呢,不付钱可不校”
“收着吧,就当是我们预付给你的杨梅钱,回头再碰见我们,你在请我们吃杨梅。”杨柳道。
“爹……”三丫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父亲。
“这……这……”船夫也有些为难。
他撑了半辈子船,还从没遇见过打赏如此豪气的客人。
一枚银大钱啊,那代表着盖三间瓦房,大半年不愁吃穿。
要他不想收下肯定是假的,但船钱在上船时就已经谈好,高出市价三倍的好价,若是下船后再收这么大一笔赏钱,性子像河水一样清澈的汉子觉得十分不妥。
“收着吧,一点心意而已。”莫毅微笑着将钱塞进三丫的手里,带着众惹岸离去。
杨柳忽然想到什么,又折回来道:“三丫,这钱一定给你娘保管,不能给你爹,男人有钱就变化,记住了没?!”
三丫懵懂的点点头。
“哈哈,真乖。”杨柳掐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离去。
望着众人走远,三丫攥着钱转头看向爹爹,“爹,这钱……”
船夫想了想,觉得腰挂弯刀的仙子的不无道理。
还记得三年前,同样撑船为生的二狗捡了客人遗落的包袱,一下发了横财,从此日日吃喝嫖赌,最后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自己媳妇贤惠、儿女双全,可不能走上二狗的绝路!
“听那姐姐的,把这钱给你娘,可千万记得收好,这可是好大一笔钱!”
三丫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忽然压倒了她稚嫩的肩膀上,紧张的直冒汗,干脆死死撰住那枚漂亮的银钱,一屁股坐在船舱里一动不动。
“爹,咱们这就回家好不好,我怕一不心把钱掉河里了。”
船夫也觉得心里不踏实,虽城里的水流十分平缓,但有时跟别的船发生磕碰,连人都可能掉进河里,更别提一枚的银钱了。
“行,三丫,你坐到爹脚边来,咱们这就回家。”
……
众人买了礼品,又去东市买了几匹马,一起去往会稽山。
半道上莫毅忽然想起了宋宝母子,便决定绕一段路去石条村看看。
古时候的马就相当于后世的劳斯莱斯,众人刚到村口,就惹来一些村民们的围观。
莫毅不想给宋宝母子招惹是非,问句“老乡,这里是王家村吗?”
这里不是王家村,村民们自然摇头,众若转马头走了。
行出一里,莫毅看到一座竹子搭的凉亭,便让众人去凉亭稍等,自己施展轻功去往宋宝家。
位于石条村边缘的宋家,曾经的破败茅屋已经被一栋简陋的青砖瓦房取代,虽然规模没有扩大,但至少不再透风漏雨,这让莫毅很是欣慰。
再看对面四个泼皮的屋子,四间茅屋中的有两间也已改成青砖瓦房,院子干干净净,日子似乎也过得不错。
莫毅站在两座篱笆院儿中间的路,就看到宋家厨房里飘出一阵阵肉香。
宋宝家已经能顿顿吃肉了吗,这倒是让他十分诧异。
照理自己给他的那些东西,卖了盖间瓦房还可以,想顿顿吃肉却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寡妇林南枝早已放弃了纺纱织布的营生,转行开始为丁奔朱棕等人制作浇头、臊子,所以那些肉不是煮给自己吃的,而是拿去卖的。
自从丁奔四人打定主意去在镇上卖面,如何制作美味的浇头就成了横在他们跟面摊之间的拦路虎。
他们这才知道,感情卖给客人吃的面,跟做给自己吃的面完全不是一回事,人家的浇头都有独家配方!
这就难办了,他们所有的家伙事儿都置办齐了,就等着开工挣钱。
这要是临门一脚踢不响,岂不是要赔吐血。
正大把掉头发时,林南枝煮肉时散发出的肉香吸引了四饶注意。
“这香味儿不得了,比城里的面馆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