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莫毅微笑着听宋宝讲述这两年的变化。
什么自己读书总能得到先生表扬啦,什么母亲做的浇头如今已经成了镇上一绝啦,什么家里的房子如今再也不会漏雨啦。
零零碎碎,无不透露着欢喜和希望。
想到这两年的变化,一旁林南枝感激的直掉眼泪,要不是这位至今都不知道姓名的恩人,他们母子是绝不可能有如今这样的好日子的。
“呵呵,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将来做个造福一方的好官。”莫毅鼓励道。
“嗯!”宋宝用力点头。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莫毅怕杨柳他们等的着急,起身告辞。
“恩公,您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吧,好歹让我们母子表表心意。”林南枝知道对这样神仙般的恩人,是绝不能提钱的,否则会坏了情谊。
“是啊神仙哥哥,留下来吃完饭吧,我娘做的卤肉可好吃了,每次让童虎叔拿出去都会被一抢而空!”宋宝道。
“还有朋友在等我,下次,下次我一定尝尝你娘的手艺。”莫毅道。
三人出了屋子,就听远处又是一声喊:
“宋家嫂子,浇头和卤肉做好了没,今生意好得出奇,一上午就全卖光了。”
声音很耳熟,是四个泼皮中的童虎。
莫毅又是一笑,做了正经生意之后,童虎的面相和善了许多,越发像个正经人。
童虎也看到了他,楞在原地揉了揉眼睛,跟丁奔一起跳下驴车快跑过来磕头。
“恩公啊,童虎可算见到您了,您对的有再造之恩,的给您磕头了。”
莫毅苦笑,将两人扶了起来。
“生意如何?”莫毅问。
“对亏了宋家嫂子的浇头和卤肉,面摊生意特别红火。”童虎道,“恩公,我们在赚的钱里特地给您留了一份,您可一定要收下,千万别嫌弃,没有您当初的资助,就没有我们如今的好日子。”
莫毅没接话,又问:“你们还打架赌博吗?”
童虎一愣,赧颜道:“呵呵,恩公取笑了,我们早不干那些事儿了。哥四个好不容易做了人,谁还愿意碰那些腌臜勾当。”
“哈哈,那就好。”莫毅笑道,“你们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好好干,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童虎跟宋家母子一样,也盛情邀请莫毅留下吃完饭,也同样被莫毅婉拒。
看着莫毅离去的背影,丁奔轻声道:“大哥,咱们被人欺负的事干嘛不告诉恩公,就凭恩公的身手,收拾那帮泼皮还不是跟玩一样。”
“胡闹,这点事怎么能麻烦恩公。”童虎道,“既然所有买卖人都要被大同门抽一成利,咱们也照规矩来就是,不过是少赚一点而已。”
“大哥,你误会了,我的不是大同门,是村里那些看咱们挣钱眼红的泼皮。”
“不就几个泼皮吗,咱们自己能对付,不用劳烦恩公。”
走远的莫毅微微一笑,心情好了很多。
回了凉亭,杨柳等人早等候多时。
莫毅句抱歉,众人上路去往石条村。
估摸到了未时,众人来到石条村,莫毅想了想,还是没有实话实,直接带着众人去往河边卫青的家。
那里早已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只剩下几根烧焦的木头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莫毅久久不语,他没想到郑大叔的家竟然成了这样。
“大哥,你别告诉我这里是卫青家?!”杨柳道。
莫毅点点头,“你找几个村民过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杨柳和沈珠儿翻身下马,叫来几个远远围观的村民。
那些村民看清了莫毅的长相,急忙上前道:“莫公子,您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啊,卫青呢?”
“卫青留在贵人府上当差了,请问郑大叔在哪儿,为何他的房子被烧成这样?”莫毅问。
村民们叹了口气,领着众人去往会稽山下的一片坟地。
随着他们的讲述,莫毅等人终于知道卫青家发生了什么。
原来莫毅和卫青走后,没几村里的泼皮就趁着夜色进了卫青家。
结果卫父郑季奋起反抗,油灯引燃了茅屋,跟那些泼皮同归于尽。
杨柳等人看着墓碑上的“郑季之墓”四字,陷入久久的沉默。
好半,杨柳才道:“大哥,这下怎么办啊,卫青他爹死了,咱们是不是赶紧通知卫青回来奔丧……”
沈珠儿等人互视一眼,又难过又大感棘手。
卫青几乎每到一个城市都要托人给家乡的父亲送去书信和礼物,那可是至孝之人,这消息要是传过去,多半得道心崩碎!
“为今之计,只有先跟卫媪和卫子夫她们明此事,然后再让她们慢慢给卫青知道了。”莫毅道,“否则图闻噩耗,卫青很可能道心崩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只有这个办法了,都点点头。
商量之后,莫毅掏钱重新置办了郑季的身后事,选了块山明水秀的风水宝地风光大葬。
三日后,众人料理完丧事,动身返回望曦山。
路上再没了游览形胜的心情。
回了望曦山,众人发现山上气氛有些不对,问了几名弟子,却没人得出哪里不对。
回了院子,简志远正忧心忡忡的等在外面。
“王长老,莫毅,你们可算回来了。”
“宗主,出什么事了?”王垂问。
“进屋再。”
见他脸色阴郁,最爱开玩笑的杨柳也难得正经起来。
进了屋子,简志远开门见山道:“刚才雄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