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沈渊一听尚初云竟是问起云锦酒铺便挑起眉头。
尚初云除了是关于父兄之事,没有全部告诉沈渊之外,其他事情她都会与沈渊说,也就继而把高氏想和她一起开酒铺的事情告诉了他。
此时两人本在晚膳后为了消食而散步,所以氛围一度轻松。
不过因聊到了这个,尚初云也是怕沈渊会不悦,也就又小心翼翼道,“其实三弟妹说让我们去云锦酒铺看看也是好意,毕竟若我们真要卖酒...”
“你们这些后宅女子,怎都想着要做这些?”沈渊其实不反对尚初云做生意,只是这云锦酒铺却是杨淮之的产业,而杨淮之又是‘李侑’的舅舅,因此这其中关系,自然是一听便知。
尚初云知道沈渊语气已是有变,可他这不悦的缘由竟是因为这个。所以她干脆停下脚步问道,“夫君的意思是,不同意我做这个?”
沈渊知道尚初云的性子还有些固执,所以若是他说不同意,对方可能还会为了证明她能做而做的更卖力,也就可能不再安于临渊阁,所以他选择放下身段,语气柔和了许多。“既有三房带头,我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你毕竟已是我妻,却不能把心思都放到那里知道么?”
尚初云能听出沈渊话语中已算是同意她做了,她才回应道,“女子于室,自然是要相夫教子,初云也知不可完全与三弟妹一样,所以夫君请放心,初云知道该如何做的。”
沈渊回身看她,知道刚刚她停下脚步,便是要生气的征兆,所以他走向她,却是不由叹了声气后,又牵住了她的手。
尚初云还是不太习惯沈渊如此亲昵对她,所以她羞红了脸,却是任由着他牵着走。
“李管事的月银是多少?”沈渊似随意问道。
尚初云迟疑回道,“与府内的管事是一样的...夫君可是觉得不妥?”因李管事是她从尚府老宅带来的,所以尚初云是怕她给李管事的待遇过好而让沈渊不满意。
沈渊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只是好奇这李管事除了是来沈国公府做事的,还会要做其他么?比如送信。“既是你管家,这月银自是由你做主,只是我以为这李管事可不是一般的管事,所以这月银可给他多些。”
尚初云奇怪于沈渊竟会这般说,她心里虽是高兴吧,可也总觉得沈渊也许是在为说什么而铺垫,也就道,“李管事与府内的其他管事一般无异,所以我以为这月银已经足够了。”
沈渊知道尚初云有意隐瞒,也就并不道破,他现在为了能让尚初云留下来并对他有情,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因此连跟在他身旁的竹影也觉得这不似从前的他了。
所以沈渊只点头不语,之后两人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杨雁书所住的院子。
“回去吧...”沈渊牵着尚初云的手及时转身,因为刚刚已见那院中的人影就是杨雁书。
可杨雁书不能出院子,便是只得在院子内盼着能看到沈渊来到她这里,所以她眼尖,已见沈渊与尚初云。“大公子...”她忙喊道。
沈渊想无视杨雁书,可尚初云还是拉住了沈渊,轻声道,“雁书姑娘久未见到夫君,不如夫君去看看吧。”
沈渊凝视尚初云,知道后者这般‘心胸广阔’也是因为她现在对他还未情深,也就还未有这嫉妒之心,但沈渊不怕,他可有的是时间和法子与尚初云软磨。
“夫人说的也是,这雁书姑娘也是我的妾室,况她已被禁足多日,兴许已是极为挂念为夫。”沈渊面不红脸不赤的说道。
尚初云见沈渊启步向杨雁书而去,便也跟了上去。
“雁书请大公子安...请大夫人安。”杨雁书立即与沈渊与尚初云施礼,她以为沈渊会进来她的院子,也是因听到了她的喊声,所以她自觉也许沈渊心里还是怜惜她的。
沈渊见尚初云在身旁看着他,便是有意向杨雁书说道,“为何这身上的衣衫如此单薄,怎么不穿多些?”他状似关心杨雁书的样子。
杨雁书一听便更是柔柔弱弱回道,“雁书自知有错,也不敢再求夫人,公子不必担心雁书,雁书的身子自是无碍的。”
沈渊突而转身与尚初云说道,“你身为大夫人,这点都做不好么?”
尚初云听出沈渊这是责怪之意,只是给杨雁书的冬衣她早就让晚玉送过去了,也就回道,“若夫君说的是冬衣,其实初云早就派晚玉把冬衣送过来了。”
杨雁书见沈渊似在责怪尚初云,便是有意‘劝’道,“请大公子不要怪大夫人了,这冬衣是送来了,只是雁书看丫头们的冬衣料子单薄,这才把冬衣送给了她们。”
尚初云一听杨雁书说丫头们的冬衣单薄便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沈国公府所有的丫头所做的衣衫用的料子是一样的,只是又因着丫头的等级分类,会让大丫头比小丫头要多两套衣服。
所以她与杨雁书说道,“雁书姑娘可能把丫头们的冬衣拿出来,若真是料子有问题,我定会彻查下去。”
那些冬衣当然不会有问题,而杨雁书之所以把给她的冬衣都丢给了丫头们,也是因为她看不上罢了,所以她定是不会让丫头把冬衣拿出来。“大夫人还是不要追究了...”
可尚初云以为既然现在是她管家,她便要一查到底,也就不会让杨雁书三言两语就作罢,所以尚初云见有丫头在旁,便让这丫头过来。
“你去把今年发你的冬衣拿出来看看。”尚初云不想吓到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