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把握不定周桐的动机,又担心隐珍阁里面会出现差池,于是送饭的道童赶紧向观月道长上报。随后,观月道长将道童打发走了,虽然他也有些疑惑,但是没有对周桐产生丝毫的不信任,既然周桐需要这些东西,那就随他去吧!至于那些书籍,要想损坏它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排除这些因素之后,说到底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池翯山地底,晦驲坛。
穿过一扇高大的石门,走进了一个宽阔的石洞,从里面的摆设不难看出这是一处用于议事的书房,大部分摆设是以天然石料进行打造雕琢,一名从头黑到脚的男子端坐在石桌前,就连他的脸上也戴着一张富有金属质感的黑色面具,在他的对面坐着一名妙龄女子,她的身上穿着一套贴身的灰蓝色纱衣,突显出姣好的身段,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露在面具外面,无形中增添了一种神秘的魅力。他们两人都默不作声,也没有交谈的意愿。两双眼睛目不转睛地对视着,他们的眼神都带有竞争的意味,除此之外,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仿佛两尊石像一般。
约莫半个时辰后,有一个人迈着四方步从后堂内走了出来,坐在桌前的这对男女立刻起身恭敬行礼,那人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坐回座位。
黑衣男子开口道:“教主,最近卧贤道观有所行动,其他正道也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小动作,我们是不是应该……”
“不用着急,他们在明,而我们在暗,不管什么时候主动权都掌握在我们这一方手中,这些正道就让他们像无头苍蝇似的忙活吧!他们找不到途径从中了解我们的真实情况,但是我们却将他们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所以不用着急着采取行动,当前,你只需要盯紧手下的那些人做事就行了,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从声音中不难判断出声音的主人已经有一定年纪了,这个被称为教主的中年男人与周桐在调查童男童女失踪事件中所遇到的那个人是同一个。
“教主英明!”这对男女异口同声称赞道。这次轮到那名妙龄女子开口了,“教主,现在那个周桐在修行,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搞一下破坏?”
“你有必要那么抬举周桐吗?你真当他是救世主啊?我手下随便派个人就能把他从这个世上抹杀掉。”黑衣男子的口气颇为不屑,他对这个周桐的资料了如指掌,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最多挂上了一个救世主的身份而已,还不足为惧。
那妙龄女子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以前还没发现你有这么蠢,如果将来哪一天你因轻敌而被对方干掉小命我也不会奇怪的。”
“这么牙尖嘴利呀?如果你办事的能力也有你牙尖嘴利的一半那就不用发愁喽!”黑衣男子丝毫不动气,反而还冷静地反驳回去。
“你……”妙龄女子伸出食指怒指着黑衣男子,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在暗指些什么,前几次狙杀周桐的计划失败成为了她的心头大耻,让她时至今日仍然耿耿于怀,现在被对方掀开疮疤,怎能不恼羞成怒?
“闭嘴!吵什么吵?”教主见他们俩的争吵逐渐出现升级的迹象,便马上出声制止,“外面的那些正道还没找到我们的老巢,而你们却先在这里内讧,是不是想自取灭亡啊?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可以先赏赐给你们这种死亡的荣耀!”
妙龄女子和黑衣男子皆吓得不敢再作声,尤其教主的脸上蒙着一块黑纱,令他们看不清其表情。在无法察言观色的情况下,他们的心情变得七上八下。
“哼!”教主冷哼一声,“影风,去搞破坏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媚虞,你暂时接手影风原来的工作。别让我失望!”说完,他化作一团浓郁的黑雾消失了。
妙龄女子的眼中饱含愠怒,她恶狠狠地瞪了那名叫做影风的黑衣男子一眼,接着愤然转身离开。
“呵呵……教主对你已经失信了,还敢跟我斗?”影风的眼神中掠过得意之色,周桐是吗?我会用十二分精神好好招呼你的,让我影风出马,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卧贤道观的修行阁中……
“吴佥,你猜周桐在修行些什么?我听说周桐的修行内容是根据众多道长讨论之后才敲定的,哇!——想想看就知道与众不同了,喂,我们去偷偷看一下吧?”盘腿坐在蒲团上的柳文言倾身询问坐在旁边的吴佥。
打坐中的吴佥一直闭着眼睛,他平淡地开口答道:“是啊!是啊!是与众不同,辛苦得与众不同倒是真的,我估计周桐那小子快被那群师叔师伯玩残了,别羡慕了!你羡慕不来的,这种关照要真是落到你身上,有得你叫了,是叫苦连天。”
“那你去不去啊?兄弟一场,去关心一下不行啊?”柳文言笑眯眯地用胳膊肘顶了顶吴佥的手臂。
“欸,怕了你!重要的是,别给周桐添麻烦。”吴佥率先起身推开大门,柳文言嬉皮笑脸地跟了上去。
“呕!——”周桐赶紧伸手捂住嘴巴,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害喜的孕妇老是想吐,强逼自己吃了一个月的纸张,今天已经是极限了,满嘴的墨汁味挥之不去,每当他看到面前堆积如山的纸张,就感到一阵反胃,“呕!——”才刚一想到‘纸张’‘书籍’诸如此类的词眼,他的肠胃立马就产生条件反射。
“喂,周桐。你在吐什么呢?是不是看太多美女吃不消了?”一道语气揶揄的声音从窗外飘了进来。
“咦?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