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蔷薇嗤笑。
“小玖。”龙一问有些无奈，“这是真的，我把盛麒送去颜卿那边之前，对他做过处理，否则颜卿也不会发现不了那种孢子的存在。”
“阿卿在培养皿上并没有检测到你所说的那种繁殖力强的真菌尸体或孢子。”黛捷忽然开口。
龙一问的无奈加深了点，“什么情况？”
“孢子靠什么传染？”黛捷反问。
“适温的空气，20到27摄氏度。”
“我提三那种丧尸类怪物的细胞，放在恒温培养皿里，送给阿卿检查，他说检测不到任何活物。”黛捷淡淡，“你还在撒谎。”
“忻娘，是你在讹我吧。”龙一问笑笑，“关于那种孢子的研究报告就是我打的，你连培养基可能含有不同化学营养物质都不知道。”
连钰嘴角一扯，“大爷，这不是医学研讨会，请你回归悔过。”
龙一问微眯眼。
蔷薇大拇指动了动，道：“龙一问，黛黛说得没错。”
“小玖，我不明白，你也是快六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较真。”
“噗－－”连钰喷水，惊疑地上下打量蔷薇的脸和皮肤，难以置信，“教主，我没不敬的意思，就是您，您看起来四十不到，要卫斯理也在，准当我们是姐妹花！”
那肌肤，白皙剔透，就跟新生婴儿似的！连眼角都没一点点皱纹……虽然这可能跟不爱笑有点关系。
黛捷补充一句，“就跟画里的人似的。”
连钰忙点头，偷空给她一个反应够意思的眼神。
黛捷神色更为稳当。
“嗯。”蔷薇淡淡点头，望向龙一问，等他的诚实答案。
龙一问听着黛捷连钰的奉承，思绪不由飞回当年。他喜欢的姑娘没有蔷薇白，但真的绝美，一颦一笑都能让男女老少惊艳失神。
尤其是那双沉静的杏眸，被她拢在瞳仁里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被温热的泉水包围着，身在幸福天堂。那是他唯一一次对女人动心，无比精准地领会了何为“一眼万年”。
那是一次艰苦的任务，他要逃过颜家家主的审视，要避开高手如云的双门的监视，更要承受小珥无上的信任。他的初衷不是伤害她，而她给他的感觉却那么治愈。
任务关键时刻，他之所以回国，或许还因为那天他看到双门少主抱了小珥，而不仅仅是因为母亲重病。
等他半月后回去，颜家已成灰烬。知道小玖失踪后，他也试图找过，但毫无音讯。
他还能怎么办？
现在，小玖告诉他，颜家覆灭，是因为他的一个任务，而已。
龙一问能告诉她的只有刚才那个答案，真相，他不能说。所以，此刻，龙一问只是莞尔，“你不知道又如何？难道你能让小珥他们复活么？双门的水比你想象的更深。说句客观的话，颜家的覆灭难道没有功高盖主的关系么？”
连钰听了这么久，也知道了当初家国情仇的大概，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这男人就是不能坦白。
“你是代瑶的师傅？鸿门的人？”
龙一问挑眉。
“难怪。”连钰也挑眉，微含不屑，“杰森居然把你的性子学了个九成，明明就是做错了事，道个歉之后，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一副我也很无奈，我也是被迫的模样。还好表姐夫只在小事上当这种伪白莲，要他在大事上也这样，我怎么也得让皓辰跟他脱离父子关系。”
龙一问变了脸。
蔷薇心中郁气渐消，冷冷道：“既然你要当白莲，就请离开。黛黛送客。”
黛捷嗯了声，起身，“大爷，谢谢您将亨纳尔拖过来。恕不远送。”
连钰也含笑望他，“大爷，当年发生了什么咱也不追究了，诶，身在江湖飘，谁没挨过刀？咱教主大人大量，您也别来打扰我们了。感谢你为绝色培养了一个不错的对手，就这样吧，您先回去调教下一代，也好让咱门家皓辰也有个练手的对象。”
龙一问微微一笑，不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并不觉得她们嘴毒－－还在明知自己打不过他的情况下。有个性首先是一件好事。
另外，他也想仔细查查当年的事……颜家是何家恩人，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他？哪怕年代久远，何家护送朱家后人远走他乡的痕迹，怎么也不会被抹得干干净净。
－－－－－－题外话－－－－－－
抱歉，一直修不好结局，直到现在才发上来。
下一章会是最终章，明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