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白芝在外面轻轻唤了一声,接着道。
“外面已经有人在找了。”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被打开。
男人一身素雅清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浅声道。
“扔院子外面吧。”
“是,师父。”
一夜,悄然过去。
竹叔提着灯笼,在翠竹轩的墙根下,发现了扔在昏迷的四月。
男人衣衫整齐,面色苍白,乍一看没什么问题。
把灯笼凑到跟前仔细看,便能发现男人那深深陷下去的眼皮,一点伤口都没有,甚至没有血迹,只是那两颗眼球,不翼而飞。
竹叔拧眉,脸上划过一抹寒意。
“来人,把他抬到房里。”
安置好四月,一个婆子声问。
“竹爷,要不要请个医师给他看看?”
“看什么看!把他抬到二楼去,亮了再处置。”
“您觉得这是谁干的?是不是咱翠竹轩的人?”
竹叔面无表情,声音有些尖锐。
“管他谁做的,有这个本事,能让你抓到?!”
“那,这个……”
“滚回去,等四月醒了再。”
翠竹轩里依然热闹,有人哭有人笑。
姜宅。
一片寂静。
姜唐躺坐在床上,秋白和秋霜正在铺床整理被子,明露蹲在床边,拿着棉布替姜唐擦脚。
“主子,被子铺好了,赶紧躺下休息吧。”
秋白解下了她的发簪,轻柔的梳理好她的长发。
姜唐垂眸看着手里的画本子,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这本子里写的故事,可不就是以她和朝兮为原型,下首富恋上花楼戏子,故事编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缠绵悱恻。
“姐,该睡了。”
明露倒掉洗脚水,又催促一次。
姜唐草草把画本子翻完,抬脚上床,抬眼看着明露,低声笑了笑。
“最近脸蛋细腻不少,怎么,有喜事?”
明露垂眸,嗔笑一声。
“奴哪来的喜事。”
“那我看着,怎么更漂亮了?”
明露悄悄红了脸,轻轻拍了姜唐一把,然后抬手放下床帘。
“您就知道打趣我。”
站在一旁的秋白整理着姜唐的衣服,搬了香薰放到她衣服下面,熏香消毒。
“姐,我给您绣的钱袋子,怎么没了?”
本来已经躺下的姜唐,突然坐了起来。
那个钱袋子,好像被她直接扯下来,落朝兮屋里了。
“姐,你又把我绣的钱袋子,送给谁了?”
秋白撩开帘子,满脸不悦。
“意外,不心丢翠竹轩了,明个我去取回来。”
“送了饶东西,还能取回来?”
这种事姜唐不是第一次干了,秋白生气也没用。
“下次,您就去外面买吧,我再不给您绣荷包了。”
“别啊,真是不心,我明个就去取回来。”
秋白心里不满,但毕竟姜唐是他主子,主子愿意开口哄他两句,已经是奴才的福气了。
他只得哼一句。
“这次的荷包要是没了,秋白再也不白费这力气了。”
“好好,放心,丢不了。”
好不容易重新躺下,秋霜把被角给压整齐了,又在床头点了一根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