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漓本是出來一寻小松的下落,却是方才路过之时正巧见到前面的羽王父子,一时好奇心起,便是想要凑过去听上一听,奈何她不过是才听了两句,就已经被发现,此时看着那迎面而來的掌力不由得额上渗出一层冷汗。
面前掌风凌厉而來,却是在半空被人截住,凤炎身形一闪,先一步闪到倾漓跟前,将羽王那一掌接下。
“你怎么出來了?”确定倾漓沒有伤到,凤炎这才舒了口气,只是他却是不知道倾漓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之前倾漓被带回到山庄之中他并沒有阻拦,因着倾漓才身体未愈,还需要在山庄内好生的修养,他若是贸然的将人带出來恐有不妥。
倾漓本以为这次必然是要伤上加伤,沒想到瞪了片刻依旧沒有丝毫的痛感袭來,睁开眼睛,这才见到不知何时凤炎已经站在自己身前,此时耳边声音响起,倾漓下意识的便是答道:“我自然是出來寻小松的。”
话已落下又感觉到一抹冷厉的眼光正盯着自己,倾漓顿了顿又道:“方才不过是正巧路过,沒想到羽王陛下如此机堇,竟是直接动手。”
“父王不是有意。”
凤炎伸手将倾漓扶到一旁站好,这才向着倾漓又道。
“你与她很熟?”倾漓这边方才站稳身形,那边羽王陛下竟是蓦然一声落下,倾漓眼神动了动,想來方才那一句是在问她,而这个她指的必然是云曦了。
“羽王陛下如此问來究竟是何意?倾漓与她熟不熟悉恐怕与陛下不甚相干。”倾漓看着面前的羽王只觉得似乎是与之前见到的有些不同,却是这个不同之处,她从前未曾细细的琢磨过,此时也分辨不大清楚,只是隐约的心上有这种感觉罢了。
倾漓这一番话音落下,她本是以为依着羽王的脾气想來一定会对着自己冷哼一声,再道上一句狠话之类,却是今日着实是让倾漓有些摸不清头脑,只因着在她话落之后的片刻,那面前那一副高高在上之态的羽王陛下竟是蓦地朝着她轻声说道:“你可是想要知道我与她之间的事?”
听到此话,倾漓显然愣了一愣,饶是她翻遍脑袋,也难以想象出那位羽王陛下会对着以着如此语气说出方才那一番话。
心上不由得有些激动之色,倾漓对于羽王与云曦之事倒是知道一些,只不过那些貌似都是依着云曦的角度看到的,因此下她倒是对着此事好奇心又起。
站在倾漓身侧,凤炎闻言也随之惊了一惊,这些事情尚且从未与他说过,他从不曾想到他父王会在此地,与倾漓说起他与自己母妃之事,委实是让他吃惊不小。
倾漓看出凤炎面色有异,忙的伸手拉了拉凤炎的手臂,低声道,“有些事知道也有知道的好处,毕竟你母妃尚且活的好好的这,如此便是改更加珍惜机会,若是求得你母妃的心结解开,你们一家不是正要团聚?”
倾漓觉得她今日这一番话委实说的在理,又觉得她方才的语气之中带着的几分稳重老沉,可谓是难得的很。
面前的发呢感言听言神色微微的动了一动,眉眼之中的急色缓和下來,倾漓看在眼里,心里的成就之感顿时又升了几分。
倾漓从羽王陛下那里将这事情听完,却是全然变作了另外一个版本,只不过这这两种说法之中确实是存着联系,倾漓听完也能够从中察觉到某些不对之处,好比说其实这事情大体上可以归类为云家为了拆散羽王与云曦而苦心算计。
话说是羽王陛下年少之时,彼时还是羽族少主,与着凤炎此时的位置大体相同,只不过上一代羽王膝下的儿女颇多,对于王位的争夺自然是激烈的很。
而羽王能够与云曦相见,便是要归功于一件利益关系的事情上,倾漓觉得凡事若是扯到了利益至上,便是难以拜托更重名利纠葛,即便是神仙圣人也难免会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然则上任羽王觊觎云家一件宝物许久,便是差人來到北地欲要强蓉去,奈何彼时云家主乃是甚为精明之人,不仅将那物保管的极好,甚至是來此的羽族之人皆是被斩杀殆尽。前任羽王见此自然是心中怒火难平,正巧此时本是在外游历的凤天归來,得知此时便是决定前往北地为自己父王取來心心所念之物。
年少轻狂,对于得失成败自然是看得颇重,凤天初入北地先是在花了半月时间将云家的情况查看清楚,而后便是准备着寻一个可靠的时机前往山庄之内将东西带走。
彼时羽王陛下讲到此处之时,倾漓忍着脸上的笑意,却是那脑中依旧闪过着羽王陛下当年那一副少年人的模样,带着自己的部署來到北地,乃是怎样一副风光。
后面发生的事情倾漓大致上已然清楚,不过是凤天在山庄梅林之中于云曦相遇,不同之处只是那时月夜湖边凤天约见之人本应该是云曦,却是不知为何变作了云夫人前來,想來那时凤天已然拿到了想要之物,而这取物的过程之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云曦从中收到了伤害,凤天将自己所想写在那羽扇之中,准备托云夫人转交给云曦,却是不想为何会迟迟沒有音讯。
与此同时,前任羽王也传來消息,传召凤炎速速回归羽族,凤天沒有见到云曦,留下羽扇之后便是连夜赶回羽族之中。
其间他自然是不会知道那羽扇其实根本未经过云曦的手,云夫人当夜将那羽扇丢入湖中,想來也是不希望云曦在于凤天有所瓜葛,如此一來便也是间接地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