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唐蒙的坏事传来了,韦檀特出嫁之事宛若晴天霹雳一般,把唐蒙击了个正着。
那能不知道吗?杜府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大红绸缎连着整个院墙围了一圈。
起初唐蒙根本不愿相信,最后唐同人硬拉着他来杜府门前观看。
果不其然,看过之后唐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着那红绸缎整个都是绿的。
唐蒙负气而走,来到勾栏瓦舍寻欢作乐。
这可把唐同人高兴坏了,因为自己的兄长从来不酗酒狎妓,也不许他这么做。
唐蒙日复一日的买醉,逐渐囊中羞涩,可小小勾栏院哪里敢得罪河东道安抚大使之子?
唐蒙醉醺醺的说道:“这些胭脂俗粉,都,都给老子滚了出去。”
老鸨子赶紧把“女儿们”带了出去。
而后回来,又好言相加:“公子,您看能不能赏下些银钱?奴家也好给您安排上好的姑娘。”
唐蒙拍案而起:“哼,老子是谁?”
“这还用说?您是唐大人的公子呀!”老鸨继续陪笑。
唐蒙傲然一笑:“知道便好,那本公子还能欠你的不成?上酒,上美人儿,快去。”
老鸨连连点点头:“哎,哎。”
说着,老鸨嗤之以鼻的关门而出。
天下哪里有这等好事?
老鸨子可不会做赔本买卖,自打唐蒙没钱以后,她就敷衍了事。
可也不敢轻易得罪,所以姑娘是最差的,酒也是掺水的。
不过,人总有转运的时候。诚如唐蒙唐二公子。
因为独孤怀恩终于来找他了。
独孤怀恩也是下了血本,他竟然高价买下了这处勾栏院。
只为了更好观察唐蒙,寻找机会。
龙渴想起长江水,人到难处想宾朋。
也不是唐同人不管亲哥哥,只是唐蒙花钱如流水,总不能让他把家给败光吧?
要是唐俭知道,还不扒了他的皮?
独孤怀恩终于获得了机会,他推门而入,缓缓坐在了唐蒙面前。
唐蒙一抬头,诧异的问道:“你,你是怀恩叔叔?”
独孤怀恩知道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脸正色的说道:“为叔此来,正是为了救你!”
唐蒙淡然一笑:“救我?呵呵,怎么救?”
“助你抢回韦檀特!”独孤怀恩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郑重其事的说道。
果然,唐蒙激灵灵一个冷颤,就直起来身子。
盯着面前这个不是很熟络的叔叔。
他心中所想被此人看破,不过,这不是正合心意吗?
唐蒙两眼圆睁,清晰看见眸子里布满了血丝,盯着独孤怀恩问道。
“此话当真?叔父真能助我抢回毗耶梨(韦檀特表字)?”
独孤怀恩再次肯定的点点头,而后又说道:“只是,令尊那里……”
唐蒙一拍胸口:“你放心,我绝不会把你说出去。若此事可成,我便与毗耶梨远走高飞。”
晋阳,杜府。
杜家本就是望族,且不说位同三公的御史大夫杜淹。
如今杜楚客也是大唐正五品大员,娶亲自然是热闹非凡。
更何况杜楚客也是镇北元帅府中实权人物,不管是各方面都需要讲排场。
而杜如晦作为媒人,也是杜楚客的长辈,自然是站在府门外喜迎宾客。
元帅府众将,纷纷道喜。连柳家也派了柳翦、柳先成道贺,还带了厚礼。
一时间,喜气冲天,其乐融融。
城郊外,杜家迎亲队伍也是缓缓而行。
韦家自然有送亲队伍,韦韬世的意思是先让杜槿住在绛州,毕竟有人主事。
事先接到书信的杜槿,吩咐任众人开始着手安排,当然杜槿作为嫂嫂,又是杜楚客的妹妹,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绛州外密林里,唐蒙跟独孤怀恩早已埋伏好了,此次带来五百剑客,都是并州的游侠儿,敢打敢杀。
听说此次是抢亲,一个个都觉得挺有趣,况且独孤怀恩出的价钱很高。
待韦檀特的送亲队伍路过,唐蒙给独孤怀恩递了一个眼色,手中长枪紧紧攥着,一带马缰就冲了出去。
身后五百人纷纷响应,冲了过去。
双方短兵相接,这五百剑客痛下杀手,招招狠辣,剑剑封喉。一转眼,就有十余人丧命。
而唐蒙已经成马车里把韦檀特抱了出来。
韦檀特顿时不知所措,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怒道:“唐蒙,你太放肆了。快放我下来,我……”
唐蒙化掌为刀,将其打昏,放在马背上掉头就走。
当唐蒙绝尘而去的时候,发现了韦家家丁死伤无数。
心中就觉得猛然一凛,暗道:这独孤怀恩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伤人性命吗?
可思量间,岂容得他唐蒙多想,是非之地,岂可久留?
独孤怀恩见唐蒙离去,便对周围的剑客们说道:“留活口。”
剑客们将剩下的家丁们驱赶在一起,而后等待独孤怀恩下一步命令。
独孤怀恩见状,对这些家丁说道:“我等是河东安抚大使的曲部,奉了唐蒙公子之命前来,告诉韦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镇北元帅之妹大婚,却出了此等天大的事,若是通报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家丁慌不择路,进了韦府就高声呼喊:“大管事,大管事。”
炽俟菲薇闻声而至,看着这家丁不悦道:“哼,都这么久了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