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蔡允恭被贬,不少江淮名士都纷纷请命,请求辅公佑召回蔡允恭。
辅公佑本无责怪蔡允恭之意,但登上高楼,看见几里地远近,坐满了请愿之人。
辅公佑就此万分的厌恶蔡允恭,认为他一介腐儒,为何能得众人之心?
想要下令杀了他全家,多亏了左游仙、陈正通再三求情,这才免了蔡允恭的死罪。
可暗地里为了出这一口恶气,便派人杀了蔡允恭全家。
自此,蔡允恭便与辅公佑结下了血海深仇。
时常思念复仇的蔡允恭,弃文从武,修习剑术,精研兵法,暗自积蓄力量多年。
为的就是要有一天打到吴郡,生擒辅公佑。
得知韦韬世攻打荆州,想必不日便要攻打江东,便时刻准备投靠。
没想到韦韬世竟然破天荒的攻打九江。
蔡允恭隐忍不发,等待韦韬世的到来,这才有了杀孙士汉,迎韦韬世的情景。
韦韬世入彭泽见蔡允恭,即刻任命其为九江太守,蔡允恭千恩万谢,并发誓效忠韦韬世。
“先生之血海深仇,孤谨记在心,有朝一日生擒了辅公佑,定让先生手刃其命!”
韦韬世还能怎么安抚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
蔡允恭躬身施礼,说道:“多谢殿下!”
“不必多礼,先生可知孙士汉在柴桑有多少兵马?!”韦韬世问道。
蔡允恭用兵虽然不是有如神助,但最起码的军情消息他还是会认真收集的。
遂言道:“孙士汉所部精锐皆为水军,一共五千,战船百余;
马步军共计三千,此时想必已经再来彭泽的路上了。”
韦韬世点点头,说道:“那就是说,他随时可能兵临彭泽吗?”
蔡允恭说道:“诚如殿下所言,孙士汉用兵颇有些章法,兵贵神速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救兵如救火。”
“然也。想必先生弃暗投明的消息已经传遍九江了吧!孙士汉此时一定再行军的路上。”韦韬世言道。
张碧珑一躬身,言道:“岚城王,末将这就派出斥候打探。”
韦韬世一挥手,示意张碧珑速速去办。
如今,张碧珑的任命文书也到了,被李渊封为荆州道水军大总管。
来整可就不乐意了,连忙说道:“王爷,老六愿亲自刺探敌情。”
韦韬世看了看来整知道这是他在赌气,毕竟跟张碧珑的赌约还未见分晓。
张碧珑一听,转过身来笑道:“来将军且放心,你我之约依旧作数,只是要委屈将军了。”
“哦?大总管请名言,屈从何来呐?”来整即刻问道。
张碧珑不屑一顾,轻蔑的言道:
“众所周知,来将军玉帆破浪,纵横四海。
不知这马上步下的手段……可否依然所向披靡呢?
若将军觉得力有不逮,可取消你我之间的约定。哈哈!”
来整一听,剑眉倒竖,虎目圆睁,觉得这是张碧珑再嘲笑自己。
旋即,他压下怒火,冷笑道:“呵呵,大总管请放心,老六我可再立一道军令状,不管他孙士汉麾下几许兵马?
只带一百精骑,定要劫了敌营!”
张碧珑一听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将军神勇,小可自愧不如!
那小可便亲自为将军探明敌情,也好让将军大显身手!告辞啦!”
“大总管走好!”来整抱拳拱手,怒视张碧珑而去。
韦韬世玩味的一笑,暗道:这来六郎居然真要学那甘兴霸百骑劫营!
蔡允恭作为谋士,眼看主公麾下大将要以身犯险,分内的应该出言相劝。
他诧异的给韦韬世进言:“殿下,来将军此行不妥啊!那孙士汉麾下兵马众多,岂是百数可敌的?”
韦韬世一摆手,自信的说道:“先生呐,且看看来六郎之手段,看他如何凯旋而归。”
来整见韦韬世对自己如此信任,立即又增加了不少信心,施礼道:
“多谢主公信赖,老六定不辱命。这就去挑选人马啦!”
韦韬世想了想,说道:“六郎且慢,孤观你没有良骥相伴,就把白蹄乌赠予你了。”
来整即刻单膝跪地,谢恩道:“嘿嘿,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韦韬世扶起来整,笑道:
“哈哈,快起来吧。孤本欲回到长安再给你精挑细选一匹好马,如今时不我待,只能将白蹄乌给你暂且助威了。”
蔡允恭见这主臣二人行事异与常人,不由得暗暗赞叹:雄奇之主,雄奇之将呐!
韦韬世先带着来整去看的白蹄乌,来整见白蹄乌就两眼放光,即刻翻身试骑。
韦韬世见宝马配英雄,也是连连点头称赞。
白蹄乌性情温顺,极其容易驯服。
不消多少时间来整便与白蹄乌产生了默契,信马由缰随心驰骋半晌之后,再次回来对韦韬世千恩万谢。
就这样,张碧珑在傍晚带回了消息,韦韬世与众人在沙盘上看清了位置,商议了如何接应来整,以防万无一失。
是夜,一切妥当,已经探明了孙士汉安营扎寨在五十里以外。
来整也是一切准备就绪。
再看来整与一百玉帆游侠,也是全副武装。
这一批军备是此次出征所有装备里最好的,都是来整亲自挑选。
不由得使张碧珑再次心疼一把,这可都是在随行荆州军里一等一的。
来整英俊的脸上,表情威武刚毅,嘴角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身穿一具鱼鳞甲胄,做工极其精良,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