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观察半晌,早早就做好了营救的准备,一抖狮子骢嘶缰,来到切近。
败姑苏横拍在了东方玉梅后心,东方玉梅顺势喷出一口鲜血,伏在马背之上,仓惶奔逃。
韦韬世岂能放过她?催动座下狮子骢奋起直追,誓要将这东方玉梅生擒活拿。
追逐路上,东方玉梅频频放箭,想要阻止韦韬世。
然则她受伤不轻,射箭的本事大打折扣,韦韬世纷纷躲过。
你追我赶数十里,韦韬世终于要赶上东方玉梅了。
“东方玉梅,今日你往哪里逃?”韦韬世长啸一声,也算是宣泄心中不爽。
毕竟,自己受伤了,自己的女人也受伤了。
东方玉梅在马背上颠簸不堪,吐血不止,眼看马缰都抓不稳了,面对韦韬世她深知不是对手。
故此,她释怀的一笑,闭上了双眼。
可就在此刻,但听一声喊喝:“小贼,休伤我夫人!
谁生谁死,犹未可知!新文礼来也!”
韦韬世举目四望,自己被诸多骑兵围了起来。
这些骑兵身着轻甲,一个个腰间系着豹尾,斜挎利剑,手持长矛、大戟,背负机弩、长弓。
每个骑兵的马匹,鞍鞯以豹皮装饰,还挂着箭壶,箭壶内都装满了箭矢。
新文礼一挥手,浑天轻骑齐刷刷的将弓弩瞄准了韦韬世。
韦韬世一带马缰,急忙往后退,出了射击范围。
韦韬世暗道:这是浑天轻骑……不好,浑天重骑可能已经往来整处去了。
新文礼带着几名浑天轻骑来到东方玉梅切近,安置好之后,由两名女卫护送着走了。
见东方玉梅被救走,韦韬世扼腕长叹,追悔莫及。
紧接着,韦韬世高喊:“新文礼,可敢与孤一战?”
新文礼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没想到,这“横推八马倒,到拽九牛回”的新文礼不是传言中的魁梧的莽汉。
只见得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身材纤细,一身戎装,彰显儒将风采。
他仰天大笑,对韦韬世言道:“哈哈哈哈,你以为本将军会与你逞勇斗狠吗?”
只见新文礼收起笑容,利剑一挥,下令道:“擒杀韩贼,不得有误!”
浑天轻骑如豹一般沉着冷静,且行动迅捷。
连喊杀声都没有,只是各自纵马驰骋,朝韦韬世而去。
韦韬世若是当年血气方刚之时,他一定迎难而上,会一会浑天铁卫的厉害。
他如今已然不再鲁莽,急忙调转马头,拼命晃动马缰,没有丝毫恋战的意思。
新文礼见韦韬世逃窜,兴奋起来,鼓噪呐喊道:“元帅有令,生擒韦韬世者,赏千金!”
这些浑天轻骑训练有素,虽然获悉了重赏的消息,却无人放肆呐喊。
只是跃马奋起直追,谁都知道左天成对有功之人的赏赐,丝毫不会吝啬。
狮子骢的速度,可不是寻常马匹能追上的。
虽然浑天轻骑的马匹精良,但是也无法与狮子骢比肩。
韦韬世也是心中焦急,毕竟浑天重骑若奇袭来整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玉帆郎毕竟是水上无敌,是无法抗衡重装骑兵的。
若再加上浑天轻骑,让浑天铁卫的建制完善了,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韦韬世心中暗道:既然如此,就不能让轻、重骑兵汇合,一旦汇合,后患无穷。
韦韬世立刻改变了方向,引着新文礼与浑天轻骑往别的方向走了。
又追逐了十几里地,新文礼觉得这方向不对,不是往左天就的方向。
即刻下令道:“去通知左天就将军,让他速速与我汇合。
水贼之辈,擒了也无大用,此战,我只要韦韬世。”
哨骑立刻改变路径,往左天就方向而去。
而来整这里,已然生擒了不少女卫,东方玉梅的女兵们面对玉帆郎哪里是对手?
唯有溃散而逃,彻底瓦解。
可面对浑天重器的包围,来整与来恒颇为掣肘。
平原之上,一旦重骑兵发起冲锋,那便势不可挡。
凭着玉帆郎们,根本是以卵击石。更何况,面对的是精锐重骑。
左天就面容阴沉,肃声说道:“东方丫头所部竟然败得如此彻底,出乎意料啊!
天斐、天然,咱们可以动手了吧?”
老四左天然向来足智多谋,而且此战的主将是新文礼,若是不服从军令,免不了回去被左天成一顿数落。
故而,左天然摇了摇头,说道:“新文礼将军伏击韦贼,尚无结果,待他将令到来,方可动手。”
左天就点点头道:“也好,也好。”
正在此时,只见报信的哨骑已经到了,直接来见左天就。
禀报道:“将军有令,重骑营立即出发,与他汇合擒杀韦韬世。”
左天就与两兄弟对视一眼,立即带着浑天重骑往新文礼方向去了。
看着浑天重骑如潮水一般褪去,玉帆郎们长舒了一口气。
来恒也欣喜若狂的对来整说道:“哥哥,退了,他们退了。”
来整表情丝毫没有放松,反倒更加严峻,沉声说道:“王爷何在?难不成……”
“难不成王爷亲自作饵?诱浑天骑而走?”来整惊慌失措道。
来整眉头紧锁,长叹道:“诶……想必定然如此!弟兄们,快,追上去!”
来整一马当先,率领玉帆郎们直追虎骑。
而韦韬世这里,颇为狼狈。
抛,大腿也被新文礼射中,机弩的力道很大,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