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龙生九子,凤育五雏。
雄凤雌凰,为朱雀所生。汉代《论衡》之中就有了了朱雀生育凤凰的记载,也就是“四星之精,降生四兽”。四星之精即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兽即龙、凤凰、龟、麒麟。
四圣,没有“兽”字。
历朝历代,他们是神格化的,掌管四方。故而并不称“兽”,则是“圣”。就连皇帝祭天时,也要跪拜四圣,保佑四方平安,风调雨顺。
书归正传,接演前文。
河东四大望族,分别为裴、薛、卫、柳,其中以裴、薛最为昌盛。
裴家代表就是紫金光禄大夫裴仁基,行俨、行检二人已然归于韦韬世麾下,不必详表。再有就是李渊的大将军长史裴寂,裴家在隋与唐两方之间,可谓左右逢源。
卫家以汉时卫青而鼎盛一时,如今逐渐没落,强行将太傅卫玄列入族谱,并推为家主。
柳家则从北周至隋文帝杨坚在位期间,风光一时。以名士柳靖为代表人物,柳靖故去,人才凋敝,再无扛鼎之人。而作为偏房旁支的柳家山庄,似有崛起之势。
接下来就是薛家,在河东仅次于裴家。
薛家以河东三凤,闻名于世。其中薛收为长雏,也就是赞其为凤之长子;薛德音为鸑鷟(yuez),紫凤;薛元敬为鹓雏,金凤。
三人的关系亦不相同,薛德音为兄,薛收为弟,薛元敬则是二人的侄子。实则三人年纪相差并不大,只是族中辈分而已。
杜如晦简要的将河东四大家族为韦韬世诉说了一遍,而着重点出了河东三凤。
韦韬世听后,颇为兴奋,如今可是用人之际。便开口道:“若得‘河东三凤’辅佐,岂不是得了三个‘凤雏’庞士元?”
杜如晦苦笑道:“呵呵,将军此话虽对,但可惜这其中‘两凤’,将军怕是无缘相见了。”
韦韬世顿时心凉半截,旋即问道:“这是为何啊?”
杜如晦继续解释道:“那长雏薛收之父薛道衡,被皇帝赐死,可谓天下之冤,薛收立誓终生不仕于隋。如今已然投入李渊麾下,为秦王李世民之主簿!”
韦韬世叹了一口气,问道:“唉,克明兄接着说下去。”
杜如晦又言道:“而这鸑鷟薛德音则早就前往洛阳出仕,辅佐越王,如今被越王杨侗视为心腹谋主。”
韦韬世表情淡定,不再奢求三凤齐至,暗道:得嘞,只剩一个最小的了,不过总比没有强。
但听杜如晦继续分说:“鹓雏薛元敬与我乃为挚友,今番将军前往河东,我自会去游说薛元敬来投。”
韦韬世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此番前往河东,本欲带上裴家兄弟与楚客,留下世诏与克明兄坐镇亲卫府,如此我才放心。克明兄欲走,唯恐韩世诏独木难支啊。”
杜如晦笑道:“哈哈,将军毋须忧虑。那代京兆尹盛彦师,如今以然被替下,可见殿下提防将军之心。”
韦韬世眼前一亮说道:“嗯,克明兄提醒了我。盛彦师允文允武,行事沉稳。今番留京赋闲,应该心灰意冷。可趁此时机,将其收入亲卫府。”
杜如晦点点头说道:“将军与在下所见略同,在下正是此意。今将军开府,我与克忠皆升任镇军大将军府内,可擢盛彦师为亲卫府主簿,其必感恩戴德。”
韦韬世深以为然,笑道:“嗯,就这么办。克明兄速去吏部一趟,将其即刻调任。”
杜如晦立刻领命前去吏部,事情很顺利。吏部不敢留难杜如晦,毕竟如今的杜如晦可是镇军大将军府长史,银印青绶,正四品的官位。
杜如晦前脚刚走,李靖后脚便至。
韦韬世满脸堆笑:“靖兄怎么来了?”
李靖打趣道:“怎么?贤弟如今贵为镇军大将军,愚兄这区区长史,还不能来看望你吗?”
韦韬世连连摆手,说道:“靖兄这是哪里的话,快快请坐。来人,奉茶。”
二人入座品茗,少时李靖切入正题。
“贤弟,愚兄已经请命太傅大人让我入职镇军大将军府。”说完,李靖将官凭拿出递给韦韬世。
韦韬世喜出望外,“哦?”了一声,接过官凭念道:“镇军大将军府中郎将,赞军校尉李靖。”
韦韬世看完之后,暗道:中郎将加赞军校尉,也是两份俸禄。看来李靖此番身价也上涨了不少。
李靖笑道:“不错,太傅大人说我行伍出身,任个文官确实不妥。可朝中高位的武职皆无出缺,只有这新立的镇军大将军府才是最好的出路。”
韦韬世点点头,接着说道:“可镇军中郎将也只是五品而已,靖兄意欲屈尊吗?”
李靖摇摇头道:“贤弟说笑了,愚兄入镇军府岂是为了钱财?”
韦韬世问道:“那是为何?”
李靖拿起茶杯,说道:“此次贤弟前往河东,绝非寻常之旅。宛若一杯香茗,还需细细品尝。故而,愚兄定要与贤弟同行,尝遍其中滋味。”
韦韬世开口道:“好,你我兄弟可谓心有灵犀,我不曾去找靖兄,兄却亲自造访,如此便与兄共赴河东!”
言毕,二人相视而笑,相谈甚欢。
韦韬世把亲卫府一切安排妥当,再次嘱咐了韩世诏与盛彦师,选定了随行河东的人员之后,众人纷纷回府准备行囊,准备次日出发。
此次,众人将混入柳先成的商队,前往河东。
柳家的商队,可以说在河东吃的最开。因为这是李渊下命令,但凡柳家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