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站起来,轻轻掩上门,走到自己的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谷雨拿着晾干的衣服走进来:“真的不告诉她吗?”

夏至结果衣服放进行李箱里:“要是送别的话就算她还是这个样子,我心里还是难受,不如就这么走了,到学校再看,顺便我也想知道一下......”

夏至说着顿了一下,想起那天小满轻声对自己说:“夏至哥哥,下次......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不好?电话也不接了,消息也没回,我...好怕......”

停顿了一下,夏至抬头看着谷雨说:“我想知道,我在她的心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谷雨见夏至这个样子,还想说什么,但是夏冬青突然走进来,问:“小雨,外面那件衣服被风吹起来,挂在二楼防盗窗上了,我不熟,夏至你去拿一下。”

“嗯。”夏至放下手里的衣服,出门去了。

谷雨白了他一眼:“什么风能把一楼的衣服吹到二楼去?”

夏冬青笑笑:“这不是看见你俩在说这事儿吗,现在咱么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是怕你万一说了点什么不该说的,反倒影响了发展就不好了。”

“我能说什么不该说的?”

“有的话在结果出来之前是不知道是不是该说的。”

“装大头。”

夏冬青一脸的无奈,仿佛在这个家里自己就已经是最低等级的存在了。

夏至终于还是在小满睡着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到了车站,坐上了去沈阳的火车。看着窗外已经看了三年的景色飞逝,还是有点恍惚,还记得第一次来沈阳的时候,自己的继父刚刚过世,他的心里沉痛着,开始怀疑婚姻和幸福的真实,下定决心大学专心于学业和工作,不会为这种随时会崩塌的关系来努力。

但是现在,他才知道,当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人,除了我爱着你,还有什么比你爱我更加重要呢?

所以他坚持着,坚持着小满依然是爱着他的,他要一个证明,这就是他这次提前离家的原因。

而就在夏至已经到了路程的一半的时候,小满重要从睡梦中醒过来,揉了揉眼,发现夏至已经不再床边了。

撅了撅嘴,小满坐起来用手理着头发,心里埋怨着,之前还死皮赖脸非要陪着自己睡,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懒散地从床上爬起来,小满走到洗手间,洗脸,梳头,回到卧室才发现夏至已经不再家里了,随意问走过的谷雨:“妈,哥哥呢?”

谷雨装作镇定地笑:“夏至今天下午一点半的火车,已经去沈阳了。”

小满一个激灵:“什么?走了?他不是说开学才走的吗?怎么现在就走了?”

谷雨看着小满脸上的惊异和委屈,终于知道了夏至的用意,但是还是有些不忍心,看不得小满伤心难过,一边抱怨着夏至的方法太过,一边安慰着:“说是同学叫他了,学校有点事,车票也是今天早上才买的,所以就没告诉你,不过过两个星期你不也要开学了吗?”

小满没听谷雨说什么,转身回屋了,狠狠把门关上,扑在床上,揪起枕头就是一阵暴锤,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么生气,却一直在想着:走了都不告诉我,他把我当成什么了?难道在他心里我就这么不值钱?

夏至看着手机上已经关掉的信号,猜测着现在小满的电话是不是一通一通的打过来,自己就算接起来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如就这样远离一下,是时候让小满自己做决定了。

而小满坐在床上放下手机,恨死了听筒里那个无法接通的提示,懊恼着自己怎么就睡得那么死,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呸!我在想什么呢,什么最后一面的!

小满甩甩头,无力地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大的毛绒玩具,眼神涣散,想着夏至的事情。

从一开始那个小满午后在枣花落雨中相遇,再到人群中他一个淡淡的笑容,之后是夏至离开时站在老街路口的雨中让自己忍不住回头的守望,接着每天接通的电话,吵架之后的和好......

想起这个暑假里夏至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小满的胸膛有一种失去心脏的感觉,就像当初和夏至吵架之后提心吊胆的那些时间,仿佛自己的一切都为此而存在,没有了他,便是一场黑暗的独行。

一滴凉凉的东西掉落在手上,小满才发现自己掉泪了。

愣了一下,抽了抽鼻子,那种酸涩便一发不可收拾地从心底爆发出来,带着无助和迷茫,带着恐惧和心慌,揪紧了她的全身。

小满双手紧紧攥着毛绒大狗,把脸埋在常常的软毛里面,抑制不住眼泪的流出,身体抽搐着,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原来如此......

二十五

夏至回到宿舍的时候杨东还在哭着,据林远峰说他已经哭了有整整一个半小时了。可以说杨东是很少的夏至能够正眼看到人里面的一个,也是夏至在大学里比较交心的几个哥们里面的一个,就是因为杨东很沉稳,很成熟。

但是夏至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让杨东哭成这样,他又不是像自己一样在某方面经受不起打击的人,但转念一想也说不准,毕竟每个人都有些没说出来的老伤不是。

所以他故作轻松地上去,踢了杨东一脚,调笑:“哭成这样,还是个男人吗?”

没想到杨东这厮居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扑到夏至的身上,紧紧抱住再也不分开了,扯开嗓子就开始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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