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军乐队浩浩荡荡沿着这条贯穿中央城区的长河两岸行走时,百姓和游客紧随他们的步伐走遍整条河的沿岸。军乐队隶属于城主。只有在每年的火车节的开幕式,中央城区的居民的才有幸一睹他们的风采。因此这时宛若众星捧月般,他们成为全城的焦点。
整齐划一的步伐,悠长深厚的气息,再配上多和每年一首新曲目,他们有资格让人追捧。
今年的天气还算凉快,坐在广场上偶尔会感觉到有一阵凉风吹来。可即便这样,这一百一十三人组成的军乐队,没有一个不汗流浃背。万幸的是他们早有准备,在那件臃肿的制服下面还垫着一件网格背心,不然的话谁能吃得消这样蒸桑拿的“酷刑”。
走在列队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带着一顶白色礼帽的女生。她的眼睛笑起来像月牙,带给人恬静与安逸;她的动作轻盈熟练,手里的指挥棒和魔术师手里的魔术棒无异,总能做出许多变化莫测的动作。这简直就不是一个乐队指挥家,而是一个舞者。
“罗赛~罗赛!”
当这女生抛起手中的指挥棒并牢牢接住时,街道两旁都会爆发出持续热烈的欢呼声。
欢呼声与铜管乐交织在一起,奏成一曲富有城邦特色的交响乐。
这姑娘的名字叫作普罗赛,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央城区土着,从小就生活在这片被小巷纵横交叉的街区。她的父亲是原军乐队的大号演奏家,常年奔波在中央剧院与音乐馆里。普罗赛就是在这样的氛围熏陶下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起初她是打算学小号,可是气息短的问题成为她进步的绊脚石。在她成年之际,她的父亲劝她放弃这个无谓的挣扎。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年仅十二岁的普罗赛发现自己竟然同时具有表演与指挥的天赋。在接下里的五年时间里,她四处巡游演出,将两者完美融合到一起。
因此她取代了老指挥家,成为新的指挥家。
“罗赛!罗赛!”
普罗赛朝某个方向挥挥手,那里的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魂都给她勾走,使出吃奶的劲在那叫唤。
“看这里!求求你再我们一眼好嘛?!”
他们苦苦哀求道,可是未尝如愿,普罗赛举起手里的指挥棒开始下一首曲目的演奏。
与之前的曲字不同。上一首曲子的曲风粗犷,颇有洪水袭来之势,而这一首曲子罕见地使用了大量丝竹乐器演奏,乐声典雅悠长,好不令人快活。
就是在这样一首接着一首,一曲接着一曲的演奏下,军乐队悄然无息地来到一座高高筑起的天坛下方。这座天坛高三十三丈,而在其上面还筑有一幢楼。带有金粉的朱红色的油漆刷得这楼璀璨夺目。在不同角度下,总是能折射出异样光彩。每层楼的飞檐上都系着一个铃铛。风吹过,清脆悦耳的金铃声便响彻整幢楼。
这就是摘星楼。
在这幢楼的最高层有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身披用朱红色线挑染的丝绸外袍,头上戴着一顶扁平的圆帽,刚一抬手,底下数万百姓就安静下来。
他就是现如今密斯城的城主,月桂熙。
“各位好久不见……”
他看起来没有使用扬声器,但是他的声音却奇迹般地传遍整座城区的每一个角落。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火车节,没想到这次依旧还是我来和你们见面。”
他故意轻咳几声,可是换作谁都知道城主的身体健康得很。当打之年的他把整座城市治理得欣欣向荣,除了把晶石倒卖权揽如囊中。
当然了,这和绝大多数人有什么关系呢?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只要生活过得下去,这些无所谓的利益割了也就割了。
“就刚刚的情形看下来,那位来自普罗家族的普罗赛的呼声想必应该是很高的吧?”
城主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下打趣,当下聚集在一起的百姓发出如野狼般的嚎叫,并开始高喊那姑娘的名字。
“罗赛!罗赛!罗赛!”
听到底下传来的一阵整齐划一的音浪,他拂须长笑道:“可是据我所知,还有几位有力竞争对手的存在。当然了,最终结果如何还是需要看你们的意愿。毕竟最后是由你们给她颁发金橄榄。”
“好了,我的百姓们,这是属于你们的节日,尽情挥洒你们的汗水吧!”
伴随着城主简短的演讲结束,天坛两侧总计三十八列火炮朝着空中齐开炮,本次的火车节正式开始了。
如果要问现在王行展在哪,那怕是没多少人知道。在温筠惠换好衣服后,他便带着她悄悄摸到最高法院的楼顶。在那他筑了一个小茶几,和温筠惠俩人一同坐席在那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惠惠?惠惠!”
“干嘛呢?干嘛呢!”
“你,你看得清那个领头的那个女孩嚒?”
虽然此时他俩身处高位,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距离摘星楼足足有两百米之远,那就更不用说天坛底下的军乐队了。
“你在说笑嚒?”
温筠惠佯装扑上前,用手背去测王行展额头的体温。
“当真我千里眼呐?!啥都看得见?那你干脆让我预测未来会怎么样得了!”
王行展嘻嘻傻笑,他自然知道温筠惠不可能办到,只是单纯觉得气氛有些闷就扮蠢博美人一笑。
“呐,你说说看,这个城主真的会这么好心把挑选机会让给底下这群百姓嚒?”
“嗯?”温筠惠撇了他一眼,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