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允侯爵带着几个侍卫来到了“棺材”旁仔细端详起来。
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家伙身高估摸着有一米八。他身上那条细麻布做的短袖衫被蹭出许多窟窿,身旁摆着的那柄素剑也粘满了泥渍,只有那双牛皮靴子还是一副老掉牙的土黄色没有什么特色。
仲允紧锁着眉头,他来回踱步,一改之前暴躁的脾气显得沉稳许多。
“咋回事啊?咋回事啊?”
说话片刻陈厉院长挤进这突发事件最中心。他正要伸手去触碰“棺材”里的家伙时一把就仲允侯爵揪住了胳膊。仲允侯爵冷哼一声言道:“在事情没有搞清楚前你可没资格碰这人偶。”
“这……”院长一听这话脸色刷得就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三皇子,不要你替老身说一句公道话?”
可是三皇子依旧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故意把头偏向一边,不愿多说一句话。这下可就让院长这老人家难堪了。虽然身处自己学院的礼堂里,可是却有种举目无亲的感觉。
就在这时,宰子义,也就是那个领头抬“棺材”的那位伸出手就把侯爵大人和三皇子一把推开了。
“两位,现在还是在我们嘉纳学院,能否给我们东道主一个薄面?”
话说得客客气气,可是语气却咄咄逼人不落下风,这也惹得仲允侯爵另眼相待。
“不错,不错,不愧是当年国王都亲自待见的天才。”
“虽然你之前不在,发生的事情你也不清不楚。不过现在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仲允大袖一挥,雄赳赳地说道,“我赢得了这个人偶的所有权。你们的院长,陈厉先生可以作证。”
“可是侯爵先生您就不仔细看一下,这个是人偶嚒?”
宰子义这一句可谓是晴天霹雳,让这位见过大风大浪的侯爵先生一阵哆嗦。
“什么!岂有此理,还有这样的事?”
侯爵手上得劲,一个一个都被他推开走到“棺材”的最旁边,亲自伸手解开那男子的衬衫,在胸口处摸来摸去也找不到人偶专属的按钮。
“可恶!这算哪门子的事?”
“陈厉你这老头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仲允一想到自己居然愚蠢地为这个活人筹划争辩这么久,难免怒火万丈,心中诸多愤郁难以抒怀。就在他出手想要掌掴陈厉时宰子义立即拽住了他的手,说:“侯爵先生我敬你是长辈才百般忍耐,可真不要得寸进尺了吼!你当真以为是我们院长欺哄了你们吗?”
宰子义那坚毅的眼神与他那高耸的身材说不出有多般配。然而即便是这样也能恪尽职守,不越雷池一步,宰子义称得上一个优秀的男人。
被强制冷静下来的侯爵先生也意识刚刚自己的无礼,羞愧之情也终于淹过了之前的愤怒。这下他才冷静了下来。
“照你这么说,这个人不是你们学院安排的幌子?”
“哼,怎么可能。”
宰子义轻蔑的神情居然能带来某种莫名的信任感。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相信你罢了。”
仲允侯爵的右手用力一甩,挣脱开宰子义如钳子般的右手,他揉着手腕回复着。
此时三皇子插上了一足凑热闹说:“那么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办法很简单,把这个人一拳揍醒一切不都了然了吗?”
宰子义式的冷笑话让周围的人有些尴尬。
“我觉得不妥!”三皇子率先发难,“先不说怎么弄醒这个人,暂且说弄醒之后你就确保这人能说实话?我觉得这个不行。”
“那么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呢?”
一句话就让这位皇子吃了闷亏。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了惊天的敲门声,随之而涌进来的是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有男的,有女的。可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手中都擒住了许多穿着黑衣的男人。而这群黑衣人无一不是年轻壮汉。
“你……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侯爵失声惨叫,指着门口那十几个壮丁。此时那几个被抓的壮丁也扭过了头,不愿直视侯爵的目光。
“吼吼,真是一场无人能预测的好戏啊!”
仲懿打心底里开始期待这场戏能演到哪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