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几个需要拿指甲钳给你这一只只脏得不行的手好好修理一番了!”
王行展完全没有打算阿谀奉承的想法,他总是这样想到一出是一出,做起事来完全不按规矩办。
“你这个该死的小鬼有本事就下来!大爷我要给你一点教训尝尝!”
这十三人中有一个嗓门最大,他用力地把手往桌上甩去,“砰”得一声震得全场都寂静了。
“看看我这拳头再好好想想你的脑袋再办事。我可不想为了你这么一个小瘦子给脏了档案。”
原来这十三人都不是密斯城本地人,全都是从外地招来的,是来自最骁勇善战的民族之一。
“哦?”王行展故意把头往前探出来,然后发出这声质疑。
“你还当真不信我能压赢吗?”
“你能压得赢个屁!”那个腰上纹满纹身的大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
“老子才不信嘞!”
“哦?哈哈哈!”王行展的笑声令酒楼的所有人无一不瘆得慌,一边笑着一边还往楼梯走去。他每走下一个台阶,他的气势就足上一分。当他的两只脚落到一楼的地板上时,有一股难以描述却又真实存在的威压朝众人迫近。
虽然这股威压能震慑到其他人,但是对于这来自那伟大民族的这十三个壮汉来说不足为虑。他们互相站位组成一个菱形,同样有股难以忽视的气势顿时就凝聚起来了。
王行展当然不为所动,仿佛就是路履平地,继续朝那张最大的桌子走去。
“哼!好小子!”那个领头的壮汉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虽然有些难以听明白但是大致意思王行展还是可以理解的。
“说吧找我们有什么事?”他的嘴角用力一咧,努力挤出一张友善的微笑。不过这时候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怕不是都会以为这是一个猎食者面对猎物时才表现出的神态吧。
当然王行展不是。
像是回到自己老朋友身边一样,王行展随意伸手端起桌上一瓶还没开封的酒就是往嘴里倒。这一场景看得那领头的倒是一乐呵,他学着王行展的模样同样开了一瓶全新的酒往嘴里倒。
甜度不足,辛辣有余。王行展是皱着眉才把这一瓶全部饮尽的。当他还剩一大半的时候那个领头的就已经把酒瓶里的酒全部饮尽,然后随手一丢便把瓶子扔到一旁。
“我温俊这辈子也算是见识过许多有头有脸的人了,这么一点识人面相的本领还是有的,少爷看你的穿着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说吧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王行展也是一惊,他同样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五大十粗的壮汉居然有着这么细腻的心,不过此时也不好表现出来。他把还带着一点底的酒瓶往桌上一砸,用一种极为夸张的形式上下打量着前面站立的十三人。
“有些事想聊聊——当然报酬肯定是有的嘛!”
王行展直接道明了来意。这群人和他一样,都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聊天方式。
“有报酬就好说!”那位名叫温俊的壮汉轻轻拽住王行展的衣裳让他一同落席。
“你家夫人不下来嚒?”
王行展轻轻撇过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温筠惠,此时的她正装模作样地品着茶。
“哦~她不需要。”
“也好。男人谈事的时候女人还是不要来插嘴。”
他拍拍王行展的后背同样坐下。
“老三!再去搬张椅子过来!”
“你们几个别愣着!该干嘛干嘛啊!”
不是所有人的脑子都和他一样聪明。在他们还没把事情拎清之前,自己的老大哥居然和这个小白脸有说有笑起来。
但是老大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好把疑问先咽下肚,回头再算账。
“不知少爷怎么称呼?我们哥几个都是俗人,那种大礼节我们全都不懂,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话虽这么说,温俊还是以抱拳之礼相待。
“是这样的。”一想到楼上还有人等着他,王行展不愿多设语言陷阱等那大老粗往里跳了,直接奔向主题。
“我想去法院告个人,不知可否直接进入上报法官?”
由于每个地方的规章制度不一样,在贸然行事之前好好打听清楚还是蛮关键的。而且和有点架子的中层人士比起来,这种在底层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油条口中更套出有用的话,比如说法官喜欢什么鸟,书记喜欢怎样的宝石之类有趣的杂闻。
“你想要告谁?”
“你应该是不认识的。”
“我就这么说吧。这里的法院可不是给上层人士惩罚下层人士的地方,而是给他们一个好申诉的地方。”
“什么意思?”王行展有点没听懂。
“这样说吧——”那个大个把椅子挪了挪,好让自己能够直接面对着王行展的正脸。
“一等公民如果想惩罚三等杂草贱民,像我这样的人——”他指了指他自己的胸膛,“根本就不需要法官这种东西,他只要随自己的心意而行便可。但是!”伸出他那根粗壮的食指,指着天花板,“前提就是这个贱民确确实实犯了罪。”
“可这话又说回来,如果处以的私刑,是暴行,那么这个倒霉的公民就有机会去法院给那个人目无法规的人好好上上一课。”
“原来是这样啊!”王行展喘了一口大气。这里的规矩果然和外面有着许多的不同。表面上看起来苛刻死板,令人难以理解,但是如果细细品味的话就能发现其中蕴含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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