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未走进这幢大楼时王行展还以为这里算是高档场所,里面的人应该不算多,可是当他走进去才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有着多么大的偏差:拥挤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楼外大街。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容下数百人还有空余位置的大厅;往前就是一个上下打通的巨型赌场;再往楼上则就是购物购置奇珍异宝的商铺。
“原来那群人赌的比赛就在这里进行啊~”
王行展探出脑袋看向走来的路,约莫估量着有好几百米。如果想要知道一场比赛的胜负排列序,这个瘦如竹签的男孩需要在短短几分钟内来回穿梭在这种被人流挤满的上千米的路上。不过这轮不到他关心,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对温筠惠说:“要不——你去买衣服?我去那逛逛?”
他努力地朝擂台方向努了努嘴,然后傻傻地笑了。
温筠惠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掏出怀表,只听见“叮”得一声,那同样精致的表盘显露于世。
“那我们就九点在这门口集合吧?”
“九点?”王行展面露难色,“会不会……”他往温筠惠的身边靠了靠。
“你觉得怎么了?”温筠惠有点没搞懂他想说什么。
“会不会有点早呐?”
说出这话的时候王行展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这混小子!”气得温筠惠直接丢给他几个钢镚就气哄哄地走了。
“诶嘿!”王行展歪腰轻松就接过这投来的这几枚硬币,可是当他拿起放到手掌心里仔细一看,整个人便愁眉苦脸起来了。
“才这几枚银的?!”
他用手指尖夹起这几枚堪堪难以担当大任的卢市币朝前台走去。
“先生你好!请问您想要下注吗?”
“唔~”由于手头特别紧,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请问你们这一注最低下多少?”
那个面容长相身材都姣好的女孩只是这么轻轻瞟了一眼王行展大致情况就了然于心他。她的智慧没有因为容貌而被上帝给克扣。
“一注的话最低两千~”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洋溢出难以忽视的热情,让王行展不得不侧目偷瞥着她。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
“一注两千的话~”他掂量掂量自己口袋,心里这块石头总算是落下。温筠惠丢给他的是四枚银色卢市币,也就是说此时他的资本有四千。
“哼!看我赌怪王行展怎么靠这四千直接翻身成大亨!”
正当他还在做白日梦的时候,那个女孩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可是我们这的服务费就需要三千惹。”
“诶呦!”王行展感觉整个天花板都在旋转,他被她深深打击到了。
“此话当真?”
“先生!我欺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嚒?”
那女孩都觉得有些无语了,要不是看这个年轻人如此英俊她早就不耐烦了。
“呃~”王行展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了。他刚一张开嘴就又闭上了,借钱求饶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他的喉咙像是被死死掐住一般。
“先生?”
那张略带婴儿肥的脸蛋终于被一点其他情绪给侵蚀了,后面的客人也开始嘀咕起来。
“能不能……通融一下?就是……少付一点服务费……或者是等等再付?”
哇~这话终于从他喉咙里说了出来。他真的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真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哈?”
那位服务员也是好久没听到这种话,顿时那口气没能缓上来,这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里了。如果说,那个女孩立即拒绝了王行展这无礼的要求,他的脸面或许还能挂住一些,但是现在这幅尴尬的场景真的让他无地自容。
女孩气极反笑。她从自己的女仆内衬衣裳中取出一个荷包出来。
“先生要不我先接你吧?到时候你再换我?”
剧情反转得太快,让王行展一时有点不敢相信。
“你就不怕我等等不来还钱嚒?”
王行展小心地试探着。他怕这是她为了更好取笑自己才挖的一个坑。
“怎么会?!”女孩从一堆青铜色的硬币中取出几枚银色的钢镚递给了王行展,“看你这幅打扮我就知道不是那种穷鬼赌徒。呐——接住——我相信你~”
“诶呦~”王行展顿时觉得手里这几枚钱币的分量变得沉甸甸的。
“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这大话是说出口了,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当他拽着一张被汗水湿透的比分劵走进观众席后找了一个离开台稍微近点的地方坐下。无论输赢欠那女孩的钱肯定能还出来的。关于这他一点都不担心,大不了到时候在温筠惠面前说上几句美言,这笔小钱还不是轻松就能摸出?
这里的比赛和外边又有着一点不同。在密斯城的北区,所有的比赛是互相独立,各不相扰的,而在这里,中央区的赌场里每次只会进行一场比赛,在结束后的十五种便会迅速开启下一场。两种方式各具优劣,不过王行展更喜欢这里的模式。
“先生们!女士们!握紧你们手里的劵!这是今晚的第五场比试。如果想要下单的还请尽快到前台,因为在仨分钟后比赛就要正式开始了!”
中央比试的舞台很宽阔,比北区赌场的舞台大得多,想必是为了容下十个人才如此改进的。擂台的周围也与北区有着很明显地区别:由数十条钢精铁条将这块区域划分成一块自成方圆的小空间。
“哇呼啦呼啦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