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亮的声音,划破长空,那马夫为了清楚路障,一鞭子向前扫去。
陈希渊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好在她前面还有一个路障。
马车前正站着一位柔弱的姑娘,她一头乌黑的长发飘风,纤细的腰身,面貌清秀好似弱柳扶风。
鞭子狠狠地落在她身上,所到之处露出皮开肉绽的红痕,鲜血直往外涌。
“啊!”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无力般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衣裙却被瞬间染红。
陈希渊看着跟前血淋淋的一幕,不由地一个冷颤,立马退到了一边,眼里满是惊恐!
百姓们皆也掩面惊呼,屏住了呼吸,不敢吭声。
“滚开!啪!”冷面马车夫望见女人还在车前,低吼一声,又是狠狠一鞭!
“啊!”那鞭子再一次落下,那女人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
“砰!”
随即,一声巨响,那女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空气中飘散开一股血腥,鲜红的血在地面流淌。
“架!”那马车踏过女人的尸体,呼啸而过,一侧的车帘被风吹起,陈希渊抬眼间,瞥见那骄中人的侧脸。
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惊艳若仙人之姿,世间再不可得,如此绝色。
陈希渊一时间看呆了,好久回过神时,手心已经发凉,惊魂未定。
可惜了一张好看的皮囊!竟如此残暴。
“架!架!”
一路飞驰,那马车渐渐走远,百姓们很快从恐慌中回过神来,愤慨地议论纷纷。
“可怜了这姑娘啊!怕是只有这大元摄政王如此残暴!前几日当街纵马,今日就能当街杀人了!”
“是啊,听闻这元摄政王十岁推兄下水,十三吃人肉,十五杀忠仆,十八更是肆无忌惮,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如此狠辣蛇蝎的人,却是我大元摄政之王,真是国之大祸!”
一字一句传入陈希渊耳里,她只觉冷汗直冒,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气,心里默默地祈祷:“我的妈呀!不是那姑娘挡在前面,今天本小姐可就一命呜呼了!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老天保佑,不要让我碰到第二次啊!初来乍到,我还不想死啊!”
陈希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调整好呼吸,却不知不觉到了一家药铺跟前,她眸光流转,酝酿了一阵子情绪,走了进去。
药铺不大,一个掌柜,另一个约莫是掌柜的徒弟,三三两两的人排着队前来抓药,问诊。
“掌柜爷爷,我家里哥哥弟弟卧病在床,求求您了,打赏点我些药材,行行好。我愿意帮您抓药,给人看病,作为药材钱。”陈希渊钻进了前台,一把抱住了掌柜的大腿,一本正经地,严肃地说道。
顿时,医馆里哄堂大笑,那掌柜更是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脚将她踢开,讽刺地说道:“年纪不大,口气倒还是不小。你给我抓药,看病?老夫怕是没这个胆量,松儿,送客!”
他说完,排队的病人,也是合不拢嘴地打趣道:“你抓药看病?我怕是能上天入地了!”
陈希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瞬即逝,又恢复一脸稚气说道:“这位大叔,希渊是觉得,是个人就应该会抓药啊!难道很难吗?要不希渊想你证明,我会抓药,你给我一两银子如何?”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笑声越发大声,掌柜的仿似受到了奇耻大辱,脸色铁青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今天如能抓药,别说一两,十两老夫也给!你今天若是不能……”
没等她说完,陈希渊当即打断:“好,这可是掌柜爷爷您亲口说的啊!大家可都看到了!”
她话音刚落,便抬着下巴向刚进门的病人走去。
那病人面色发白,嘴唇发青,模样憔悴。
此人是药铺十年的老熟人了,店内人摇摇头,皆是一副无药可救的冷漠神情。
陈希渊在现代社会都是个名医,当初为了顺应时代,当初是先学西医再学中医。
她打量那那人半晌,便置身上前挡在病人身前,说道:“你是否患有心疾?”
那人点了点头,屋内的看客一时鸦鹊无声,陈希渊继续说道:“是不是常有心悸之感,突发气喘,容易惊慌,偶尔突然头晕,并且下肢消肿,排液较少?”
那男人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当即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哀求道:“神医,神医啊!求求你了,可有缓解的方法?你若真有法子,我定当以重金相谢!”
屋内的其他人皆是瞠目结舌!
“若想扶正固本,需以温阳补气,益气养阴,滋阴补肾……”她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即绕道了掌柜跟前,幽幽地开口:“掌柜爷爷,这银两你看……”
没等她说完,那掌柜当即点头递上了银两,哈腰地上前说道:“此非凡人,乃小神医也!姑娘,刚才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老夫……”
陈希渊眼睛盯着银两双眼放光,心里乐滋滋,根本没心思听她废话,当即打断:“行了,没关系,谢谢了。”
她说完就往外走,方才看戏的看客也是打开眼界,纷纷跟了出来:“神医啊,求您看看我这……”
一时间,涌过来的人就快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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