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皓琨这一下子栽在了宫穆沉的手里,可算是吃了大亏。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吃亏的日子,还在后面。
所谓不能轻信就是这个道理。濮阳皓琨轻信了宫穆沉中了剧毒就一定生死未卜一定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想法,所以对宫穆沉暂时放松了警惕,全部的身心全都放在了是谁主使柳城改头换面的。于是就忽略了身边一个重要的人。
太子和宫穆沉这段时间基本上是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太子殿下若是信得过本王,那本王一定全力以赴支持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按照本王说的,那本王保证太子殿下高枕无忧。”宫穆沉眯着眼睛,对面前的太子说道。
太子自然是应允,对他连连道谢道:“那皓月就谢过摄政王了。”
“这是哪里的话,太子宅心仁厚,想必该是一位明君,鄙人也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才来给太子出谋划策的,只是鄙人学识尚浅,出不了什么好主意,还望太子见谅。”宫穆沉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对太子说道。
“您出的主意要是还不好,那天下就没人比得上您了。您尽管说,皓月洗耳恭听。”太子恭敬说道。
“那好,若是这样的话,还请太子殿下按照花名册上面的顺序,一个一个安插进去,记得,不要一次性太多,慢慢来,要耐心将他们塞进朝堂里面。”宫穆沉抬手呷了一口杯中的白茶,对太子道。
太子接过花名册,狐疑地翻看了两眼,对那上面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直接想法:“可是,敢问摄政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您不用担心,就尽管按照这个做就好了,等到某天,您会感谢我的。”宫穆沉挑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继续开始跟他解释道。
“积少成多,从不易被察觉的小事做起,到最后,也能给他们一刀痛快的,您说呢,太子殿下?”
太子立刻会意,和宫穆沉道了谢之后,就连忙开始准备这些事宜了。
因为宫穆沉指定的人和职位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所以在太子提出在这些位子上用这些人的时候,皇上都没有反对,任由他去安排了。濮阳皓琨本来还对这几个空降的小官持有过怀疑的态度,但是看那人实在是眼生,官位又实在是不起眼,便想他一定人微言轻,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同样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混过去了。
可是随着宫穆沉指使太子安插的人越来越多,濮阳皓琨现在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了。俗话说积沙成塔聚少成多,更何况其中不乏那些聪明伶俐又能干还深讨皇帝欢心的人。于是里面大部分人都开始升官,渐渐地开始占据一些要职。等到濮阳皓琨反应过来的时候,很多人的官位都因为他们而被架空了。而他们架空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势力。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没用!”他在找皇后倾诉这件事的时候,不由得出声痛骂道。
“不是他们没用,而是敌人太强大,”皇后看他一副急躁的样子,只好出声安慰道,“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让他们回来,这个关头,可是急不得。”
“可是若是还不急的话,迟早有一天,那个什么太子和宫穆沉,就都要骑在儿臣的头上!”濮阳皓琨很是不解似的,对皇后高声说道。
这下子他彻底自乱阵脚。若是任由太子这么下去的话,恐怕到时候太子就真的成了储君。皇帝无道,又垂垂老矣。到那个时候,太子坐上了王位,恐怕自己就没什么翻身之地了。
他明白,若是自己想要坐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上,就得趁着现在早做打算,早早决定干点什么。否则,到时候那就是太子的天下。
只是他实在是太过于心急,迫不及待地就开始想要动自己的势力,开始在朝廷里面笼络人心,收买人心甚至开始游说那些重要官吏。只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大,太引人注目,很快就引起了杜丽娘的注意。
“陛下,您说,现在摄政王生死未卜,太子殿下可是宅心仁厚,深得民心,实在是对您有利的。”一日皇帝歇在杜丽娘那边的时候,杜丽娘和皇帝聊天,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太子和濮阳皓琨这边。
“怎么?爱妃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如此上心了?”皇帝意味深长地问道。
杜丽娘小心翼翼地在边界游走,毕竟这种事情,若是一步错就成了后宫干政,那对自己将是极大的折损,于是她换了种说法,千娇百媚地对皇上说道:“不是啊,只是臣妾感觉的出来,皇上日夜操劳,这样子也憔悴不少呢。”
说着,杜丽娘很是心疼地看着皇帝,皇帝被她这副模样给耍得团团转,也不由得轻声叹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是难以逃过这个劫数。
“臣妾也是为您担心,臣妾也知道,您是最讨厌结党营私的,臣妾也只希望,能侍奉好皇上,那就够了。”杜丽娘娇笑着对皇帝说着,早已经将皇帝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事情?
杜丽娘于是开始让自己的父亲在朝中搜寻濮阳皓琨的证据,等到抓到了以后,一举揭发。这下皇帝可是震怒,当着朝廷官员的面就将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皇帝这回可是将他好一顿收拾。他笼络人是在先,更重要的是,他犯了皇帝的大忌。皇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猜忌,这一次下来皇帝必将是要猜忌他的作为,即使他真的没有想做什么,也一定会想着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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