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穆沉没有搭话,只是冷冷的反复在陈希渊与季年之间反复打量,季年感觉到宫穆沉冷嗖嗖的目光,面上却丝毫没有点点惧意,陈希渊还在生气宫穆沉的败家行为,自然不会开口,最后这顿饭自然不欢而散。
陈希渊在选好了药铺该开的位置之后,便又命人吩咐采办了一些药材之类的,打算开个医馆做些养家糊口的小本生意,却不料自从那日帮陈希渊花双倍的银子买下药铺过后,宫穆沉便格外注意陈希渊的动作,生怕季年又会有机会找上她。
所以在陈希渊开医馆的时候,宫穆沉因着摄政王的身份,明里暗里帮了陈希渊不少,也不得不说陈希渊的医馆因为宫穆沉的出手而格外顺利。
“摄政王,合阳郡主,你们都是对大元有过功的人!来,朕敬你们一杯!”皇帝威严的面上写满了算计,陈希渊也不是傻子,当她只看见这所谓的宴会只有自己与宫穆沉时,她便知晓这是场非来不可的鸿门宴。
许是宫穆沉帮陈希渊开医馆的事太过招摇,陈希渊的医馆刚开没多久,宫穆沉便被皇帝传召进了宫,顺带着还有正在思考该怎么进药材的陈希渊,陈希渊对皇帝的传召有些意外,却也还是随着前来传旨的太监进了宫。
“皇上才是大元的有功之人,我等甘愿效忠皇上,为大元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宫穆沉与陈希渊面色微微忧沉,连忙起身下跪开口道。
“好了,摄政王你先出,朕有些醉了!等缓一缓酒劲儿稍后便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微醉的面上带着丝丝精锐与算计,自己说了摄政王可以离开,可没说合阳郡主可以退下,所以陈希渊还是不得不留下。
宫穆沉长眉紧皱,一听皇帝没让陈希渊和自己一起走,便猜测皇帝是否有什么要对陈希渊说,冷声开口反抗道:“皇上,我要同合阳郡主一起离开!”
“混账!朕的话不作数了?还不退下!”皇上怒声呵斥宫穆沉,看向陈希渊的眼神居然起了几分杀意,陈希渊见此情景心中坦然,知晓皇帝若是要自己死那可真是防不胜防,所以她也没什么好躲的,偷偷给宫穆沉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先离开。
宫穆沉接收到陈希渊愁郁的眼神,再三犹豫后还是想试图带她离开,奈何陈希渊执意要他先走,宫穆沉只得无奈的先行离开,皇帝因着刚刚宫穆沉为了陈希渊反抗自己一事,心中意识却发坚定。
“合阳郡主,朕说的直接点,你不过是我大元再普通不过的一介贪财的女大夫,偶尔瞎猫碰上死耗子会点惊人的医术,但宫穆沉是何等身份,又岂是你可以高攀的起?”皇帝待宫穆沉一离开,原本有些微醉的眼神变得些许精明锐利,陈希渊恭敬的跪下大殿之下,清秀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你这合阳郡主亲口封的,朕既然可以封你为合阳郡主,那朕也可以随意找个借口随时撤了你!”皇帝见她并不言语继而又道,话里话外都无一不指责陈希渊那出身卑微的身份,“而宫穆沉是我大元威名远扬的开国将军之子,其武艺高超守护我大元,实为我大元的有功之臣!”
“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你就应该远离他!”皇帝看向陈希渊的眼神满是轻蔑与不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你若是看上了荣华富贵,不愿离开宫穆沉,那你也该知道朕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合阳郡主是生意人,那也应该会做生意,你也该会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陈希渊面色越发不悦,隐隐有些心烦意乱,她虽然爱财却也不会扯得上高攀什么的,皇帝的话令她极度不喜,却也无法表露出来,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皇帝想要弄死她就如同弄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所以此刻她不得不低头。
“皇上说的有理,陈希渊这合阳郡主的身份确实是皇上所封,希渊出身也确实不如宫穆沉高贵,希渊虽然爱财却也懂得取之有道,所以我不会对宫穆沉纠缠不休,请皇上大可放心!”陈希渊声音微冷中带着淡淡的不悦,眸光中满是烦躁心乱。
皇帝对她的不喜她自然知晓,却也没想到他会表现的如此明显直接,宫穆沉前脚离开,后脚皇帝的警告直直的表露出来,陈希渊虽然对此极度不喜,奈何对方是她惹不起的皇上,饶是她心里再烦躁,面上也只能表现出顺从。
“正如皇上所言,希渊出身微寒所以格外爱财,但还请皇上说话能尊重尊重我这个合阳郡主,毕竟还是皇上前些日子亲口封的,这般说话岂不是皇上自己打了自己的脸面?若是皇上随时想要撤了我这个合阳郡主,我陈希渊绝无半分异议!”陈希渊依旧恭敬如初,面色语气却越发阴冷沉重。
“哼!看来合阳郡主还算是个聪明人,你只需告诉朕你从此以后不会再和宫穆沉有来往,朕便会放你安然回去!”
皇帝还是想要听到陈希渊的亲口承诺,毕竟宫穆沉守卫保护着大元,皇帝自然不希望他会被一个女人左右,而宫穆沉向来是冷血无情,一旦动心那便是真真正正的动了真心,他便只能从陈希渊这方面下手!
“我不会纠缠宫穆沉,既然我是个生意人,那边会老老实实做好我自己养家糊口的生意,绝不会与大元的宫穆沉扯上任何关系!”陈希渊说完此话,心中忍不住的颇为烦躁,好在皇帝得到她的保证之后便放她离开了。
宫穆沉此刻被皇上命人安排在御书房,心思却一直还想着陈希渊与皇帝交涉的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