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到与对方相距数百步的距离时,高顺突然抬手停止了部队的前行。
两千人的队伍如臂使指,瞬间原地静止,“戒备!”
话音刚落,惊人的气势瞬间从陷阵营的身上散发出来,每个人的目光都变得异常冷冽。
原来高顺发现了对面鞠义部队的动作,这才瞬间做出了反应。
吕布也看到了这个情况,和甄俨对望一眼,看到后者一阵茫然的表情。
这才点了点头,带着众人缓缓向对面走去,左手慢慢摸向赤兔身侧插着方天画戟的背囊。
看到吕布的动作,高顺吐气开声道:“下马,竖旗!”
两千名陷阵将士瞬间滚鞍下马,紧接着一面书写着‘吕’字的中军大旗竖立了起来。
“吕?莫非是并州吕布?他怎会在此?”郭图看到对面竖起的大旗后瞳孔骤然收缩。
“吕布?嘎嘎,有意思,有意思。”鞠义邪笑着开口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他想起数年前,还做山匪时碰到的那个家伙,让自己印象非常的深刻。
后来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前一阵子名震天下的吕布,肚腹上的疤痕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郭图不知道鞠义同吕布之前的仇怨,但是他害怕这个狂人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举动,袁绍与吕布关系还算不错,不能莫名其妙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起了冲突。他赶紧开口道:“鞠义将军,吕布可是袁公的朋友,万万不能意气用事,我们先问清楚情况,没准只是个误会。”
甄禄赶紧插口道:“正是,正是,应该有误会,肯定是这样的。”
“你给老子闭嘴!”鞠义不耐烦地打断甄禄的话,一把将他抓到自己的身前,就这么裹挟着他向着阵中走去。
郭图见状只得摇摇头跟了上去。
双方走的近了都清了彼此,吕布认出了郭图,还有他旁边的鞠义,就如同鞠义忘不了他一样,他对鞠义也是始终念念不忘。
甄禄看见了对面的甄俨,赶紧开口道:“家主,家主大人,救我呀,快救救我。”
“长老,这是何故呀?这位将军还请放下我家长老,有话我们好好说。”甄俨同样认出了甄禄,赶紧开口道。
郭图生怕鞠义一开口就坏事,赶紧斥声道:“鞠义将军,不得无礼,快将甄长老放下。”
他也就是此时当着众人的面才敢如此说话。
没办法,这个鞠义直接就是个疯子。
幸亏袁绍来时严令他在对外场合必须要以郭图为主,否则再给郭图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斥责鞠义。
鞠义冷哼一声,将甄禄扔下马来。
甄禄毕竟年龄大了,这一下可摔的不轻,下人们赶紧上前搀扶他。
郭图拱手对着甄俨说道:“甄家主,有礼了。在下乃是袁公帐前掾吏郭图郭公则,我身旁这位是鞠义将军。前段时日甄禄长老去我渤海郡游说我家主公说甄家愿意将甄宓嫁于我家大公子袁熙公子。因此主公这才派出我等前来接亲。想必甄家主和吕将军此来就是为了送亲而来的吧?”
郭图此言一出,甄俨和吕布大为震惊。
甄俨瞬间就联想到,这必然是甄禄自作主张许下了这门亲事,本是一件好事。
只是此时此刻却成了一件天大的乌龙,怪只怪没能及时互通信息。
吕布也是联想到了历史上确实在这个时间前后,袁熙迎娶了甄宓。
如果自己没有出现的话,历史进程肯定会按照这样进行。
但是偏偏自己出现,而且主动改变了这么一段历史,这不得不说是巧合,巧合的正是这个时机竟然刚刚好就在这个时候袁绍也来人迎娶了。
纵使老练如甄俨此刻也是一阵语塞,这该从何开始解释。
吕布看出了甄俨的为难,开口先说到:“公则先生,此事说来全是误会。我军校尉赵云与甄宓小姐情投意合,前几日我们刚为两位新人举办了仪式,今日正是回门的日子。想必甄禄长老当时也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这才闹出这么一个误会,这样吧,在下书信一封亲自向袁大哥赔罪,还请先生转交给袁公,现在咱们一同去饮宴如何?”
吕布这番解释虽不中亦不远矣。
郭图也明白了这场误会的原委,而且此刻木已成舟,也改变不了什么。
心思电转之间就决定遵从吕布的建议,甄家说到底只是一个商贾家族,不能因为一房妾室得罪了并州吕布。
更何况袁绍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强有力的盟友,未尝不能因为这件事和吕布加强关系。
若是能够同吕布结盟,那这反而是大功一件。
正当郭图得意地畅想未来时,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暴喝道:“他奶奶的,我就说你这个老儿不是好东西,竟然敢诓骗我家主公。”
一挥手,鞠义手中斩马刀斩断了甄禄的头颅。
带血的长刀直指吕布道:“吕布小儿,竟然欺侮主公至斯,我定要斩汝为主公泄愤!”
鞠义手中斩马刀斩断了甄禄的头颅,带血的长刀直指吕布道:“吕布小儿,竟然欺侮主公至斯,我定要斩汝为主公泄愤!”
在场众人均是大惊失色,其中尤其以郭图最甚,直接急怒攻心昏厥了过去。
甄俨口中悲呼道:“大长老!”
吕布愤怒地说道:“鞠义你这匹夫!”怒火中烧的吕布提起方天画戟就想要冲上前去,这时之间鞠义身后的士兵突然潮水般涌动,瞬间将其护卫在中央位置,陷阵营的士兵们也在高顺的指挥下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