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排的士卒则将盾牌平放胸前位置,搭在第一排盾牌之上,在后面的士兵则将盾牌斜举,挡住第二排士卒的头顶,盾牌底部放在第二排盾牌上方。
此刻从外面观察荆州兵的阵型,就如同一只硕大的铁桶,浑身都用盾牌包裹着。
中间的士卒则纷纷弯弓搭箭,向着外面抛射出锐利的箭矢。
太史慈的骑兵部队这个时候,再想要造成魏延军的损伤则显得愈发的困难。
但是同样,魏延的部队想要给对方灵活的骑兵部队造成伤害也几乎变成不可能的事情。
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太史慈命令部队停下,远远地包围起荆州兵。
魏延看到对方的行动却是嗤笑了一声,他此刻最不怕同对方打阵地战。
若是对方始终在运动之中,那么他还真无计可施,可是骑兵一旦慢下来,丧失了机动能力,那么还赶不上一般的步卒。
魏延此刻打定的主意就是等待对方在稍微近点的时候,他好发动突袭。
谁知,并州骑兵却在弓箭射程之外停了下来,高举手中的弓箭对准铁桶阵之中的敌军。
双方的部队在一次陷入到了僵持之中,此刻不论是那一方都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立即陷入到对方的攻击之中。
太史慈皱眉看着眼前的敌人,他很懊恼,敌人现在的这个阵型让他无计可施。
偏偏之前带出的火油之物并不多,此时也不能使用火攻之法。
太史慈等了一会,不耐烦地朗声叫道:“吾乃温侯麾下太史慈是也。汝是何人?”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义阳魏延是也!”魏延在军中大声回答道。
“魏延?没听说过。”太史慈故意用尾指抠了抠耳洞,面色上尽是不屑的神情。
太史慈的行为,无疑让荆州军非常的恼怒,尤其是魏延,注视着太史慈高声怒吼道:“黄口小子,竟敢如此张狂!”
太史慈这才看清楚走出来的魏延模样,身材不高,大概也就七尺半左右,在武将之中算是非常普通甚至有点矮。
但是他的身材却非常的粗壮,整个人显得非常的威武,此时骑在一匹青骢马之上,手中握着一把龙雀大刀。
看年龄并不大,应该还不及弱冠。
而此时魏延也看清了太史慈的模样,连他此时都不由得暗赞对面的青年将军好生俊俏。
看对方的模样,似乎年岁同自己差不多大。
太史慈自然也看到了魏延的样貌,这才发现对方的年龄似乎也不大,立即反唇相讥道:“黄口小儿说谁?”
魏延不假思索地开口回道:“黄口小儿说你!”
“哈哈哈哈哈,”太史慈仰天长笑。
魏延也知道了自己进了对方的语言圈套,当即恼羞成怒道:“哇呀呀,牙尖嘴利的小子,可敢与你魏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俺定然让你知道徒逞口舌之利的下场。”
“哈哈哈哈,正合我意。姓魏的,你可敢与我赌上一把?”
“怎么赌?”魏延眉头微蹙。
太史慈朗声一笑,“你我且来斗将如何?”
“斗将?”魏延颇为意动,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今天他的主要任务是护送粮草,此处虽然接近司州与荆州交界,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援兵到来。
魏延还在思忖间,太史慈故意嘲笑道:“算了,当我没说好了。人都说荆州出才俊,我才有心想要讨教一番。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能耐怎样尚且不知,这胆气嘛,着实弱了不少……”
太史慈还要絮絮叨叨的继续挤兑,魏延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他生平最受不得窝囊气,之前在荆州被人排挤,这次护送粮草又是被刻意穿了小鞋,心中窝着一肚子火。
此刻又被太史慈这么一番撩拨,顿时便让魏延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哇呀呀,小贼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