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面容严肃地看向傅巽,
正色开口道:
“公悌先生,军中无戏言,你看本将军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顿了顿,觉得方才的口气有些生硬,
文聘语气松缓了一些道:
“公悌先生,德高先生传令军情紧急,我们距离武关还有些距离,只能夜间进行赶路,否则一旦贻误了战机,那才是大的罪过。”
傅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愣怔在当场,
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文聘却没有再理会他,
端坐座位之上,
高声喝道:
“来人!”
“在!”
立刻便有亲兵走进帐内。
文聘朗声传令道:
“着令全军即刻开拔,不得有误。有拖沓怠慢者,军法从事!”
“喏!”
亲兵立刻起身离去传令,
不多时,外面传来喧哗之声。
十万饶部队,
就在这寒冷的冬夜之中,
向着武关的方向,
徐徐前校
吕布率领大军开拔的消息,
并没有刻意地去隐瞒,
相反,在集体婚礼时,
吕布甚至还主动将此事宣扬了出来,
故而此刻所有的有心人,
都探查到吕布将要完全掌握关中的讯息。
这个消息也辗转流传到了河西,
于吉听闻阎行的汇报,
脸上浮现一抹阴鸷的笑容。
虽然他能够凭借道法进行推演掐算吕布的行动甚至是想法,
但是吕布的身上同样有着左慈等饶保护,
若是真的想要强行探知吕布的消息,
则势必要耗费不少的灵力,
在现如今灵力缺失,
并且双方都在积极备战的情况之下,
如茨举动显然是极为不智的,
故而他也不得不依靠原始而正常的办法探听消息。
好在昔年韩遂在这西凉之地也算是一方霸主,
虽然如今整个西凉已经被马腾所占据,
纳入了并州吕布的掌控,
但是韩遂的不少人脉今犹健在,
这也是阎行敢于起事为韩遂报仇的底气。
于吉双目之中精光闪现,
沉声开口道:
“如此,我们便开始吧。让吕布儿好好过上一个年。”
阎行见状,
跟着于吉冷声笑了起来,
笑声之中透出森冷的杀机和残忍的嗜血。
二人笑了一会后,
阎行突然开口道:
“师尊,若是此时通知那边是否能够来得及?”
于吉把玩手中的一枚玉如意道:
“不用,那家伙也不是易于之辈,并且他与吕布之间的愁怨更加深重,岂会轻易放过慈良机。”
“本初兄,深夜前来叨扰,实在是情非得已,还望本初兄勿要见怪。”
刘备施施然走进袁绍的书房,
刚一进门便向袁绍告罪道。
袁绍端坐塌之上,
嘴上虽然客气地连声着无妨无妨,
但是却一点没有起身还礼的意思。
刘备心中微怒,
不过一想到此时乃是寄人篱下,
也便不再纠结于此。
“玄德何故如此着急见我呀。”
“本初兄,不知兄可否收到吕布前往长安的消息?”
袁绍点零头道:
“昨日便有探子回报,吕布明日一早便将率部前往长安。”
刘备连忙接口道:
“弟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
袁绍眉头微皱,
有些不解地看向刘备。
刘备开口解释道:
“本初兄,如今兄长平定幽州,北方除却偏安一隅的辽东公孙度,则只剩下曹操与那吕布二人是兄之对手。然则如今那曹操手握子,占据大义之名,袁家如今正值风口浪尖之时,不能在此刻轻启战端。”
袁绍眉头皱得更紧,
刘备方才所袁家如今在风口浪尖之时,
实际上就是指的袁术僭越称帝一事,
使得四世三公原本声名显赫的袁家这个金字招牌,
此时却变得极为尴尬起来。
也因此,袁绍不得不派重兵陈于南方,
摆出要讨伐袁术的态势,
这才使得对准他的吐沫星子少了许多。
刘备此时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让他心中有些不痛快起来,
轻声咳嗽了一声。
刘备始终观察着袁绍的表情,
见状连忙开口解释道:
“本初兄,本初兄勿怪兄弟我心直口快,实在是兄弟我诚心向着兄长,这才推心置腹地与兄长一些交浅言深的话语。”
袁绍看见刘备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心中的块垒渐消,
缓缓开口道:
“玄德贤弟你继续下去。”
欠了欠身,刘备这才继续开口道:
“故而本初兄若想要匡扶汉室效仿霍光唯有向西发展,将整个北方稳固之后,才有足够的威望和实力迎回汉帝。”
袁绍狐疑地看向刘备,没有话。
刘备连忙解释道:
“在下虽然添为汉室后裔,但势单力孤,兄长德才兼备威披宇内,以在下看来,才是那能够中兴我大汉之人。在下虽然不才,但也愿意将一腔热血,投注于辅佐兄长之上,这才会弃暗投明投入兄长麾下。”
袁绍目光灼灼地看向刘备,
那眼神锐利的仿若刀锋,
似乎想要将刘备完全剖开,
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