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步度根原先居住的帐篷则让给了吕布,原本步度根的意思是将蒲头的那顶帐篷留给吕布居住,但是却被吕布谢绝了。
时光荏苒,转眼在这里居住了三个月了。
这段时间是吕布过得最痛苦的时光。
这一次收服了整个鲜卑之后,大量繁杂的事务必须亲自处理。
鲜卑族内部的事情还好说,全部抛给了步度根。
但是被征调到此地的汉族工人们的食宿,工作安排以及商队的贸易往来等等各类的繁杂事务也就全部都压在了吕布一个人的身上。
偏偏此次出征吕布身边最重要的谋士田丰不在,除了吕中张合这两个略懂文墨的以外,就只剩下赵云,太史慈,张辽这三个半大小子了。
还好三个小家伙没有白白培养,磕磕绊绊的倒也将事情处理得大差不差。
商队方面吕布也完全交给了张山这个老手。
但即便是这样,每天依然有办不完的公务,批不完的公文等待着吕布。
害得他每天只能歉意地对张宁重复一句话:“宝贝儿,等明天忙完,我一定带你去草原上好好玩一玩儿。”
对于吕布的这种空头支票,渐渐地张宁也不做任何期待。
专心地服侍吕布的起居,平时无事就教导留在军中的那些妇女们一些医疗知识,也算是找到了事情做。
毕竟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事情,为了不在自己手中办砸让他人笑话。
吕布只好亲力亲为。一边借鉴前世学到过的经验知识,一边摸索着学习。
就在这一天,吕布处理完一大摞公文后,一抬头又看见一摞。
痛苦的他撕扯着头发大声哭嚎道:“田先生,你老人家怎么还不来救命啊!”
这三个月以来,这一句话时不时的就从吕布的口中蹦出来。
就连在吕布外面站岗的士兵们平时的消遣活动都成了猜测吕布今天会喊几句。
谁知这次吕布话音刚落,突然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主公莫急,老夫来也!”
“田先生?”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吕布登时来了精神。
原本跪坐在地处理公务的他突然一下子就跳过了书案。
也不管碰倒的砚台泼了一身的墨水,头上的发髻杂乱的如同一蓬杂草,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了出来。
一出帐篷,就看见一群人。
为首一人精神奕奕,左手抚摸着颌下短须,一双睿智的双眼精光湛然,可不正是田丰田元皓。
吕布一个箭步就窜到了田丰面前,双手拉住田丰的手使劲地摇晃。
“田先生,田救星,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老人家盼来了,您老要是再不来,我可就得头悬梁锥刺股了啊。”
一番说辞说的是悲痛交加,可谓是听着伤心闻着流泪。
着实把田丰身后跟着的几个文人打扮的年轻感动的不轻。
看看,开疆拓土令草原诸族闻风丧胆的吕布吕将军,竟然如此看重手下的人才。
竟然会全然不顾形象的亲自出来迎接,这是怎样一种求贤若渴的情怀呀。
不过早就习惯了吕布耍宝的田丰可不吃他这一套:“主公,你这个形象……”
吕布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一脸混不吝地模样。
“去他个球的形象,这个烦人的公务快逼死我了,我不管,你来了这些事情全交给你了,我要放假,放大假!”
田丰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慢条斯理地说道。
“主公,您所说的那些都是些小事情罢了。我想先请你办一件大事,此事若成,些许公务根本不在话下。”
“大事?”吕布脑子还是有点蒙蒙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田丰让开身,吕布这才注意到田丰身后还站着几位文人。
其中竟然大部分都认识,吕布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文若,公达!奉孝!哈哈,你们都来了,还有这几位是……”
田丰笑着说道:“主公,这几位可都是大才,请主公先去沐浴更衣,随后我为主公引见。”
吕布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形象委实不雅,一张白净的俊脸难得的红了一下。
赶紧跑到里面更衣打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