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严密的盘查之后,冯轸、冯祜父子终于可以进宫了。
尚岩略带歉意的抱拳走上来:“太师大人、中书令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哈,我也是奉命行事啊!改日,我请二位大人喝酒如何?”
冯祜狡黠的笑道:“希望统领大人到那时不要食言哦,就去我们龙兴城最好的酒楼!”
尚岩赔笑道:“一定一定,这顿酒啊,我肯定给你们二位补上!”
冯祜笑着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尚岩马上做出一个让道的手势:“二位大人请!”
冯轸、冯祜大步流星的走进皇宫。
冯轸道:“祜儿啊,你说爹堂堂的太师大人,竟然还要被别人搜查,你说天理何在呢!”
冯祜笑着对冯轸道:“爹呀,您就不要在这里抱怨了,我不是都告诉您了吗!”冯祜将声音压低,道,“今日是太子殿下登基的日子,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您就委屈委屈将就将就吧。况且这么多来来往往的大臣,都得挨个检查,容不得半点马虎,你也就别抱怨了!我们马上进宫,等待着太子殿下登基。您可千万别忘了,一定要说祝贺的话语!”
冯轸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这些呢,还不用你来指点我。快走吧,快走吧!”
冯轸似乎有些不高兴,对于冯祜的话也有些不爱听,于是脚步匆匆地走在冯祜前面。
冯祜只是耸耸肩,做出万般无奈的表情。
辰时,众大臣、王爷都已经检查完毕,陆陆续续地来到承宣殿就位。
此时太子殿下还没有到场,所有大臣王爷们,便在议论纷纷。
“你们说今日怎么这么隆重呢?”
“这还不懂吗,陛下大病初愈,不弄的隆重点行吗?”
“本官啊看到这殿阶上铺了很长的红毯呢,那气势,上面绣着日月山河和龙凤麒麟呢!这阵势,我貌似在哪里见到过!”
“行了,别瞎猜了,一会儿我们就知道了!”
……
“太子殿下驾到!”大臣们正众说纷纭,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回荡着整个承宣殿。
大臣们纷纷准备拱手恭迎。
但是很快他们就察觉到此事的不对:太子白正飏并没有穿着蟒袍,而是穿着一身龙袍,带着平天冠大摇大摆的进了承宣殿。
“二皇兄,你怎么穿着这一身来上朝?”白晅的第三子毓王白正宜最先开口,指着白正飏质问道。
“毓王殿下所言极是,太子殿下为何这般穿着?”白正宜话音刚落,武亭王白师朴也提出了同样的质疑。
有这两位王爷带头,那些大臣们更是争相辩论。
“三弟,皇叔公,众位大臣!”白正飏厉声喝住了他们的言语,抹了一把眼泪,道,“唉,实不相瞒,告诉大家一个十分沉痛的消息:我大秦朝英明神武的开创者,本宫以及正宜、正匀等王爷的父皇,也就是先皇帝,在一月前驾崩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大臣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上窜下跳,动荡不安。
只有冯轸、冯祜父子,安如磐石。
“白正飏,本王杀了你!”听到太子说出这个消息,原本就恼羞成怒的白正宜那真是怒不可遏,连忙要拔剑砍白正飏。
只可惜呀,白正宜一摸,发现剑不见了!这才回想起来,方才入宫门的时候,已经被收缴到夜鹰卫统领尚岩哪里了!
但是虽然没有剑,白正宜仍然指责着白正飏骂道:“你个弑父篡位的小人,父皇正值壮年,为何突然离奇驾崩?而你为何又密不发丧?你得给本王和众朝臣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正飏淡定的说:“好,本宫就一条一条的回答你!回答诸位臣工!”白正飏道,“父皇是在酒宴过后,突然暴毙,应是饮酒伤了心脉所致;此事正值突然,四弟景王正在前线御敌,而朝局动荡,为了避免天下大乱,所以本宫密不发丧;至于你说本宫弑父篡位,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其一,本宫并没有弑父。其二,本宫是父皇钦封的皇太子,文武百官皆可作证,父皇既然驾崩,本宫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有何不可?何来篡位之说!”
白正宜冷笑道:“哼,尽管你花言巧语说的天花乱坠,本王也不信你!父皇驾崩,你密不发丧,分明是心中有鬼!还说什么为了江山社稷,你这分明就是无理的狡辩罢了!”
武亭王白师朴也紧紧追问道:“按太子殿下您所言,陛下是酒后暴毙,那你说这话可有什么依据?现在本王严重怀疑,陛下是死于意外!”
白正飏义正言辞道:“皇叔公说的没错,父皇的确是死于意外,酒后的意外。”
白师朴大吼道:“本王说的意外,是他杀!”
白正飏瞥了一眼白师朴,问道:“既然您认为是他杀,那又是谁谋害了陛下呢?”
白师朴笑道:“谋害陛下之人,当然有自己的利益可图。若是陛下驾崩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当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太子殿下!陛下驾崩,太子顺理成章继承皇位,好一个正统啊!”
“对呀,老王爷说得没错,若是陛下突然……那太子殿下继位,顺理成章!”
“是啊,这不明摆着吗?”
众臣听后武亭王的话,又是一阵议论。
“好,既然皇叔公说本宫谋害了父皇,可有什么证据?”白正飏怒气冲冲地问白师朴。
白师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