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回到旅店,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前,打算伸手推门,却见门上挂了把大锁。缩回伸在半道上的手,苏娇稍愣了下,同时嘴里嘀咕道:“不是说累不想出门吗?怎么还出去了?”合着只是不想陪她出门呀!

心情异常不爽的抿抿嘴,苏娇再跺着步子下了楼。门被锁了,她只能返回一楼找伙计开门。

拿钥匙的时候,伙计在那兴奋异常的吧啦吧啦的讲着天木大人今天如何如何的善良,如何如何的帅气的话,苏娇抽着空随便问了伙计一句知不知道夏寞去哪儿了,结果这伙计居然知道,很肯定的回答着:“和天木大人一起乘马车走了。”说罢再好奇地问着苏娇他俩是不是认识天木大人。

苏娇都听蒙了,完全没心思搭理伙计,随意地点了个头打发了伙计,连钥匙也没拿的就朝外冲。

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天木把夏寞请走了?不对,这事怪诡异的,她得找过去瞧瞧。

琢磨着要去天木的住地,站在街上才发现她连方向都不知道,不得已之下,苏娇又冲回旅店里,找了同一个伙计问了地点,在对方凌乱的表情里再一次跑走。

边跑苏娇还在边想,若他俩人只是理论个什么事的话,她倒是不担心夏寞在天木的手里吃亏。可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黑巫见白巫,且不说其中是什么原因,只说遇上意见不合的结果,绝对不是吵吵几句就了事的,真要动起手来,夏寞发挥不开必是吃亏的结果。

他肩头的伤不敢用白巫术治疗都还没好,要是再添新伤可要怎么办?

就在苏娇带着担心朝天木的住地赶时,夏寞早就坐着天木的马车到了他的家。

天木虽是领主的弟弟,但他并没住在领主的城堡里。而是住在离城堡不远不近的一幢带着花园的小别苑里。别苑的条件并不比城堡差,独门独院的,别说住,就是看着都感觉舒适。

马车直接驶进院大门,停在了三层楼高的白砖房前。这头才一停下,那头就过来两个人,一人开门一人迎接,看起来有规有矩的。

一路上没说过半个字,半垂着养精神的夏寞听天木说:“已经到了。”这才不急不缓的抬起眼来。

这就到了?怎么这么快的。夏寞暗叹着时间太快,或许等不到苏娇回旅店发现他被天木半强半软的请走的事实。

还亏得他走的时候故意高调。引得旅店的伙计都在议论他和天木是什么关系,看来是白做戏了,那丫头估计没这么快回去。等她逛够了再来找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变故了。

天木要是突然翻脸,他大不了和他拼了就是!不过……那防御的黑巫术有点麻烦。

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夏寞跟着天木下了马车。那个来迎接的人行完礼后立马旋身去开了大门,内里早就站了两排女仆在等着夹道迎接主人的回来。

天木在前。夏寞在后,刚踏进门内,便听整齐划一的迎接声起,夏寞很不适应的滞了下步子。

他可是在南方那蛮荒原始的地方长大的,纵是从小就借着水镜偷瞧苏娇从而涨了些见识,但当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被许多人捧着的感觉时。夏寞还是暗喊着不习惯。

这阵势真猛,要苏娇也在,估计她得吓跳起来。

天木是早就麻木了一众女仆的迎接。平淡到冷漠地挥挥手打发掉列队的女仆们,请着夏寞上了台阶,直接到了书房。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件衣裳。”天木说罢喊了个女仆过来,交待了要伺候好夏寞的话。便干脆的离了场。

那女仆给夏寞添茶倒水上点心,完了还主动问着夏寞还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提。他是主人的贵客,只要是他提的要求,不论什么都会满足。言下之意是夏寞要有心,就在这里把她给睡了,她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女仆的话已经超过暗示的范围了,夏寞听得额角有点发紧,心里琢磨着这女仆的做法是心血来潮,还是通常都这么待客的,更是猜测不透天木软硬兼施的请他来,是干嘛的。

琳瑟公主的手稿……嘿,就算真是琳瑟公主留下的手稿,那也和他这个白巫没半毛钱关系呀!再说了,琳瑟公主好歹也是百年前北方国王的女儿,她的手稿怎么会流到百年后区区领主的弟弟手里。

天木当他是智商不够可以随便的骗,还是说天木本身的智商就有问题?

走神之间,女仆转到了夏寞的身后,讨好的将手搭在他的肩头,嘴里说着替他松松骨的话,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手上已经开始又捏又捶起来。

夏寞的肩头有伤,女仆这么一捏一捶,疼得他顿时冷汗直冒。

人家松骨那是享受,对他来说可是要命啊!

他忍不住的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将椅子带翻,只听“咚砰”一声响的同时,书房的门也被人推开,天木此时正在门外,表情发冷的看着屋里的两人。

“老爷!”女仆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嘴里打着颤地说道:“我不是有意让客人生气的,老爷,我真不是有意让客人生气的……”

天木没搭理女仆,回头不知是冲谁做了个手势,跟着让开了一点距离。门外呼啦的进来四五个女仆,连拖带拉的将跪地上的这个女仆给弄走后,天木这才悠然的跨入书房。

关门的时候,那女仆的求饶声还在走廊里回荡。

天木丝毫就没问女仆对夏寞做了什么,也没说任何抱歉的话,好像刚刚发生的那幕压根就是夏寞产生的幻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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