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的话,苏娇也只是说说而已,黑巫核早就成了她的东西,真让她再发一回彪,也不见得会发生黑巫核不受控制时的恐怖状况。
不过说者随意,听者却是有心,她那似真似假的一番话,越是说得随便,听到的大臣越是觉得担心。应该说,只要是见识过她那无差别且具有绝对破坏力的一面的人,回忆当时的场景,必定是心有余悸的,这个大臣自然不能例外。
于是乎,想先拖下时间带苏娇去哪里坐着休息一下的大臣,扛不住心理无形的压力,直接把苏娇带到了离开宫殿的正确道路上。
和计划的不同,不明原因的另几个大臣有点慌了,不停地对着走在前面的大臣暗示。片刻之后,那几个大臣看他压根就把他们给无视了,有个相对浮躁的大臣干脆跑了上来,压着声音在他耳边问起原因。
“回头说。”他丢给同僚这三个字后便缄默不语,严肃的表情说明着他改变心意肯定是有充分理由的。
受了苏娇的恐吓,这个大臣不敢有多的想法,只一心一意的想把她送走,不仅安排了马车送她通过长长的护城河桥,更是吩咐车夫听苏娇安排,她要去哪儿都务必的将她安稳送到。
苏娇要去的地方只有哲奈的城堡,而她要找的人只有夏寞。
一路无话,跳下马车,苏娇的视线落在半开的大门内。里面没什么光线,看不清楚情况,苏娇便对过来扶她的女仆问道:“夏寞呢?他有没有在这里?”
女仆是认识苏娇的,倒不诧异她开口就找夏寞,立即点着头回答:“在的,夏寞大人和哲奈大人在露台上下棋。”
靠,还下棋?这么悠闲!
要说悠闲。夏寞确实比较悠闲。他要办的大事已经办完了,黑巫核被苏娇吸收,南方的诅咒解开,降在他身上的诸多限制也消失得无踪,想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用再三考虑,真是前所未有过的轻松。
如今他只用等到明天中午,要苏娇还不出现,他就自己一个人回到南方。
回去之后得把圣地……
边走神,边陪着哲奈下着南北通用的棋,余光瞄到熟悉的身影带着压抑的情绪。跺着重步朝他们靠近,夏寞飘走的思绪立刻一收,青色的瞳仁斜到眼角一扫。唇边浮出一个若有若无的浅笑。
苏娇来了。
来得挺早。
没有掩饰的脚步声,引起了哲奈的注意,他侧目一瞧,眼睑一眨,黑色的瞳仁里立马布满了戏谑。
王城宫殿里发生的事。虽说闹得很大,却由于事情闹得过于的大了,消息非但没有及时传播,反而封锁得很好。
此时被责令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的哲奈并不清楚国王的死情,以及众大臣想利用苏娇的身份来稳定局面的事。他唯一知道的只有夏寞半真半假的说着他要甩掉苏娇的话。
虽说他不认为夏寞说的是实话,就连夏寞轻描淡写的说着是国王将他们从地牢里放出来这事。他也认为其中定有水份,不过苏娇没有一同跟过来确实是事实,其中必定有他不知道的缘由。
坐等看戏?
好像挺有意思。
“夏、寞!”苏娇旁若无人的冲到夏寞跟前。生怕他无视掉她似的,双手朝着夏寞的衣领直接抓去,大有把他从椅子上拧起来的意思,末了狠狠地吼道:“我绝不给你机会甩掉我!你就死了想一个人离开北方的心吧!”
顺着苏娇那一拧一提的力道,夏寞很从容的站起身。顿时个头不够高的苏娇就像挂在了他的身上一样。稳了稳被可爱的画面戳到笑点的情绪,夏寞似笑非笑地对着并没注意到自己全身贴到了他的身上。已经没有最初的气势,反而像小鸟依人一样的苏娇,说:“既然你提前来了,那现在就跟我走吧。”
嗯?走?现在?苏娇一时没反应过来,迷糊着看着夏寞果断的给哲奈辞行,末了又被夏寞拉着小手,不容分说的带离了露台上。
被塞进马车的时候,苏娇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不是说要在这里住一夜再走吗?干嘛这么急?”这是又要找地方露宿的节奏啊!
坐上车就喊车夫驾车,夏寞缩回头来斜了苏娇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既然你来了,干嘛还要住一夜?”说完看苏娇还一脸的呆萌,分明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悦地啧了啧舌,又说:“你难道没看出来,哲奈根本就不知道国王的死讯吗?”
“诶?”苏娇抬眼盯着车顶想了一阵,忽地双眸一亮,满脸带着惊讶地转向夏寞,说:“对啊,哲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这么大的事!”说完她又是一脸迷惑地问道:“就算哲奈不知道国王死了,那和我们不在他那里住一夜有关联?”
“猪都够笨了,你比猪还笨!”夏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国王的死,真的只是冬极的错吗?”问罢看苏娇脸上明白的摆了个“那不然呢”的表情,他的眉角不受控制地颤了下,终于忍不住的伸手敲了她的额头,末了继续不耐烦,但又不得不耐烦地说:“冬极不是说了吗,帮了白巫和灰巫的国王不要也罢,显然他弑君的起因是你和我!这些事传到哲奈耳里,你觉得他会用什么表情来看你?”
苏娇的眉心蹙在了一起。
哲奈和国王的关系据说还不错,加上哲奈少了四十年的缓冲,对他来说国王虽老了四十岁,却还是原来的国王,前两天还见过的国王,就因为白巫与灰巫的出现,被身为第一黑巫的冬极给杀了,任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