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记忆,不对,应该叫全凭着直觉,苏娇总算是接近了白巫核。看着前面网状的树枝间隙里有银光洒了过来,她强打了精神用灰巫术开着路,却是收效甚差。
看着有气无力的火焰说灭就灭了,苏娇脱力的往地上一坐,心说,算了,急也急不来一时半会的,不如在这里好好的睡一觉,恢复了精神再往前。
在白巫核的影响下,要完全恢复精神是不可能的,纵是苏娇放心大胆地睡得很舒服,第二天醒来仍然有种乏力的感觉。
是感冒了吧?头好重。苏娇揉着酸疼的四肢,捏了捏发凉的脖根,打道回府的念头一遍遍地从脑子里闪现出来。
如果真是感冒了,她可不能拖着带病的身体去接收可能危险的白巫核,那是对自己不负责的同时也对白巫核不负责啊。
看了看返回的路,昨天烧掉的网状树枝似乎有长出的势头,琢磨着要是回去把病养好了再来,说不定这些树枝已经自行修复,也就是说得重新再烧一遍。
再烧一遍?饶了她吧!
想到那种费劲的开路法,让苏娇不得不打消回去的念头。
还是忍忍吧,只是肌肉酸疼,不见得是感冒。
做了几个深呼吸,总算是把要掉下去的气给提了起来,伸几个懒腰把全身的肌肉给活动开,苏娇继续用灰巫状树枝。
灰巫里的黑巫力火焰的效果早就不如之前,苏娇还以为今天最多也只能挪动个几米远,却没想到只烧掉了看起来很厚的几米网状树枝后,前方出现了空旷的一片,那些诡异的树枝终于是到了头。
整个人沐浴在柔和的银光里,然而身体和疲乏感更深了几分。
好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了,啥也别想的上吧!
拍拍脸颊,丢下马匹,苏娇朝着银光的中心走去。别看她似乎有了觉悟,事实上每走一步都特别的小心。眼下的情况不比得在北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啥大胆,不知道后果也就没有顾及,可现在她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还要硬着头皮的靠近,纵是心里再有觉悟,行动上也有几分忐忑的迟疑。
随着距离的缩短。不知从哪里发出了尖啸的声音,宛如一种共鸣,又似一种排斥。苏娇没精力多想,强忍着刺耳的声音,步子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少。
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加强,一些零散的画面开始闪过脑间,走马灯似的与之前那部分记忆结合在了一起。却没时间让她把每一个画面看清,一闪即过。
无意识的伸出手,似乎抓到了什么球状的物体般,但不真实,像幻觉,用力握了握。那球状的物体果然在手里消失。下一秒,某种力量重重地撞击向苏娇的胸口。
一下,两下。三下……
扑通……扑通……扑通……
噗……
一口鲜血从苏娇的嘴里喷了出来,意识在瞬间朦胧起来。
尼玛以后谁再和她说白巫术是救人用的巫术,她就和谁急!吖吖的伤人不比黑巫核轻!
“苏娇——”在意识几乎消失的时候,耳中传来晨傲的声音,缥缈、混沌得毫不真实。
靠……不是让那货别出现在面前吗?暗骂了这一句。苏娇身体一软,彻底的失去意识。没了支撑的身体直接朝地面倒了下去。
喊她的确实是晨傲。
那夜晨傲鬼使神差的在苏娇身上发泄了*,第二天毫无悬念的就穿了帮,虽说他被苏娇大吼了一通叫他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他却哪里放得下心说走就走的。
这几天他都是偷摸的跟在后面,暗中替白天费精力的女子着急,再替夜里熟睡的女子放哨,打定了主意要等她安全的接收了白巫核再离开。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苏娇的情况不对劲的话,晨傲绝对不会让她察觉到他的存在。
晨傲是白巫,不管段数有多低,那也是白巫。此刻非但不会受到白巫核的影响,反而因为在白巫核的照射下精力异常的充沛。
见苏娇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口血,跟着身体一软,眼瞅着是要晕倒,晨傲哪里还顾得之前苏娇说不想看到他的话,如离弦的箭一般,动作敏捷的奔到苏娇的身边,硬是抢在她倒地前把她给接住。
“苏娇!”晨傲拍了拍软泥般的女子的脸蛋,手触到的却是冰得吓人的温度。心里打了个哆嗦,他犹豫了下将手放到她的左胸,透过软软的胸口,有着颗跳动微弱却很快速的心脏。
心脏还在跳,也就是说她还活着。
晨傲吁了口气。
“苏娇!苏娇你怎么样了?醒醒!醒醒啊!”晨傲摇着怀里的女子,继续喊着她,可惜她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怀里的女子发出痛苦的呻吟,跟着身体从内到外像崩坏了似的,出现了一道道的小口子,血从裂开的皮肤渗了出来,与此同时从那些口子里溜出丝丝银光,就算晨傲不想注意都难。
皮肤裂开了,血浸湿了衣裳,刺激着晨傲。
这是巫力暴走造成的。
巫力暴走……白巫力……晨傲看了看自己的手,犹豫了几秒,见苏娇的脸上也开始裂开,一咬牙握住软而无力的小手,硬生生地将她体内过多的白巫力给吸了出来。
也只有晨傲这种刚成为白巫的人才会用这种没有常识的法子。不过正是这没常识的法子缓解了苏娇体内三股没有融合巫力的冲突,要是换成夏寞来处理,估计只能一筹莫展的干着急。
白巫核里包含的白巫力毕竟是强大的,苏娇的体内一时之间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