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寞的声音不大，却是带着冷如冰霜的拒绝，听得苏娇心口揪疼了下，伸出的手无辜地缩了回来。
啥意思啊这是？难不成他在她的精神世界或是身体里受了挫折？不能吧！苏娇自认为自己的精神世界也好，还是身体状况也罢，都没有强大到可以伤害到夏寞的地步。
事实上，苏娇确实还没有伤害到夏寞的能耐，不过她体内堆积下来的黑巫术却着实的对夏寞伤害得不轻。
他一直说苏娇的体质特殊，却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这次精神上的试探才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她的特殊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未知的状态。
关于苏娇的特殊情况，师父从没说过，这只怕是连第一白巫，他的师祖也没以预计到的意外情况。
突发情况？或者说这是一种突变？
“夏寞，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的关心你，你居然不识好人心的凶我！”苏娇委曲的声音传来，委曲里还有着怨碛无辜，好像还带了点儿哭腔。
跪了这么大一阵，不适感也缓了不少，听到苏娇的声音，夏寞转了青色的瞳仁斜睨去，后者果然眼眶有点红红的在瞪他。
“我不是想凶你。”夏寞缓缓地解释了句，见苏娇不相信的皱鼻，他轻叹了声，又道：“好吧，我刚刚是凶了你，但不是有心想凶你。”
难得听到夏寞妥协，苏娇讶了下，什么委曲都抛在了脑后，看稀奇似的将他打量了一遍，说道：“你……你咋了？”像吃错了药似的。
见苏娇从委曲的表情转为了惊愕，夏寞只能苦笑地摆手，末了他懒得解释他的情况，而是表情正了正，说道：“你的身体没事，而且黑巫术对你也不会效果了，放心。”
“嗯？”有这等好事？苏娇的双眼亮了下，随后她蹙起眉头，说道：“不是说黑巫术和白巫术不能共存吗？”既然她是白巫的继承人，黑巫术对她就不会无效才对呀。
夏寞扶着大白猫的身体，吃力的站起，抬了抬眉毛居高临下的看向苏娇，不客气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两者不能共存的话的？”
“呃？”苏娇回忆了下，这才发现夏寞是没说过类似的话，但同样也没说过两者可以共的话。她纠结了，问道：“可是，你不是都不能接受黑巫术吗？”为啥她就可以？难不成又是体质问题？他不把话说清楚，她就缠得他不安宁。
“因为你的体质……”特殊二字没出口，夏寞蹙了下眉，知道照这节奏不把话说清楚是不行的了，叹了口气，又一次妥协地说道：“一般说来，每个人只能接受一种巫术，所以才会有黑巫、白巫之分。不过相传有一种能接受两种巫术的人，被称为灰巫。”他只是听说过，却从没看到过。
苏娇会成为灰巫，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灰巫？还真有灰巫？搞笑了喂！
想是这么想，苏娇却笑不出来，她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说道：“所以呢？我是黑白通吃了？”那她应该算哪边的？
说这男站左女站右，人妖只能站中间，这下好了，不黑不白的，落得个灰巫的名头，岂不是和人妖一样？
这是两头都不搭边呀！
她的生存空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