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陌西……
是个心很柔软的女子,她对一个人好的时候,谁都无法拒绝她给的温暖,但同样的,如果你背叛了她,即便你为她付出生命,她也不一定会再相信你。
她经不起背叛。
这几天湮陌西出来上课多半时间都是在陪着青老,青轮也是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公司—家—公司,为此两人见面的次数也由几天一次突然升级到一天几次,只是两人都对游泳池的事情只字未提,就像它从未发生过,从未困扰过他们,只有当青洛优告诉青轮湮陌西会游泳时他沉默了几许。
那天,她溺水,绝不是装出来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对水有莫名的恐惧,她恐惧它,却逼着自己学会了游泳。
果然是个倔强的女孩子。
但是,青轮毕竟还是回应了湮陌西会带她去英国参加拉裴尔的时装秀,湮陌西只是点了点头,连谢谢都懒得说。
可毕竟有些东西变了,虽然微妙却并不能代表它不存在,比如青轮发现湮陌西对虾过敏,比如,湮陌西发现青轮有很多不爱吃的东西,不爱吃胡萝卜,不爱吃白菜,不爱吃西红柿,不爱吃青椒,不爱吃鸭肉,不爱吃兔肉,不爱吃鱿鱼,不爱吃鳝鱼,不爱吃茄子,不爱吃豆腐,不爱吃一切甜的食物,湮觉得,这人真是折磨人地难养,他总是喝很浓的不加糖的咖啡,那是湮陌西最讨厌的东西,从嘴里一直苦到心脏。他在外人面前是冰块,到了青老面前却温顺得像只小白兔,这天与地的待人差距令她咋舌。
半个月后,青轮和湮陌西登上了飞往伦敦的班机。
湮陌西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彻底无视青轮,完完全全当他是空气,青轮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清雅的脸,她的睫毛长而浓密,如扇般覆在脸上,映下一片剪影,肌肤白皙如瓷,吹弹可破,红润的唇带着水润的色泽,如果冻般晶莹剔透,让他不觉想起几天前那一吻,他觉得他的思想因为湮陌西腐烂了。
湮陌西很好养,但是想要走进她的心里,真的有些难度,她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敏感,也许,没有家人的孩子都比较敏感。
他长臂一伸,小心地揽过湮陌西的肩,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可以睡得舒服点,青轮微微笑开,如绽放的樱花般绚烂。
飞机抵达伦敦机场的时候已是黄昏,残阳如血,万里天空一片红绸,好似把一生所有的美都在这一刻释放,如火般妖娆。
两人走出机场大厅,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在他们身边停下,左森笔挺的身影自驾使座出来,青轮从左森手中接过钥匙,青轮又向他交代了几句,便打开车门让湮陌西上车,然后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上,一踩油门绝尘而去,空留一阵波动的空气。
车内
湮陌西惬意地欣赏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她没来过伦敦,所以比较有兴致。
青轮问:“晚餐你想吃什么?”
湮陌西淡淡回答:“随便。”头都没回一下。